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這話的時候,他低眸看着她,墨色的眼底沒有一絲波動,分明輕佻的一句話,他卻偏偏嗓音低沉說的那般正經,“你今天太sao浪了。”
柴晶晶沒吱聲,這樣看着他,眼波很淡,有着明顯的嘲弄。
室內明亮的光線,讓人很有安全感。
身在c市最喧囂的地方,但是此刻在隔音效果極好的套房裡,卻是安安靜靜的,聽不到任何嘈雜的聲音,除了彼此交纏的的呼吸。
霍南城頎長身軀籠罩着她,一手撐在她背後的門板,另一隻手扣着她的腰肢,薄脣覆蓋着她的下巴,然後往下,脣舌細緻的捻轉着她脣齒間紅酒的味道。
他耐着性子嚐了好幾分鐘,然後嗓音模糊暗啞的貼着她的耳邊響起,“把溼衣服脫了,嗯?”
柴晶晶貼着門板筆直的站着,眼神也是掠過他平時前方,空茫而毫無焦距,涼涼的笑着,“霍南城,想睡我你直說,彎彎繞繞磨磨唧唧折騰這麼多事情,又把秦淺和冷浩辰牽扯進來,我還以爲女人對你都是可有可無的,忘了我家老公除了是霍總,也還是男人。”
聽她說完,他也不怒,只不過他菲薄的脣已經貼了她耳後的肌膚,嗓音暗啞低沉,性感得一塌糊塗,“可有可無?晶子,你也真是太小瞧你自己的分量了。”
耳根本來是個敏感的位置,而她別人還要更敏感,這點霍南城自然是清楚得很,舌尖輕輕的刮過,沉重身軀幾乎都壓在了她的身,呼吸又沉又重,“是太久沒看見你了麼,嗯?”
久麼?其實不過十幾天而已。
可是他卻覺得好像已經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思念像野草一樣在心裡瘋長。
那輕柔的嗓音也彷彿格外的重,落在女人敏感的耳尖。
柴晶晶的神經還是不可避免的痙攣了一下。
玄關下,響起女人輕慢嬌媚的笑聲,“當然,我覺得今晚在包廂裡的所有看到我的男人都有反應,只不過是太慫了……看都不敢多看我一眼……唔!”
薄脣重重的覆蓋下來,狠狠的,毫不憐惜的碾壓着她的。
柴晶晶覺得,十幾年的時間堆積下來,她似乎對這個男人的瞭解要自己以爲還多一些。
他提起她按着她不容置喙的闖入時,一雙深沉的黑眸一動不動的注視着她。
掌控欲強烈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大概向病態發展了,如此時在她身絕對強勢的男人,垂眸深深沉沉的看着她,分明是想在她的臉找到某種答案。
明明是想要她,明明今晚也一定會要了她,但是此時看着她緋紅着臉蹙眉望着他的模樣,霍南城盯了好半晌。
“你是不是不行了半天不動……啊!”
他低頭去吻她的臉,嗓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這麼乖,是不是也很想要我?”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除了些許迷茫,什麼都沒有,看不到愛,看不到恨,看不到沉-淪,也看不到抗拒。
當然,更談不熱情。
只是手指攥着他熨貼的襯衫,證明着她的生理反應,輕懶的笑着,“我怕了你了行不行啊,”她腦袋湊過去,趴在他的肩膀,懶洋洋的道:“你要我給你,少折騰點沒必要折騰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