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罪孽深深

148.罪孽深深

“也不都是這樣,聽說好多有錢的男人老大都不好使了,必須用偉哥才行。”秦宇飛接着說。

“女人也不全行,不過這個時代的女人厲害,同樣有了跟男人一樣的催情劑,很多都是從國外進口的,非常貴,一般人都用不起。”司機說。

“催情劑有個國名你知道叫什麼嗎?”秦宇飛有點得意地炫耀。

司機忙問:“叫什麼?真還不太清楚。”

“蒼蠅粉。”秦宇飛故意把聲音壓低,表現出自己很有來頭的樣子。

司機哈一下笑出聲來,連連說:“這名字酷,蒼蠅粉,讓人聽了就想嘔。不過,據科學家說,蒼蠅粉是高級蛋白質,有很高的營養價值,叫這個名字真還有點科學性。”

“有時候我就是弄不明白,這世間事細細琢磨總是跟男女相聯繫,跟陰陽相聯繫,可能上帝造人的時候就把陰陽之事暗示給了男女,男女便由本能的動作而衍生世界的事物,比如火車穿過隧道,比如槍上的子彈套,比如摩擦的快感……人被這種陰陽的慾望勾引着,慾望無盡無休。有多少好男人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又有多少好男人被女人毀掉了大好的前程。”秦宇飛感嘆着。

“所以有句話說,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司機跟着說,見秦宇飛沒有反應,又說,“我要是有錢哪,肯定揀最美的女人玩。活了這麼多年,長了這麼大,忽然明白世上最珍貴的東西是人的感覺,這感覺別人搶不走,也無法分享,永遠都屬於你自己,屬於你獨有的秘密。”

秦宇飛聽司機這麼一說,不由想起了王蕾,王蕾給予他的感覺應該是世上最真切最獨特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對男人來說是偶爾的幸運,並非人人都可以碰到,也並非人人都能夠擁有。即便他跟她之間沒有什麼結局,他相信,王蕾也不會虧待他,他將擁有一大筆錢財,從而使他躍上一個生活水準很高的層次,而他對王蕾的最大付出不過是牀上的汗水而已,誰能說這裡不包含着他個人生理的快活。

秦宇飛的沉默,使司機停住了嘴巴,車廂裡響起了音樂,很流行的那種小女人的尖叫。聽着聽着,秦宇飛噗地一聲笑了起來,未等司機搭話,秦宇飛就自言自語說,“聽這樣的女人唱歌,就好像聽見她們在叫?春一樣,衝着我們身上的老大喊:快衝上來吧,我受不了了!”

司機哈哈笑了,隨之將車拐了一個彎,奔向另一條道路。

秦宇飛將頭探向窗外,隨着目光的移動,他的神情開始變化。這條街道對他來說是太熟悉了,在這條街道的頂端是他和楊麗曾經生活過的愛巢,每逢熱鬧的夜晚他們就在這條街道上漫步,品嚐各色小吃,偶爾還會攔一輛的士去文化中心看電影。楊麗像一汪清潔的碧水一樣依偎着他,他感到自己山一樣的雄壯。

出租車被路上的石子顛了一下,隨着身體的起伏,秦宇飛的思緒被打斷了。他有點懊惱,便喊司機停車,司機把車停穩後,秦宇飛付了款,跳下車來,用目光掃了街道幾眼,便默默行走起來。

秦宇飛也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在此下車,是懷舊還是想遇見楊麗?如果現在遇到楊麗,他會怎麼樣?會上前跟她說話,還是躲在一個角落裡窺視她的身影?時至今日,秦宇飛感覺自己心裡仍有一個楊麗情結,這個情結在他的心中久久不去,以致他對她的回憶、強暴都因爲這個情結的存在而頻頻出現。

他是怎麼啦?秦宇飛使勁敲着自己的腦袋。莫非王蕾不及楊麗?不,絕不是。王蕾的檔次楊麗無法與之相比,可秦宇飛的腦子裡就是忘不掉楊麗的身影,如今走在這條路上,他心裡的慾望只爲楊麗而騷動。

