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離開監獄之後直接回了半山別墅,西茜說的那些話信息量實在太大她需要花點時間消化,也需要求證。
她不會傻到聽別人三言兩語完全相信。
但是當她跟沈名熙通過電話之後,整個人徹底沉默了下來,原來西茜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沈名熙也是知情人之一。
他最後蒼白無力的勸道:“秦淺,你也不要有什麼過大的壓力,是他的做法過於偏激,等我知道的時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後來沒有告訴你,一是怕你怕親人算計受不了,再有是覺得他的死總得有點價值,可是沒想到……其實沈柯一直沒有被證實死亡,或許……”
或許什麼?四年音訊皆無,而且連西茜都說了當時在江底接應他的人臨時出了狀況,他還有生還的可能嗎?
呵,爲了讓她離開冷浩辰,至於那樣做嗎?都是瘋子嗎?
看來四年前冷浩辰已經察覺了什麼,所以纔跟她說兇手不是西茜,可是前兩天那張照片明明是想誤導大家認爲西茜和陳翰有關。
【你想讓我爲你做什麼,你說是。】
【你不是一直都覺得西茜該死嗎?】
原來,他做的一切都是隻是按照她的意願,不管對錯是非,是因爲四年前他的堅持使她絕然的把自己送進監獄而後悔嗎?
原來,錯的那個一直是她。
在院子裡坐了一整天,直到太陽已經沉下去了,她才拖着僵硬的身軀走進屋裡。
冷浩辰打電話來說晚有事要遲些回來,她跟兩個孩子一起吃了晚餐,然後將小五哄睡了纔回到臥室。
秦淺剛纔浴室裡出來,查看手機的時候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秦暮的,她沒多想直接撥了回去。
“秦暮,我剛剛洗澡了,你找我有事嗎?”
“冷浩辰在沒在你身邊?”
秦淺隨手扯了條毛巾擦頭髮,一邊隨口答,“沒有。”
秦暮在電話裡頓了頓,語氣有點不悅的道:“這麼晚了,他不在家嗎?”
現在是十點多將近十一點,秦淺頓時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按照正常的情況,他們住在一起,應該睡在一起,所以這個時間,冷浩辰應該在她身旁。
秦淺沒什麼心情,模糊道:“他最近工作較忙,可能是公司出了什麼狀況,估計也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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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秦淺愣了愣,“秦暮,怎麼了?”
“你最近是不是光顧着你的電影,他在幹什麼都不知道?”
秦淺有些困惑,“他在幹什麼?”
男人在那端好幾秒鐘沒說話,好像被氣着了,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她想了想,小心問道:“秦暮,他做了什麼得罪你的事情了嗎?”
“你忙着拍電影的同時花點心思注意他,四年前你栽過一次了,還想再栽一次嗎?”秦暮在那邊語調淡淡的道:“揹着你跟你的女主角好了你都不知道,別的女人你能知道?”
秦淺怔了怔,下意識的反問,“別的女人?”
“他最近好像跟個女人走的很近,你注意點兒。”
秦淺,“……”
有女人跟冷浩辰走的很近?
是她沒有注意到還是沒有察覺,還是?
“好,我知道了。”
“不早了,你睡吧。”
秦淺嗓音溫靜,“拜拜。”
掛了電話,她翻出一串號碼,想了想,還是擱下手機了牀。
沒一會兒,臥室的門被推開了。
冷浩辰披着浴袍走過去,不管幾點,基本每天睡覺前他都要來她這裡轉一圈,無論她是心情好,跟他說兩句話,還是心情不好,懶得搭腔。
他皺皺眉,走過去替她把窗戶關,然後回到牀邊,俯身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溫軟的脣瓣拂過她的臉頰,低低的問道:“跟誰講電話?”
秦淺靜靜的看着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你洗澡的時候。”
怪不得她沒聽到汽車的引擎聲。
他又低低的重複問道:“你還沒說剛剛打電話的是誰?”
“秦暮啊。”
“這麼晚他找你有事?”
秦淺有些漫不經心,“沒什麼事啊,是對邊聊聊唄,他白天忙也沒什麼時間打電話。”
冷浩辰沒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脣瓣輾轉到她的腮幫處,“霸着我的臥室,霸佔着我的牀,也真是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嗯?”
秦淺任由他吻着,倒是忽然想起秦暮的話了。
聞了聞,鼻尖是她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也是,他洗過澡了,即便有什麼味道,她也聞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