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有點懵,不知道夜黎說的女人是誰,她也沒有聞到香水味。
而且吳騰在煙裡泡了一個晚,她聞到的都是滿滿的煙味。
夜黎長期呆在醫院每天差浸在消毒水裡,她的嗅覺肯定敏於常人,她應該是真的聞到了。
“夜黎,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我來接你去我家。”
她點點頭,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微微撅脣,“你家準備早餐了嗎?好餓。”
這樣的夜黎讓秦淺有幾分陌生,雖然之前醫生說過她治療的副作用可能會引起她失憶或者性情改變,但是現在真的面對,卻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這不是以前那麼溫婉端莊性格靦腆的夜黎了,但看去以往多了不少生氣。
秦淺不動聲色的笑笑,“都準備好了,全部是你愛吃的。”
吳騰盯着她,終於出聲了,“我抱你出去。”
“我身體雖然有點弱,但腿還能用。”夜黎的腳落下去,秦淺之前將她的鞋子挪了位置,所以白嫩的腳丫直接踩在了冰涼的地板,她蹙了下眉。
秦淺正想蹲下身幫她把放在牀下的鞋子遞到她的腳邊,但男人的動作顯然更快,已經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她輕輕的嘶了一聲,顯然是碰到了痛的地方。
夜黎五官皺起,緩了好一會兒纔出聲,異常惱怒的道:“吳騰,不整死我你不開心?”
秦淺也沒料到她身有傷,忙問道:“怎麼了,碰到哪裡了嗎?”
吳騰低頭,視線絞着她痛的抽氣的臉蛋,薄脣抿成一條直線,臉色很不好看,“你身有傷?”
她能不搭理這男人,也不能不回答秦淺,閉了閉眼,纔回答,“沒事,之前電療的時候弄的,不能碰。”
秦淺忙問,“在哪裡?”
“在腰,再過幾天應該沒事了。”
她沒有多說,但是電療是一種多麼痛苦殘忍的治療方式誰都想得到。
吳騰擰眉問:“其他地方還有嗎?”
夜黎已經扶了秦淺的手臂,表情裡外都是嫌棄,“不要你抱我,一身煙味難聞死了。”
吳騰重複着發問,陰氣沉沉的,“身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待會碰到,痛的是你自己。”
夜黎只是笑,目光挑釁的睨着他,“你信不信,你敢抱我,我明天去國外。”
她的臉慵懶美麗,隱匿着歲月滋生出來的冷銳之氣。
而眼前的男人,出去顯得幾分落魄外,仍是那樣英俊冷靜,扯扯脣,淡漠陳述,“你的女兒跟兒子都在這裡,你的身體又不好,沒有賺錢的能力——難道你要帶着兩個孩子去國外討飯麼?”
秦淺一下驚住了,兒子?
不是說那個男孩生下來夭折了嗎?
夜黎笑聲清晰,“你總不會以爲,我是會爲了孩子委屈自己的人吧?”
吳騰沒回答她,直接一言不發把人攔腰抱起來,手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她腰的傷。
秦淺沒有出聲阻止,一來這男人在夜黎面前都是這幅油鹽不進的死樣子,她不認爲自己阻止得了他,二來知道她身體虛弱又有傷,的確讓吳騰抱她下去要好很多。
總不能要讓冷浩辰抱夜黎,算她不介意,這男人也不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