一個懷舊的人最終是沒有出息的人。秦宇飛想起這麼一句話,但他記不起來這話是聽來的還是看來的,出處究竟在哪裡?他默默在路上走着,行色匆匆的路人已不在他的

注意之中,他只注意他住過的房子,和楊麗共同住過的房子,當他好不容易尋到這座房子的時候,他忽然想起楊麗早已不在此地方居住了,她跟那個法國男人選擇了另外的地方。

秦宇飛自嘲地笑了一下,原來他在此地停下來,是捕捉一個虛空,一個並不存在的身影。而這樣的停留有意義嗎?他在心裡問着自己。

起風了,一陣強冷的風告訴他冬天的含義。秦宇飛拉拉衣服領子,準備離開這裡。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王蕾,王蕾說:“如果你還在家裡,請跟家人請個假,快些回來,這裡有事情要辦。”

秦宇飛說:“我已經離開家了,一個小時後就回到你身邊,小姐耐心等待。”

“OK!”王蕾發出一種快慰的聲音。

秦宇飛立刻攔了出租車,坐上車子以後心想:停在這裡幹什麼?真是扯淡的事情!過去的就過去了,他永遠不可能找回來,尋找過去的人是愚蠢的人,我爲何要一味地愚蠢?……他將頭靠在車後座上,閉上眼睛,再也不看車外。

秦宇飛剛剛出現在門口,王蕾就忘情地撲了上去。

秦宇飛一把將她抱起來,拋在牀上,俯下身親着她的臉說:“告訴我,哪裡想我啦?”

王蕾將自己的臉埋在秦宇飛的懷裡,指指心臟說:“當然是這裡。”

秦宇飛就從她的頸部直吻到胸部。

就在秦宇飛忘情地親吻她的時候,王蕾哭了。

秦宇飛停住自己的動作,好奇地看王蕾。這個王蕾總是一會風一會雨的,真讓他弄不明白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蕾看到秦宇飛在認真地打量自己,臉上的淚水就像衝開堤壩一樣縱橫起來。不久的將來,她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帶着難以啓齒的病因,而那時秦宇飛才能知道她究竟爲什麼離開這個世界,當他明白了一切時,所有的災難也同時降臨到他的身上。

讓王蕾內心倍受煎熬的是,她不能把正在發生着的災難告訴他,從而使他逃過這場災難,她怕孤獨,怕沒有人幫助她完成準備投資的那項大事業,而這一切與秦宇飛又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因爲他做了一次拾金不昧的好事,就應該永遠在她的生命中陪綁?……

王蕾此刻的眼淚,實際上是爲了秦宇飛流的,這是懺悔的眼淚,良心愧疚的眼淚,只可惜秦宇飛沒辦法領悟其中的意義,而說到底,秦宇飛應該算是一個老實人。

秦宇飛再次俯下身,吻着王蕾的臉,他吻去了她的淚水,那鹹澀的淚水,河流一樣涓涓不斷。

王蕾哭得更厲害了,她甚至發出了嗚鳴。

秦宇飛被她的哭聲弄得心意慌亂,不停地哄她說:“別哭,別哭了,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想起了從前的往事?”

秦宇飛溫柔的聲音就像一把道德的刀片,一點一點剝着王蕾的皮肉,她忍着良心的疼痛,想在難以啓齒的疼痛中找一個開脫的理由,可她越是這樣越是無法開脫自己的罪責,更無法找到一個確切的理由。只好任憑臉上的淚水奔騰不息。

秦宇飛想了半天,想出了這麼幾句話:“小姐,你的眼淚一定是你回憶起了從前,有什麼讓你傷心的事情,把你的淚腺觸痛了。其實,人生沒有特別得意的時候,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幸。在我看來,一個人幸福不幸福關鍵是她自己的感覺,你感覺幸福也就幸福,感覺不幸福也就不幸福。比如你吧,去過世界上那麼多的國家,精通四國語言,父親上過福布斯排行榜,父親離世後你又繼承了那麼一大筆遺產,這麼多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在別人眼裡,你真夠幸福的了,可你還是不停地哭。

小姐,按一句老話說:你這是不知足啊!要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少人處在飢餓之中,有多少人渴望着錢,如果換個角度,你沒有錢,會處在怎樣一個生活環境中呢?……”

