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仍然不看他,隨口答,“撞牀頭了。”
男人聞言皺眉,但表情變化不大,漆黑幽深的眸子裡有不尋常的意味,“爲什麼會去那個女孩家,你跟她很熟悉?”
她緘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最後語調尋常的輕描淡寫解釋了一下,“認識,不算太熟,那晚恰好碰到了,我身沒錢又不想回醫院,她邀請我,我跟她去了。”
“因爲身沒錢,所以將我送給你的定情之物都押給計程車司機了?”
那是他們在一起之後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五年前離開的時候,她把那塊表扔在家裡的抽屜裡,這纔剛戴沒幾天,又押給了計程車司機,那車費到底是得有多貴,她竟把千萬的名錶那麼輕易的給送出去了。
還是說她根本不稀罕,隨隨便便可以送人。
女人臉的表情很驚異,“你怎麼知道?”
他沒回答,只側身從旁邊的牀頭櫃抽屜裡把表拿出來塞進她的手裡,語氣沉沉的道:“下次別再弄丟了,不是每次都能找的回來。”
秦淺有點怔怔的看着手裡的東西,知道他不高興了,其實第二天下午她退燒之後稍微清醒時候立刻叫沐染青出去找那個司機了,但是沒能找到。
原來沐染青那兩天沒去學校,一天是在照顧她,一天是替她去找手錶了。
秦淺抿脣攥着那塊手錶,淡淡解釋,“其實是因爲知道她是雲霄的女朋友我纔跟她去的,了車到了地方她發現錢包不見了,那司機罵罵咧咧的說了好多難聽的話,我一生氣才把手錶押給了他,本來說好了第二天去找他贖回來,我還記住了他的工作牌和車號,結果等我退燒清醒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青青急急忙忙去找了,但是沒找到人。”
冷浩辰脣角沉了沉,那時候人正在他手裡,哪裡還能找着?
“浩辰,青青是個不錯的姑娘,年輕漂亮又進好學,別的學生都放寒假回家了,她依然留在學校在補習班裡補課,跟雲霄確實挺般配的,既然兩個人都住在一起了,雲霄沒什麼親人,要不過完新年你做主替他們張羅一下把婚事定下來吧!”
冷浩辰沒有表態,只是忽然轉了話題,“你真的不喜歡這牀單?”
秦淺,“……”
這男人思維跳躍的方式實在讓她很崩潰啊!
跟他商量雲霄的婚事好好的扯什麼牀單,而且他還表情十分正經又問了一遍,“是不是真的不喜歡?”
秦淺再度崩潰的答了他一句,“是,不喜歡。”
然後他一言不發的把她抱到沙發,把海藍色的牀單被單全部撤掉,又在衣櫥翻找了好一陣,拿出一套純白色的,動作並不熟練的換。
秦淺咬脣,趴在沙發扶手沉默的看着那個男人並不正常的舉動。
冷浩辰回來抱她的時候,她還在琢磨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男人俯身下來雙臂將她攏在他懷抱之內的狹小範圍,修長手指將掩住她半邊臉頰的長達撥到一邊,開腔問:“要多久?”
秦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不是說不想跟我睡嗎?”他眉目如畫,微眯才黑眸裡好像沉浮着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嘶啞着聲音淡淡的問:“不想多久?”
她靜默不語,感覺這個男人是徹底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