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沒料到我會把事情直接擺在檯面上說。有那麼一瞬的微怔,但很快,他就果斷表明態度:“你會這樣。都是我的錯,我不在乎!”
“真難得。”我微微淺笑。
“你不相信我?”他聲音很輕。但有點咄咄逼人。
我不願意跟他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就換了個問題:“你回海城住哪兒?”
“買的公寓還沒裝修好,暫時住酒店。”
“要不。我們去你房間坐會兒?”
許哲並沒有立刻表態,而是用審視的目光打量我。似乎在思考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沒催他,端起奶茶喝,靜音的手機忽然亮屏,越城的名字映入眼簾。我歉意的衝許哲笑笑,起身去角落接電話。
“你在哪兒?”他問。
“茶餐廳。”我說。
“自己?”他又問。
我們在一起的兩年。他時不時會打電話查崗,我習以爲常,看了眼許哲。我說:“和朋友。”
越城在電話那頭沉默好一會兒,才繼續說:“晚上六點過去接你。不用特意打扮。”
掛掉電話,我走回到座位,還沒坐下,許哲就向遠處的服務生招手。
他住的臨時酒店,距離我住的地方只有十來分鐘的路程,開|房門時,我注意到許哲拿鑰匙的手都在抖,他內心很激動。
一進入房間,我用腳踢上門,沒換鞋,也沒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摟住他脖子。
我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個子也不比許哲矮多少,一踮腳再仰頭,嘴巴恰好可以夠到他耳垂。
我輕輕舔他耳垂,在他耳邊呢喃:“我想要你。”說話間,我手伸到他下面。
許哲不是小處男,但在我印象中,他並沒經歷過太多那種事情,可面對我的直奔主題,他卻顯得遊刃有餘。
他用深吻迴應我的熱情,與越城的霸道相比,他的吻更溫柔纏綿,很快,他就掌握了主動權。
他的手也變得不安分,胡亂的在我身上游走,這情況有些超乎我的預料,我連忙制止他問:“想不想來點刺激的不?”
“想。”他回答的也很爽快。
“去洗手間。”
許哲很聽話的進了洗手間,我轉身去小冰箱拿礦泉水。洗手間裡,許哲斜坐在浴缸邊,看見我手裡的礦泉水,眉頭皺了一下。
我沒理他,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拉他褲子拉鍊,卻被他阻止。
“怎麼,不想我用嘴?”我看他,繼續說:“很舒服的,他們都喜歡。”
“你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取悅我。”他忽然板起臉,壓得極低的聲音裡明顯透露出一股憤怒。
“抱歉,我習慣這樣了。”我無所謂的聳肩,站起身,輕描淡寫的補充句:“養成的習慣很難改……”
“我們有一輩子時間……”許哲想要抱我,我故意躲開,走出洗手間,撿起丟在地上的包包,拿出煙盒,隨手抽出一根。
“不介意吧?”我扭頭問跟出來的許哲。
許哲皺皺眉,不動聲色說:“之之,你不用僞裝,我既然出現在你面前,就是做好了準備,你越這樣,越會讓我堅定跟你複合的信念。”
我有片刻的怔然,無法將眼前的男人跟我印象中的許哲劃等號,兩年的時間,他經歷了什麼可以一下子改變這麼多?
我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並不像真的去了解,強打起精神,我走到許哲面前,用夾着香菸的手拍拍他的臉,一字一頓說:
“抱歉,我並沒有在表演,這就是真實的我。我不是你愛的那個易之之了,你似乎也不再是以前的許哲,我們都變了,回不到過去,所以算了吧,你這樣的高富帥,不會缺女人的……”
說完,我拎着包,開了門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和許哲相處的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和挑戰。
也許他會罵我,會恨我,但又能怎麼樣?兩年前,許哲媽將丟在冰天雪地,他置之不理時,就註定我倆以後的生活將會是兩條平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