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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很久以前和楚含發生過矛盾的,就算楚含不出事,我也都幾乎快要想不起來這個人了,現在楚含死了,我整個心裡就好像塌了一塊兒一樣!你之前問我有沒有什麼覺得可疑的人我還說沒有!”範雅琴的聲音裡充滿了自責。
“你先彆着急,慢慢說,這種情況下換成是誰都會慌亂的,沒關係,現在也想起來也很及時!”田蜜連忙安撫她的情緒,希望她能夠儘快冷靜下來,好清楚的把事情講出來。
範雅琴在電話那邊盤算了一會兒,對田蜜說:“這事兒大概是四五年前發生的,那會兒楚含已經開始幫人家做賬,家裡的生活狀況也剛開始好轉起來,有一個人,好像是個開小公司的,找他做賬,事後好像是因爲抽紅的事情起了點分歧,鬧的挺不好看的,那個人因爲惱火楚含,可能是揚言要找我們家的麻煩,我就記得那段時間,楚含叮囑我說讓我每天早一些去接孩子,趁着天亮人多就趕緊回家,鎖好門不要再外出。我和他生活了這麼多年,那是唯一的一次,我看他那麼緊張。”
“對方的具體情況你知道多少?這個事情發生的時間段還能再精確一些麼?後來事情是怎麼樣的一個結果?”田蜜連珠炮一樣的問,範雅琴的陳述實在是太過於泛泛,得不到太有價值的信息。
範雅琴似乎也心有餘,力不足,爲難的說:“太具體的時間我也說不上來,畢竟過去的有點久,我記得季節和現在差不多。也是夏天,天還比較長,所以我接孩子放學什麼的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我之前說過,楚含工作上的事情他從來不帶回家裡頭來說,也不喜歡我過問,那個人姓啥叫啥。我真的都不知道。就老遠的看到過一次,還是我們倆帶着孩子上街的時候遠遠遇到,楚含爲了躲開就拉着我和孩子繞路走了。他叮囑我注意和不要晚上外出之後大概不到一個月吧,就說沒事了。事情他解決好了,那個人不會再來騷擾,我也就放心了。沒有再多追問過。楚含出事之前倒好像是在迴避誰,不過我問他,他沒有和我說。”
“如果再讓你看到那個人。或者那個人的照片,你覺得還能不能把他認出來?”田蜜問。
“這個……我能記得那個人的五官大體特徵,我想如果給我照片什麼的,應該可以認得出來,但沒試過之前我自己也有些吃不準。”範雅琴謹慎的說,同時又忍不住想要了解一下警方的調查情況,“田警官。你們是找到線索了麼?”
“算是吧,你還能在c市停留多久?”
“會留的比較久。楚含的後事需要有人處理,他父母年紀都已經很大,兄弟姐妹也都不在本地。孩子過幾天放假我會讓人幫忙接過來。”範雅琴哽咽了一下,“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孩子說!前幾天爸爸還答應帶着我們一起出去玩,爲什麼說死就死了,我怕孩子年紀小,承受不了啊。”
說着,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如果不是田蜜周圍夠安靜,她恐怕也無法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抽泣聲,聽得出來,範雅琴在極力的壓抑着自己。
田蜜嘆了口氣,從他們對楚含的調查其實也不難看得出來,這個會計師除了利用職業的便利,通過非法手段謀取了不少私立之外,其他方面倒也並沒有太多的污點和瑕疵,尤其是作爲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家庭,對自己的妻子。在夫妻長期分居兩地的情況下,連張薇薇那樣一個年輕靚麗的姑娘主動投懷送抱,楚含都能夠做到推拒,在當今這個花花世界裡,也算得上是不錯的男人,不錯的丈夫了。
“難過就哭出來吧,雖然這話說着有些輕飄飄,但是逝者已矣,你還要繼續爲孩子把這個家支撐下去!要是把傷心難過都憋在心裡,身體垮了,孩子怎麼辦。”雖然沒有那麼深刻,她依舊能夠試着體會到範雅琴的感受,眼下雖然也明白任何勸慰都是蒼白無力的,卻也只能做到這樣。
範雅琴好半天才細弱的答應了一聲,哽咽着告訴田蜜,她會盡力回憶關於那個人的事情,如果有什麼關於查案的需要,也一定不遺餘力的提供幫助。
掛斷電話之後,田蜜的心裡頭五味雜陳,情緒也受範雅琴的影響,低落了許多,以至於重新回到廚房,對田陽和陸向東說起方纔的那通電話時,整個人都有些蔫蔫的。