秦宇飛停下來,看

王蕾,見王蕾沒有反應,繼續自己的話題,他發現自己原來竟是個十分會說話的人,而他的這一才華似乎從來沒被誰發現過。

王蕾終於在秦宇飛音樂般的語音中停止了哭泣,但眼淚還是時斷時續地流着。

秦宇飛繼續說:“莫非你是爲那個流產的生命而悲傷?既然他已經去了,你也就不必爲此而難過。如果你疼惜他,當初就不該把他消滅,世界上什麼都有賣的,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

王蕾暗想,秦宇飛到底是在大陸土生土長的男人,內心裡仍有一種很樸素的情懷,所想的問題也就沒有那麼複雜,這樣的男性如今是很難找的。而自己無形之中卻將他害了,他將以一腔無辜的熱情陪她下地獄。王蕾內心強烈地顫動了一下,她不知道能用什麼方式開脫自己的罪責,想來想去還是定格在錢財上,她要給他一大筆錢,以免去她內心的罪孽。

王蕾睜開眼睛看着秦宇飛,她的眼睛因爲流淚而顯得浮腫。

秦宇飛去洗手間爲她洇溼溫熱的毛巾,輕輕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王蕾握住他的手說:“宇飛,你喜歡這輛勞斯萊斯嗎?”

秦宇飛跟王蕾微笑了一下說:“豈止是喜歡,我簡直愛它愛得發瘋。”

“等我離開大陸的時候,這輛勞斯萊斯就送給你吧。你在大陸陪伴我一場,事事精心周到,就算是對你的報答了。”

秦宇飛一聽歡喜地說:“那可太感謝小姐了,如果真是這樣,我秦宇飛認識小姐一場是值得的,按我的正常收入,我三輩子賺的錢也買不起勞斯萊斯啊!”說罷,俯下身充滿感激地吻了小姐一口。

王蕾接着說:“如果那條文化街投資成功了,也歸你所有。”

秦宇飛驚訝地睜開眼睛說:“這不可能,我幫助小姐管理還可以,到時候小姐發給我一些薪水,或者任命我爲中國市場的經理都行,我也過把當經理的癮。”

王蕾苦笑了一下,接下去的話她就不能說出口了,她心裡暗笑秦宇飛悟性的愚鈍,又恨自己的殘忍,一筆錢就準備把一個活脫脫的生命滅了。

王蕾痛苦地閉上眼睛,良心與她的思想生死搏鬥着。

秦宇飛開始按摩她的頭部,他手指的關節總是恰到好處地擊在王蕾渴望的地方,王蕾閉着眼睛享受他的手指,並想在這關鍵的時刻她的確不能離開他,要是他離開自己而去,那更會加速生命的消失,她現在需要的就是拖延時間,好去完成她想完成的事業。

王蕾內心裡對秦宇飛生出一種感激之情,這種感激之情使她忍不住總想說話,卻又不知說什麼好,兩人就在牀上纏綿着,一會兒,秦宇飛競有了衝動的慾望,便問王蕾蒼蠅粉放在哪裡?他已習慣了用這種東西,他感覺這東西使自己在牀上有一種難得的激情,而這激情將帶給王蕾忘情的愉快。

王蕾指了指壁櫥,秦宇飛打開壁櫥,王蕾又朝一個夾層指了指,秦宇飛終於找到了一個包裹。

秦宇飛欣喜地打開,看了看說:“真不少,等小姐離開大陸時就給我留下吧。我現在已離不開這玩兒意了。”

王蕾沒吭聲,心想:正是這玩兒意坑了你呀!

秦宇飛像往日一樣將咖啡沏好,蒼蠅粉均勻地撒在咖啡杯裡,兩人微笑着喝了下去,20分鐘後,秦宇飛如一隻發情的狗一樣,上下咬住了王蕾。

王蕾在他的身下聳動着,但顯然她的體力大不如從前了,縱然她想像魚一樣靈活,想讓秦宇飛得到同等的快慰,可她的體力猶如被削弱了一樣,再也沒有力氣盡顯牀上的風情了。

秦宇飛拍着她的屁股說:“小姐,怎麼啦?你這是怎麼啦?加油啊,別盡耍我一個人。”

王蕾感到身上忽地出了一層虛汗,她使勁摟着秦宇飛的脖頸說:“宇飛,要是我將來有一天不在人世了,你會去我的墳上看我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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