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靳廷抱着懷裡受驚的小女人,不知哄了多久,喂她吃了點流食,終於把她哄着肯閉上眼,在他懷裡安睡過去。
這些天,受苦的是她,可他也沒好多少,那顆一向鎮定沉靜的心,急的快要焚燒起來。
他不比她好受到哪裡去。
她酣睡的小臉上,還掛着淺淺的淚痕,男人的指腹輕輕颳了下,她似乎感應到了,雙手將他的脖子摟的更緊。
厲靳廷抱着她,到了那狹窄的小病牀上,一直緊緊摟着她。
睡到半夜裡,白橘默出了一身的冷汗,做了好長一個噩夢,一醒來,驚坐起來。
“靳廷……救我!”
厲靳廷淺眠,起身將她撈進懷裡,低頭磨蹭着她又熱又紅的小臉,“做噩夢了?”
她水眸汪汪的,有熱氣往外冒,“我夢見自己被困在那個大山村子裡,我跑了好多好多次,每次都被抓回去,那些人打我,不管我叫多少聲救命,都沒人來救我……”
男人的大手握住她細細的胳膊,黑眸深深鎖着她巴掌大的小臉,“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她咬了咬脣,雙手將自己緊緊抱住,黑白分明的水眸裡,蓄滿了淚花,微微眨動一下睫毛,那琥珀一樣的淚珠子就掉了下來。
厲靳廷摸到她的手腕子,上面有突兀紅腫的紅印,男人眼底滑過一抹厲色,咬牙道:“那些人打你了?”
她輕搖了下頭,鑽進他懷裡。
厲靳廷深深嘆息一聲,大手在她身上摸索檢查着,“還有哪裡有傷?”
“他們沒打我,只是把我綁了,如果不是你來的及時,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腦海裡,閃過那彪悍大漢猥瑣吃人的目光,她顫了下,閉上眼緊緊縮在了厲靳廷懷裡。
“乖,別怕,有我在,他們不敢再欺負你。”
她實在沒力氣了,只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懷裡,輕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令她安心溫暖,一點點將她心中的恐懼驅散。
……
在山區診所裡休養了一天,白橘默的情緒平穩過後,這纔想起問他:“你怎麼來的?”
這麼遠的山路,他不開車,一個人來的嗎?
“我跟警察一起來的,那個山村裡有很多被販賣的女孩,雖然被救出來了,但是很多已經慘遭蹂/躪,被救出來時,雙眼無神,瘋瘋癲癲的,算是毀了。”
白橘默深吸一口氣,好在有驚無險,若是厲靳廷來遲一步,她恐怕現在不是在黃泉路上,就是被二虎羞辱了。
要是被羞辱了,那她還不如去死。
她在他懷裡擡頭,小手探上他冒出硬硬青渣的英俊下巴,不僅不顯得邋遢萎靡,還平添一絲成熟男人的性感和魅力。
他似乎守了她很久,眼裡有明顯的紅血絲,這兩天,他風塵僕僕的,一定很累吧。
“靳廷,你該刮鬍子了。”
小手,在他下巴上摸了摸,仰起小臉,柔軟脣瓣在那有些扎人的下巴上,印下一個吻。
厲靳廷擡手撫了下她凌亂的長髮,抱着她穿好衣服,抿脣道:“找家飯館吃飯吧。”
白橘默有些驚訝,“這裡還有飯館呀?”
當地人開的麪館,裡面熱熱哄哄的,坐了滿桌,沒位置了,環境又很吵鬧,一點也不衛生。
白橘默怕他適應不了,伸手扯了扯他的骨節突出修長的手腕,“靳廷,我們換一家吧。”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叫了聲。
厲靳廷眼角勾了抹淡笑,兀自去裡面端了兩碗麪條出來。
兩人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捧着那種比小白的臉大好幾倍的塑料大碗。
她用筷子撈了撈,嘟囔着道:“什麼呀,這麼大個碗,一大碗湯,這才幾根麪條?”
