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子講道,不知不覺間到了下午。
方基石的肚子早餓了,他還是昨天午吃的飯。可他又不能打斷老子的講道提出吃飯。再則!這裡是皇宮,是在大周天子周景王的書房裡,是想吃飯也沒有飯吃。
其實!老子也早餓了。可他正在講道,爲了把一個問題講清楚,他是停不下來。再則!這裡是皇宮,哪裡有臣子向主提出要吃飯的?
找天子要飯吃,那也是大不敬。
大周天子周景王也一樣,他的肚子也早餓了。可他聽得認真,也不想讓老子停下來。所以!也只能忍了。
身邊那些服侍的小監們,他們倒是按照正常的規矩下班,倒是一個個都吃了。只有大監等侍奉在天子身邊的人,沒有敢擅自離開獨自去吃飯。
他們的職責是侍奉天子,沒有天子的允許是不敢離開的。再則!天子都沒有吃飯,你一個奴才是再餓也不能吃飯。不過!他們見大周天子都能堅持,也只得忍着肚子餓,用心地聽道了。
聽老子講道,能明白人生大道理,不知不覺間,大監等人也忘記了餓。
聽完老子講道,周景王說道:“怪不得你要講‘道’了,原來!‘道’是世間萬物的總源,人來源於天地之間,而天地來源於道。你解決了人的來源問題,解決了天地的來源問題。聽了你的道,寡人想問一下?那我們以後是祭祀天地神靈呢?還是祭祀道呢?”
“都可以祭,也都可以不祭!”老子點頭答道。
“此話怎講?”
老子笑道:“祭祀只是一種寄託和敬畏,所以!可祭可不祭。寄託或者是敬畏,都表示我們的內心不自信。如果我們把祭祀當成一種習俗的話,是可以的!還有!世人大多不自信,對神靈和未知產生敬畏,進行祭祀後,心裡平衡了,沒有了畏懼感,對未來寄託了希望。所以!對大多數人來講,祭祀還是需要的。”
“嗯!那!寡人按照祖制來舉行國祭,是必須地了?好!嗯!經你這麼一說,寡人明白了!嗯!阿?你們不餓啊?寡人倒是餓了!大監!吩咐下去,準備飯食!嘿嘿!嘿嘿嘿……”
周景王說着,不由地笑了起來。
這都什麼時辰了?這還用說!你不說吃飯,有誰敢說吃飯?
“是!主!”大監答應一聲,趕緊去準備飯食。
“哪裡不餓?我早餓了!主!李耳有罪!李耳一說起道來,沒完沒了,收不住啊!”老子拱手謝罪道。
“哪裡?哪裡?愛卿!李耳!寡人也一樣!聽你講道,寡人都停不下來!你哪裡有罪了?你是功臣!不!你是天下子民的福星!天下人有你,是福祉!李耳!寡人要給你一個特權!你!……”
周景王用手指了老子一下,認真說道:“你以後不光要給太子和小王子當老師,你還要給天下人當老師!李耳!”
“在!”老子趕緊離開席位,準備前磕頭謝恩。結果!由於長時間坐在那裡,腿腳有些麻木,差點跌倒了。
“李耳有罪!李耳有罪!”
“免了!李耳!你和寡人是什麼關係?是兄弟的關係!是師生的關係!不要動不動下跪!免了!以後不要動不動下跪!要是再這樣!寡人降你罪了!”
老子一聽,趕緊又要謝恩。見周景王笑着朝他擺手,只得算了。
坐回到席位,朝着周景王看着,老子認真地說道:“主!君臣之禮還是需要的,只要不流於形勢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有君臣之禮還不沒有君與臣之分?這個世界,還是需要規矩地!格物致知,人與物一樣,各不相同。君是君,臣臣!所以!君臣之禮是需要的……”
周景王打斷道:“繁縟節免了!”
“謝主!”
“李耳!愛卿!兄弟!”周景王朝着老子招着手說道:“你不光要做太子的老師,做小王子老師,寡人!我!我姬貴也是你的學生!你是寡人的良師益友……”
“主!……”老子一副誠惶誠恐地樣子,正要前下跪磕頭,卻又被周景王揮手給阻止了。
“你不僅要做寡人我姬貴的老師,你還要做天下人的老師!寡人準你開壇講道,將你的‘道’和你的道理講給天下人聽!寡人封你爲大國師!先給寡人以及皇家講道,再給寡人的臣子們講道,然後!再給天下人講道……”
“主!……”
老子一副誠惶誠恐地樣子,又要前下跪磕頭,卻又被周景王揮手給阻止了。
“主!李耳才疏學淺!李耳的‘道’,在理論還沒有成熟,還不敢公開講道啊?主?”
周景王揮舞了一下手臂,堅持道:“以你剛纔對寡人講的那些,很完美了!李耳!不要謙虛!不要猶豫!剛纔對寡人講的,很好!理論很完善,也很連貫。
再則!邊講邊總結嘛!是不是?
你的理論不拿出來讓大家知道,讓大家評說一下,怎麼完善啊?你認爲完善,那不是完善也不一定完善,大家認爲完善才是真的完善。你認爲不完善,但我們認爲完善,大家都認爲完善,那是完善!……”
“對對對!實踐出真知!”方基石也在一邊拱手插話道。
“好!”周景王喝彩道:“對!實踐出真知!李耳!寡人賜你大國師!爲寡人講道,爲天下人講道。”
“主!主!”老子再也坐不住了,連滾帶爬地離開席位,來到周景王的案几前,趴在地面磕頭不止。
“主!李耳無才!李耳無才!李耳心裡不安!李耳怕自己做不好!主!李耳研究‘道學’多年,一切不敢公佈於世,是因爲李耳自知自己才德不夠,無法參悟道理,才猶豫不決。今遇魯國大神,得知兩千多年後李耳的《道德經》,才悟道的啊?主!李耳恐慌,怕李耳的道學經不起考驗啊?主!……”
“哦?”周景王一聽,把視線轉向方基石,似乎在詢問:李耳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