範雅琴的說辭,只是讓田蜜他們可以確定,王桂華口中的那個人的確有進一步調查的價值,即便那個後腦勺有一塊疤的男人並非範雅琴所說四五年前的那一個人,至少,也極有可能就是楚含近期刻意迴避的那一個。
簡單的討論過案子的進展之後,陸向東就準備離開,考慮到白天他跟着四處奔波也很辛苦,田蜜就沒有挽留,田媽媽坐在客廳裡面看電視,陸向東走的時候同她打招呼,她只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沒有多做表示,不過倒也沒有阻攔田蜜送陸向東下樓。
走出了單元門,田蜜還隨着陸向東朝前走,陸向東看了她幾眼,她都只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直到兩個人走出去百十米遠,陸向東才伸手拉着田蜜站了下來。
“有什麼話就說吧,在這裡說樓上應該聽不到了。”他一句話戳穿田蜜沒有挑明的目的。
田蜜也知道以陸向東對自己的瞭解和他一貫敏銳的觀察力,自己的小算盤自然是藏不住的,更何況這一次她壓根兒就沒打算掩藏。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我媽她找你過去,說了些什麼。”她對陸向東說。
陸向東拉着田蜜的兩隻手,默默的看了她幾秒,對她說:“她和我談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這個我現在暫時先不能告訴你,”陸向東這回沒有向以往那樣有問必答,而是買了一個關子,“你只要知道,我們談的很順利,沒有發生任何的不愉快,這就夠了。”
“這麼神秘?!”田蜜狐疑的睨着陸向東,有些不相信。
“如果你不信,可以回去問你母親。”
“你明知道我不敢去問她,才故意跑下來問你的!”田蜜不滿的直跺腳,卻又拿陸向東沒有辦法,他不肯說的事情,就是磨破嘴皮子也是白搭,除了放棄,基本沒有別的辦法。
“回去吧,”陸向東拉着田蜜,重新把她送回到樓門前,“早點休息,明天估計會很忙,畢竟從楚含遇害到現在,算是第二天已經過去了,明天就是第三天,按照江玉鏡的例子,現在我也吃不準兇手會不會把楚含的事情也捅到媒體那邊去,這是其一。”
光這一個“其一”就已經讓田蜜感到胸口發悶,隨之而來的“其二”,她又感到好奇,又有些害怕聽到。
“其二,”陸向東沉默了一下,“無論是從兇手的挑釁行爲,還是作案的模式,兇手給我的感覺都不像是單單針對江玉鏡和楚含這兩個人,得手之後就回停止。如果不抓緊時間找到線索,或者摸到他的作案規律,恐怕還會有下一個受害人出現。”
送走陸向東後,田蜜回到家,把臨別時陸向東的那番話告訴田陽,田陽也感到壓力頗大,兩兄妹沒有什麼閒聊的心情,只是大概的交流了一下意見,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田蜜就趕到公安局,開始着手對王桂華提到的那個因爲無法進入楚含的家而對她也進行了騷擾的男人。
調查工作展開的並不順利,警方能夠獲得的有效信息實在是少之又少,楚含平日裡對自己的工作守口如瓶,不僅很少對妻子範雅琴提起,甚至在會計師事務所裡,除了不得不對他人交代的公事之外,私底下與客戶之間的交流,別說是年輕的新人,就連他的合夥人也嚴重的缺乏瞭解。
幾經周折,幾乎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在詢問了許多與楚含有工作往來的同事甚至客戶之後,田蜜才逐漸從衆人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了一條線索,將調查方向逐漸鎖定在一個叫做譚林的人身上。
在調查中,田蜜發現,楚含在最初開始幫客戶做假賬的時候,經手的多數是一些規模不大的個體小公司,而近兩年來接觸的,如同他“認罪書”上所羅列的那樣,幾乎全部都是一些頗具規模的中、大型企業,即便有這樣的一個轉變過程,最初被楚含用來“試水”的那些小商戶們之後也大多與楚含還有一些往來,唯有這個譚林,和楚含的接觸就只有一次而已,也就是所謂的“一錘子買賣”。
事務所的一名年輕會計還回憶起,楚含曾經叮囑過他,如果是這個譚林打來的電話,一律搪塞掉,不要轉給他。
這個譚林究竟是何方神聖,與楚含有過什麼樣的交往,爲什麼會讓他如此比如蛇蠍呢?田蜜不禁好奇起來。()
《》是作者“莫伊萊”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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