碗裡的麪條,不算少,但絕對稱不上多,這麼一大碗湯,白橘默吃是十分管飽了,可厲靳廷是個男人,這麼點東西應該吃不飽吧?
小女人捧着大碗,用筷子捲了麪條,湊了過去,往他碗裡撂,“我飯量小,吃不了那麼多。”
厲靳廷薄脣勾了下,目光淡淡的落在她飄着幾個菜葉子幾乎空掉的碗裡,黑眸灼灼的盯着她,用低沉性感的嗓音喚了她一聲,“小白。”
“嗯?”
“你想撐死我?”
她努了下小嘴,好心還變成驢肝肺了,低頭紅着小臉,撈着碗裡的麪條,一根根的吃。
這麪條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
“你待會兒還得抱我呢,不吃飽沒力氣怎麼行?”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抱你?”
小白擡起小臉,橫了他一眼,“你昨晚說的,你說要把我抱出這片大山窪子。”
厲靳廷眼底噙着玩味,黑眸定定的凝視着她,“昨晚?你是在夢裡聽我說的?”
小女人託着下巴,大眼眯起,月牙彎彎的衝他甜笑,“對呀,你不抱我嗎?”
厲靳廷將碗裡的牛肉挑給她,“快吃,吃飽了就抱。”
小白低下臉,只見那麪湯裡,倒影出梨渦裡淺淺的笑意。
……
找到了當地出去拉柴的馬車,厲靳廷和白橘默就坐在馬車後面。
開馬車的中年漢子,皮膚被常年的烈日曬的黝黑髮亮,技藝嫺熟的驅趕着馬匹。
馬車一晃一晃的,漢子聲音高昂的唱着山歌。
唱了一會兒,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又用帶着當地口音的聲音問厲靳廷:“這小妮子城裡買來的?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山裡的!”
厲靳廷不怒反笑,眼底促狹的看了眼身邊的小女人,一本正經的回答:“十頭牛換回來的。”
“真他孃的貴!外面的姑娘脾氣犟,摁炕上多操幾回,讓她多給你生幾個大胖小子就聽話了!”
白橘默:“……”
這也太簡單粗暴了。
男人的氣息傾覆上來,薄脣抵在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見的低沉嗓音道:“聽見沒,下次不聽話,就摁牀上辦你。”
她小臉泛着胭脂色,厲靳廷心頭軟成一灘水,伸手將她攏進懷裡。
白橘默累了,把小手探進厲靳廷敞開的風衣裡,環住他頎長的勁腰,靠在他懷裡曬着太陽,懶懶的眯眼睡覺。
厲靳廷握住她的小手,摩挲着她腕子上的傷痕,放在薄脣邊,細細的吻了吻。
睡了小半會兒,白橘默有了精神,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在他耳邊說了許多話。
厲靳廷揶揄了一句,“你看起來精神很好。”
小女人點點小腦袋,“是還不錯。”
她平躺在馬車上,小腦袋枕在厲靳廷手臂上,看着湛藍的天空,舒服的眯着大眼說:“要是我們能永遠在這兒就好了。”
來時,一路驚心動魄,回時,身邊有了他,心情變了,才發現這裡空氣這麼幹淨清新,景色這樣迷人。
“爲什麼?”
