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靈酒樓中,忽然陷入了沉默,林荒喝完杯中的茶水後,方纔慵懶道:
“要打便打,聒噪!”
林荒擡起了頭,盯着滿臉冷笑的韓冥和凌皇裔,手中鎮魔刀已然出鞘,向着兩人橫斬而去。
凌皇裔和韓冥臉色微變,隨後冷笑,“憑着偷襲就可以勝利嗎,幼稚!”
剎那間,劍吟陣陣,兩柄犀利的長劍,刺向林荒。
“霸業!”
林荒薄脣輕吐,一股霸道的力量瞬間迸發而出,鎮魔刀旋轉間,便是鏗的一聲,截下了兩人的長劍。
“三千里!”
霸業斬下的那刻,鎮魔刀瞬間由霸道變爲極致的速度,風馳電掣刺向韓冥的胸口。
韓冥面色大變……
長劍立刻回防。
噗!
伴隨布帛撕裂的聲音,刀鋒筆直的刺入了韓冥的胸口,在林荒抽刀的瞬間,鮮血隨之噴涌而出。
“你……”
韓冥大呼,不可思議的盯着林荒,他沒想到林荒的刀竟然那麼快,快到他無法看見,要知道在幾個月前,林荒可並沒有這個能力。
突如其來的一幕,連同凌皇裔都愣住了。
“忘了告訴你們,我並不是之前那個被你們追殺如狗的林荒。當初在血三角外,我能在你的臉上留下一條刀疤,今日我依舊能在你的胸口留下一條”。
“還有你凌皇裔,當初我與凌雲太子一戰,乃是所有人共同見證的,他死我勝,本是各自的命運,卻不是你殺我的理由。今日不殺你,只因爲你我同是出自大夏王朝,莫在外人面前同室操戈,丟了我大夏王朝的臉!”
林荒盯着兩人冷酷的說道。
“你……你……”
凌皇裔瞪大雙眼,望着林荒惡狼般的雙目,心頭竟是冒起一股寒意,他們也未曾想到,林荒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達到了地元三重天的境界。
而剛剛那一手的實力,竟有着地元五重天的實力。
曾幾何時,自己以爲可以拿捏在手中,任自己玩弄的傢伙,竟然是這般強大,還如此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凌皇裔驚懼的內心深處涌出一股無名的怒火,繼而大吼:
“我殺了你!”
隨之,一道劍光猛的刺向林荒。
望着斜刺而來的長劍,林荒眼中殺機瞬起,手中鎮魔刀驟然揮動……
林荒這一刀落下,足夠削掉凌皇裔和韓冥兩人的腦袋。
鏗!
在長刀落下的那刻,刀鋒鏗的一聲,被一柄重劍截下,隨後反彈得林荒虎口發麻。
“什麼時候,一個飄雪宮的弟子,也敢對我天雷宗下手了!”
林荒耳邊,隨之傳來濃濃的呵斥之聲,只見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林荒跟前,俯視着林荒,壓迫性的氣息隨之瀰漫開來。
正是天雷宗爲首的那個青年。
在青年身後,方臉大長腿的女子,亦是含笑盯着林荒。
“韓虎師兄,這個傢伙該死!”
韓冥捂着胸口的窟窿,滿臉的殺機的說道。
“地元七重天?”
林荒扭頭望着韓虎,雙目眯成了一條細縫,緩緩的站起了身,“天雷宗的人就很了不起嗎?欺負我只有一個人?陸寒!”
話音落下間,只見陸寒手提着生鏽的長槍,神色木訥的走了房間,面部表情的站到了林荒的身邊。
“喲……飄雪宮的人,都窮到了這個地步了,連手中的兵器都是生鏽的?”
韓虎咧嘴笑了笑,臉上滿是兇戾。
“青兒,拿刀的交給你了。這個拿槍的我來把他殺了。也好讓他們記住,飄雪宮天雷宗雖然齊名,卻終究得有個主次!”
那被喚作青兒的方臉女子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寒冷,手中驀地出現一柄長劍,直指林荒。
“是得有個主次!”
林荒咧嘴笑了笑,拭去鎮魔刀上的鮮血,神色徹底冷酷。
空氣中的氣息,驟然凝重。
伴隨着韓虎的一聲怒吼,整個場面便直接混亂了起來。韓虎率先衝向了陸寒,而林荒也同時衝向了那個叫做青兒的女子。
整個酒樓,瞬間大戰了起來。
原本在樓上的吃早點的衆人,遠遠的退到了一旁,看好戲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就在四人混戰時,東靈酒樓中再度出現了幾個人。
白衣勝雪。
腰懸長劍。
衣服領口處繡着雪花的圖紋。
爲首的是一位身材婀娜,穿着略有些暴露的女子,一張雪白的面容顯得格外的精緻,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雲師姐,是林荒和陸寒他們!”
