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的話說完。就忍不住低頭在我脣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下,我舒服的嚶|嚀一聲,伸手去攬他脖子。扭動下身子,繼續索吻。
恰好此時。楊艾文從酒吧出來。看到我和越城如此親密互動,大喊我們沒人性。不道德。
越城苦笑,抱着我上車。
我們幾個上的是越城的車。越城抱着我坐在後排,楊艾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他透過後視鏡看我,我喝得腦袋暈乎乎的,只是憑着本能挑|逗越城。至於其他,我一概不管。
“你要不要把她先送回去?”楊艾文說。
越城沉默了片刻。淡淡說:“算了。”
楊艾文聳聳肩,很無奈的說:“隨便你吧。你要小心,別亂了性!”
一語雙關。點到爲止。
這是我聽到的最後對話,等車子最終停下來後。我整個人已經徹底迷糊的睡了過去。
在醒來時,天色已經矇矇亮了,街上偶爾有車輛開過的聲音。tequila的後勁兒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大,因此,這一次,我醉酒後的頭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我躺在牀上,迷糊的用手去按太陽穴,想要緩解不適,但揉了半天,卻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
我重重的將手放下,‘聽天由命’的閉上眼睛,想強迫自己再睡一會兒,可惜又是徒勞無功,我乾脆放棄,起身下牀準備沖涼。
就在我穿好拖鞋,撓動凌亂長髮的瞬間,光着身子的越城從浴室出來,身上還掛着水珠。
我看過無數次越城赤身裸|體的模樣,早已沒什麼新鮮感,可每一次,當他這樣站在我面前時,我仍舊會臉紅心跳。
“醒酒了?”
越城拿着寬大的浴巾,一邊擦拭身上的水珠一邊問,醇厚悅耳的聲音,最後一個了字,微微揚起的聲調,自然而然的帶着一股誘|惑味道。
我點點頭,眼神還是有些迷離,越城走到我身邊,輕輕攬住我的腰,本想在我額頭上輕吻一口,動作卻在距離我還有幾釐米時戛然而止。
他皺眉,一臉的不爽,抱怨說:“滿身的酒氣……”
我尷尬的笑笑,不知該怎麼回答。
越城不喜歡我喝酒,大概所有的金主都不喜歡自己包|養的情婦出去豪飲,喝得爛醉。
我記憶中,有一件事情印象深刻,是我剛入行時,一個混得還不錯的姐妹過生日,那一天,也不知道她是太開心,還是太不開心,一個人喝掉兩瓶洋酒,外加一堆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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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送她回家的時候,恰好趕上她金主來看她,結果看到她爛醉如泥的樣子,直接將生日禮物扔在地上,痛罵她一頓後揚長而去。
再後來,我聽說那件事過去不久,她就被金主甩了。這件事情給我印象深刻,所以,我每一次跟柳梅她們出去吃飯或者去ktv唱歌,很少碰酒。如果實在是推拖不開,也會再喝酒後,狂吃口香糖。
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我忍不住嘆了口氣,俗話說,狐狸總會露出尾巴,還真是這樣,骨子裡並不算特安分的我,總歸不能一直保持着小心翼翼,兩年的時間,大概已經是極限了。
我做好準備等越城罵我,結果他將手上的浴巾往我身上一搭:“去洗澡……”
等我從浴室出來,越城已經穿好衣服,正在翻看手機,見我走過來,他將手機放到一旁。
“柳梅昨天給我打電話,她那邊的人已經聯繫上了……”越城一邊說,一邊伸手拉過我,讓我坐在他腿上。
他毫不在乎我頭髮上的水珠濺到他襯衫上,伸手拿過浴巾,替我擦頭。
“城哥的意思是……”我享受着難得的白金vip待遇。
“今晚上你跟我一起,會會北城來的人如何?”越城笑着說。他這樣的表情,真的會讓人誤以爲,他並不將這次會面當作是一場談判的開端,只是將它當作一場遊戲。
“我是不是還要拿出自己的本事,將那幫爺灌醉,讓你……”我調|笑着說,我話音還未落,越城手上的動作就微微停頓了下。
沉默片刻,他才緩緩開口,一字一頓說:“你老老實實的吃飯就好,至於公關的事情,我自然會安排人去做。”
我哦了一聲,沒在說話。
越城談論這次會面時,說話的語氣相當輕鬆,就好像這是一次在普通不過的聚會一樣。
可是,從他一系列的安排看,他心中對這次會面,相當的看中,甚至讓我覺得有點謹慎的過頭。
這一次,他並沒將見面地點安排在海城市內,而是安排在了一家就連柳梅都不知道的私人度假會所。
柳梅在海城是生活十多年,吃喝玩樂過的地方不少,連她都不知道可見這地方到底有多隱秘。
“這裡的老闆是我多年的朋友,會所不對外,來的基本都是朋友。”