白橘默眨了眨眼,紅着小臉看他,“我喜歡你現在對我這麼好。”
厲靳廷忽然翻身,挺拔的身影,籠罩在小小的她上方。
她知不知道,這些天,他快急瘋了,也快……想瘋了。
馬車因爲顛簸,動盪不安的,厲靳廷高大的身子她上面,兩人挨的極近,鼻尖輕輕蹭到,有一點點的癢,那癢像是思念,鑽進心裡,撩起心湖的漣漪。
微暖氣息,交融在一起,漸漸被烘的炙熱曖昧,薰的她小臉透紅透紅。
抓着他手臂的小手,不由揪緊。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小臉迎了上去。
或許是因爲那濃烈的思念,一時讓她忘了羞怯,也讓她忘了這是在露天馬車上。
車伕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故意往路中的大石頭上碾過去,馬車狠狠一晃,兩人撞在了一起。
白橘默等了好久,那個想象中的吻也沒有落下來,她驀地睜開水眸,厲靳廷一雙清寒黑眸,正似笑非笑的俯視着她。
男人附到她耳邊,用極輕的曖昧聲音道:“小白,你在等什麼?”
白橘默小臉上的紅,像是被燒開了一樣,胭脂般的暈開。
壞,太壞了。
以前他每次用這種眼神看着她,靠過來的時候,不都是要跟她接吻的意思?
白橘默憤憤的想着,攥着小拳頭捶了他一聲,故意抱怨一句,“好重,起來啦。”
厲靳廷將她一起拉起來,抱到懷裡,拉着她的小手,摁到他西褲中央,指尖,感覺到一個又熱又硬的灼燙,在她小手裡快速脹大……
“再用這雙水漉漉的眼睛這麼勾引我,我不介意在這裡要了你。”
他覆在她又紅又白的耳邊,隱忍的調侃。
她鼓了鼓腮幫子,“誰勾引你了?”
他湊過去,笑的雅痞極了,薄脣含住她又軟又紅的小耳垂,聲音卻是帶了抹危險,“再這麼看我……”
她擡起小臉,雙眸就那麼水漉漉的盯着他,“再這麼看你,怎樣?”
嘴脣,被他堵住。
直到吻到舌根發麻,他才滿足的放開她。
她不敢造次了,乖乖靠在他懷裡,再也不敢看他了。
在前面駕駛的馬伕,此時又高聲唱起嘹亮的山歌。
山路很遠,白橘默趴在馬車沿上,欣賞着這一路的山山水水。
“今晚我們要在山裡的旅館過夜嗎?”
厲靳廷從背後抱住她的小身子,大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乾燥的掌心中,薄脣貼着她的小臉,聲音低沉暗啞,心不在焉的應她,“嗯,要好好解決一下。”
“解決什麼?”
她剛回眸皺眉狐疑的去看他,只感覺到一個又粗又硬的火熱抵着她臀部。
小白:“……”
【小劇場】
厲靳廷和小白的女兒小奶酪,快滿兩歲了。
小奶酪:“媽媽,奶酪餓了,想喝奶。”
小白將小奶酪抱到臥室裡,給小奶酪餵奶,小奶酪喝的很香,小嘴巴咂了咂。
厲靳廷從外進來,看見這樣一幅香豔景象,小白酥胸露在外面,奶水流了下來。
小奶酪喝完奶,便去自己房間睡覺了。
這晚,厲靳廷抱着自家老婆,皺眉,“奶酪怎麼還沒斷奶?”
“奶酪早產了四周,醫生說如果有母乳,儘量喝母乳到兩歲。”
男人修長的大手,掀開她的睡衣,握住一把香軟滑膩,將小白壓在牀上,低頭含住她的雪白豐滿,“老婆,還有這麼多奶水,別浪費——”
小白擡頭望天,“……”
心裡默默祈禱,給小奶酪留點兒,沒有奶水喝,小奶酪會哭鼻子的……
第二天,小奶酪皺着小眉心,不吃晚飯。
厲靳廷把女兒抱到腿上,摸着她的小腦袋問:“奶酪,怎麼不吃飯?”
小奶酪扁了扁小嘴,怨怨的瞪着他,“爸爸,你昨晚和奶酪搶媽媽的奶喝,奶酪不要理你了。”
厲靳廷:“……奶酪,你兩歲了,該喝奶粉了。”
小奶酪做了個鬼臉,“媽媽說,爸爸都三十多歲了,還和奶酪搶奶喝,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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