女子身後的一位白衣青年說道,一眼便認出了林荒和陸寒。
此刻出現的這幾位白衣青年,正是雲菲菲等人。
“他們怎麼和天雷宗的人對上了”,飄雪宮內門第六的葉城開口道。
“一個狂妄自大的小子,就知道惹是生非”,雲菲菲盯着林荒的身影,冷冷的說道,望着場中的局勢,精緻的臉上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以她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來,陸寒與林荒此刻正處於下風。
“我們要不要出手,他們可是我們飄雪宮弟子!”
葉城皺眉道。
“出什麼手,忘了下山前長老如何交代的嗎?”
雲菲菲斷然道:“我們的目標是武王墓,其他一切都與我們無關。就讓他吃些苦頭,日後也好有所收斂!”
“若是同門相爭倒還罷了,可那畢竟是天雷宗的人,關乎我飄雪宮的顏面!”
葉城道。
“你以爲天雷宗和飄雪宮的面子,是靠幾個地元境界的打鬥而來的嗎,不過幼稚的意氣之爭罷了!”
雲菲菲冷聲道,皺眉呵退了身後躍躍欲試的幾個人。
“林蒼雪,你這個弟弟當真是個惹事精啊,總有一天他會死在外面的,呵呵……”
注目着場中的局勢,雲菲菲眼中的笑容滿是得意之色。
此刻,場中的大戰似乎是陷入了僵局,陸寒與韓虎打的不相上下。而林荒也沒有想到,這個叫韓青兒的女子,竟有着地元六重天的實力。
“薛老,看這羣蠻夷生死相殺,還真是有點意思呢!”
在酒樓的一個角落,一位藍杉青年望着場中一幕,嬉笑着說道。一張臉可以說是生的俊朗無比,眉宇間帶着溫和,頗有幾分絕世公子的味道。
“公子手段通天,這等戰鬥,公子就權當是一場猴戲吧”,絕世公子的身旁,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樂呵的笑道,昏惑的雙眸中帶着鄙夷之色。
“哎……這蠻夷中所謂的俊傑,都是一羣螻蟻啊,沒意思沒意思!”
那藍杉青年搖頭,索然無味的說道,“我曾聽說東靈境有個叫做林蒼雪,曾被稱爲東靈第一天才,又生的傾國傾城,可惜沒落了。否則的話,本公子定要去見識一下,將之收爲奴婢”。
“少爺貴爲神機公子,即便在東皇域中,愛慕公子的女子也多了去了,何必收一個未開化的蠻夷女子作爲奴婢,這可有失公子的身份”。
老者呵呵笑道,滿臉不屑。
“那你說說,這一場戰鬥最終會以何種方式落幕”,那神機公子玩弄着手中的一個羅盤,眯眼笑道。
“螻蟻鬥架,猜起來也是索然無味!”
老者搖了搖頭。
“我倒覺得那個執刀的青年不錯,雖然境界是低了些,可是夠狠辣,跟那個女子打鬥時,明顯留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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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機公子笑道。
“若是這次他能活下來,本公子倒想將之收爲奴僕,調教一二”,神機公子接着道。
老者面色稍便,隨後道:“能得到公子的調教,那真是這小子天大的福分了”。
一老一少兩人對話時,場中局勢是愈發的焦灼。
而端坐一旁的秦玄策,則是一臉平靜,揉了揉眉心後,方纔在桌子上蘸水寫着四個字:
神機公子。
……
“小妮子你來看看,沒想到這東靈境還有地階武法,竟時從一個地元小傢伙的手中使了出來!”
酒樓的另一處房間中,有着一位青衣女子,看上去莫約三十多歲。女子盯着酒樓中的大戰,玉頰上透着無限的嫵媚風情。她揮動着凝脂般的玉手,示意房中的一位少女。
“不看!”
房間中,盤坐修煉的少女開口道。
少女雖然面帶輕紗,卻有着一雙眼睛宛如星輝般燦爛,膚如凝脂,白皙得吹彈可破,身着一件緋紅的流仙裙,使得少女多出了幾分驚豔絕世之色。
僅僅是冰山一角,便已經是美的不可方物。
“你就不能陪陪小姨,每天就知道修煉!”
那青衣女子氣道。
紅衣少女玉指微頓,仰頭望着青衣女子生氣的模樣,只得起身走到窗前,星輝般的眸子閃動着,目光落在酒樓的大戰中。
“這是……殺神一刀斬?”
少女僅是看了一眼,輕紗下宛如初雪的面容便是凝固了,聲音中帶着些許不可思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