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是覺得電視劇電影裡邊的情節太假:剛想吃包子就路過狗不理,想要清純的準遇上處女,妹妹思情郎對方還未娶,主角跳懸崖肯定沒問題。他奶奶的,哪來的這麼多巧合啊?我怎麼就遇不上呢?
我買五張彩票就白搭一盒煙錢,考試abcd四選一,我肯定在剩餘的四分之三裡挑,偶爾遇到巧事兒就是別人偷驢我去拔橛子……
而今天,就讓我給碰上了。當我摟着俏妞的小蠻腰卻看見陳思的一剎那,就感覺被兩萬億伏的高壓電擊中,四肢無力腿發麻,口乾舌燥眼漆黑,摟着小妞的手自然而然的滑落,我鼓足勇氣喊了聲:“陳思!”
陳思卻捂着臉轉身跑了出去。我先來到陳雅身邊:“姐,你們怎麼來這兒了?”
“只許你來?”陳雅冷冷的盯着我反問。
“你知道我不是這意思,我們宿舍想搞一個廣告公司,拉來一個投資客,對方死活非得要來這兒談,我們就都來了。”關鍵時刻我的大腦還在光速飛轉。
陳雅的臉色略微有些緩和,說:“我也是來答謝幾個大客戶。算了,你趕緊去追思思吧,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這時候綠帽和蘇寧走過來,他們吃驚的喊:“陳思?你怎麼變胖了?”
我趕緊解釋,這是陳思的姐姐陳雅。
綠帽誇張的拍了拍胸口:“萬幸!還好不是陳思。”
我剜了他一眼,跑出去追陳思。
在大街上,根本就不見了陳思的蹤影,於是,我朝着陳思回家的方向去追,路上拉住身邊的每一個人問:“請問您剛纔見一個女生了嗎?大概這麼高。”我用手比劃着,“穿一件黑色風衣,頭髮長長的,捂着臉,嗯,或許捂着嘴,或許哪都沒捂着……”
人們像看怪獸一樣看了我,回答倒是挺一致:“沒有。”
我仍不甘心,又拽住一個人,彎着腰上氣不接下氣的問:“請問您……剛纔……看見一個女生了嗎?穿一件……黑色風衣,頭髮長長的,捂着臉,……嗯,或許捂着嘴,或許……”
對方沒容我說完就甩開我的手:“我捂着耳朵呢!”
我擡頭一看:是陳思!
看見了陳思,我突然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又怎麼去說,只能硬着頭皮說:思思,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要是按照電視劇的情景,陳思應該捂着耳朵說我不聽我不聽一切都是假的,你騙我,你騙我,你滾,你給我滾!嗚嗚嗚嗚……幸虧,這樣的爛劇情不會出現實生活中,陳思抱着肩膀說:你解釋吧。
我剛張開嘴想說出剛纔對陳雅胡編的那一套,陳思突然補充:
“但是你不許說謊,那隻會讓我更恨你!”
我趕緊又把嘴閉上了。
我腦子裡空空的,不讓我撒謊我該怎麼說呢,說我們無聊來找小姐,這個小姐竟然是咱的師姐,我沒有毛手毛腳,就讓她給我點了一支菸,和她跳了一支舞,然後掐了掐她粉嫩的小臉蛋兒?
說了就是一個字:死!不說嘛還有一線希望。
我擡起頭平靜的看着陳思,然後說出一句經典臺詞:
思思,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就是你五百年後的老公五百年後你因爲我而放棄現在這段感情我千辛萬苦回到這兒來和我在這兒做的所有這些事情全都是爲了你,思思我想念你我真的想念你我太--想念你了!你相不相信?
說完這句話,我就缺氧了。
陳思破涕爲笑,死命的用高跟鞋踩了我一腳:
“你說的是個屁呀!你是誰老公啊?別避重就輕的!”
我一看她笑了,心想“有門兒!借來下說謊話就順理成章了。”
於是我低着頭假裝萬分愧疚的說,“思思,其實我一直想着讓你將來過上好日子,所以我和宿舍的哥們一合計,準備整一廣告公司。今天我剛拉來一個大客戶,但是那客戶忒操蛋,非要來唱歌,還非要找陪唱的,剛纔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說完這句話我在心裡對她說:“你聽到的也都是假象。”
陳思又踹了我一腳:“什麼假象啊,你和她可是夠親密的,摟着腰還摸人頭髮,我說你怎麼這麼愛耍流氓啊?而且你還睜着眼說瞎話,我姐早問過服務生了,你們包房就你們宿舍6個人,每人懷裡還有一個!”
我暈!我恨死陳雅了。
我剛張開嘴想要再狡辯幾句,陳思就把臉繃起來說:“還好,我聽服務員說你們挺老實的,你還給人唱《太委屈》?你這不是誠心糟踐人嗎?”
噢!我終於放心了,傻笑着問:“你都知道啊?”
“你別想蒙我!剛纔我姐姐還說要把你閹了呢,還是我勸的她。這次饒了你,如有再犯,哼!”
陳思生氣快,氣消得也快:“對了,下週四陪我去趟醫院啊,我一個小學同學生孩子!”
後邊的話我沒聽見,我光想着自己當了太監去哪找本《葵花寶典》練練。
風波總算平息了。我先送陳思回了家,然後像小兔子一樣蹦蹦噠噠的回了租的房子。
大家正在興致勃勃的談論着剛纔的感受,見我回來哥幾個都關心的問:“怎麼樣,受傷沒?”
我在衛生間一邊撒尿一邊回到:“小case,這女人如衣服,隨脫隨換,兄弟纔是手足,掐一下肉都疼啊!”
大家疑惑的問:“你以前不是說兄弟是手足癬嗎?”
夜裡我摟着奔得倔甜甜的睡去,還夢見一大羣美女吻我,笑的我都醒了,睜眼發現奔得倔正使勁舔我的臉,我心裡罵:都是老T給它慣得臭毛病,大半夜還得給它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