越城帶我們走進會所的時候,耐心的做着解釋。從停車場到會所大門,我們走了三四分鐘,站在門口,越城親自爲我們開門。
我之前見識過楊家的奢華,覺得這裡大概也就是那個樣子,可當厚重的大門被推開的剎那,我才知道自己的眼界到底有多窄。
走過門廳,映入眼簾的就是春夏秋冬,春天的嫩草,夏日的粉荷,秋日的紅楓,冬日的雪松,應有盡有。
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住了,搞不清這裡景觀造型師,到底是用了什麼神奇的辦法,將一年四季的美景,盡收在一個庭院裡。
“梅姐,你看看這裡是否可以?我知道他們二位都是跟在老先生身邊的……”
越城的話只說了一半,便沒再往下說。
“越總真是會開玩笑,這裡再不行,恐怕國內也就找不出更好的地方了。”柳梅同樣是笑着說。
停頓片刻,她又開口:“越總,你應該清楚,比起這些,他們更在意的是什麼……”
“梅姐放心,這次我安排的都是心腹。”越城微笑着說。
“那就好。”柳梅同樣淺笑着點頭。
越城又帶着我們參觀了下房間,每個房間,裝修的都頗具中國傳統風格,單單隻看房間,都會讓人誤以爲是回到了古代皇宮。
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擺設,都可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因此,我只敢看看。
“梅姐,你和之之現在這裡休息下,等下他們二位下飛機,我會親自派人去接。”
“不用麻煩越總了,我已經安排好司機了,等下我把地址告訴他們……”柳梅輕描淡寫說,彷彿這是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我注意到,越城微微怔了下,似乎這個安排很出乎他的意料。對於這個安排,可以有很多種解讀,可以說對方小心謹慎;同樣也可以說,對方這樣做,是因爲不信任越城;
又或者,他們是對今天要談的事情持保留態度。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對越城來說,這都不算是個好的開始。
越城走後,柳梅拿出手機打電話,她並沒故意避開我,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柳梅用的並不是她一直使用的那個手機。
這個手機很普通,黑色的,看上去有點像手機最開始進入國內時,那種老款黑白手機,除了撥打電話,發個短信,大概也就只能在玩個貪吃蛇的遊戲。
這種手機有個好處,很被追蹤。
忽然,我對柳梅的身份無比好奇起來。她曾經是被人包|養的情婦,現在是知名公關公司的老闆,但都是她明面上的身份,暗地裡她是否還有其他身份?
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柳梅打完電話,她這個電話很簡單,只說了會所所在的地址,沒一句廢話。
她掛掉電話,並沒換電話,直接撥通越城的電話,告訴他北城來的人預計什麼時間到。
同樣時很簡短的電話,也就十幾秒鐘的時間,再次將電話掛掉,柳梅將手機關機,取出裡面的卡,掰斷,扔進垃圾桶。
一系列動作,看得我目瞪口呆,昨晚一切,柳梅將電話扔到桌上,長長鬆了口氣,將自己拋到柔軟的大牀上。
“梅姐……”我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
我身邊生活的到底都是些什麼人?似乎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更讓人看不透。
越城知道柳梅的真實身份,但他卻諱莫如深,從不開口提及,想來柳梅過往中,一定有讓人震驚的故事。
如果,是跟北城的人有關,她爲什麼不選擇離開,卻另外一個國家,隱姓埋名的生活,總好過在這裡吧?
想到這些,我心裡苦笑,自己身上都還有一堆破事,居然還有心情去八卦別人。
“之之,你覺得越城對你如何?”
我自嘲的時候,柳梅忽然開口,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皺眉思索了片刻,斟酌着回答:“還算可以吧……”
“真的嘛?”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梅打斷。我沒太弄明白柳梅的意思,不確定的嗯了一聲。
“相比其她姐妹的金主,他還算不錯吧?”我反問柳梅。
“也許吧。”柳梅嘆了口氣:“你跟我說過,他總是告誡你,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話雖然這麼說,可事情做的……”
柳梅恰到好處的停下話,側頭看我。
我被柳梅的話驚到了,越城說,不希望我知道的太多,可如今,他每次有什麼隱秘的事情要做都會帶上我,爲什麼?
“梅姐,他該不會是想將我當炮灰吧?”我惶恐不安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