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是一個不喜歡惹事兒的人,但是他遇事也絕對不會怕事。自己來華夏北邊兒這一路上都不太順當,好像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金世強。金家在北邊兒的勢力很大,而軍部這次讓自己來就是要滅了北邊兒邪惡的暗黑實力,讓經濟發展趨於平和。
三合會既然這麼的不想插手金家的事情,那麼幹脆自己直接就將這簍子塞給三合會。當然寒心自己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他一個人獨自思忖了一會兒便準備去找野貓。
野貓、飛天蜈蚣還有響尾蛇曾經是華夏北邊兒興起的三股強大的勢力,不過後來響尾蛇被自己給滅了,而響尾蛇的地盤被野貓一口給吞了。飛天蜈蚣是張撼天的人,所以寒心一直都沒有動他,不過野貓寒心倒是有心把她給收編了。
如今的兩股新銳勢力野貓無論是地盤還是人又或者是裝備和金錢都是第一位的,怪不得那個金世強在打着野貓的主意呢。如果他一口吞下了野貓的一切,那麼他就成爲了華夏北邊兒真正的王者了。
一早上寒心和三合會的首領見過面,兩個人談了一些事情,說到金世強什麼的,然後聊了一些想法之後寒心便匆匆的帶着老黑離開了。
三合會是兩邊都不得罪,既不想跟寒心不和,也不想得罪了金家。說起來這個三合會的首領也算是夠賊的,寒心直接拿這些傢伙有些無語了。
“老黑,跟我去野貓的營地走一趟吧。”
“野貓?”老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寒心到底要搞什麼。
和三合會首領會晤過之後寒心便帶着老黑上了車朝着野貓的營地而去。
寒心知道野貓和金家鬧掰了,正好自己再去找野貓添加幾把柴火讓火燒的更加旺盛一些,讓野貓和金家之間的矛盾更加的激化。
“吱嘎……”寒心的車突然間在野貓的營地外停了下來。
“心哥,你真的決定了?”老黑有些質問着。這個野貓畢竟曾經是金世強的人,萬一是兩個人演戲的想要釣住寒心那就麻煩了。老黑經歷的事情比較的多,所以想法就複雜了一些。寒心知道老黑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但是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利益往往都在巨、大的風險之後。
“既然來都來了幹嘛不進去看看?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不就全部都清楚了?”寒心咧嘴一笑,然後大步的朝着野貓的營地而去。
“是寒大爺?怎麼着,想見我們家女老大?”
“嗯,趕緊去通報一下。”寒心冷冷的朝着野貓的手下管事兒的說道了一聲。
“好,請稍後……”
野貓的人雖然認識寒心,不過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通秉傳報之類的這些過場還是要走的。野貓的人立馬去給野貓彙報去了,不一會兒功夫野貓便親自出來迎接。
“幽靈,你來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要是知道是你要來,我就早早的親自出門相迎了。”野貓今天的裝扮很特別,看上去好像是剛纔匆忙換上的。
這個女人特別的妖豔,看上去很有風韻。雖然已經快要年過三十了,但是這越是到了這個歲數就越有女人味兒。寒心不由的朝着野貓多看了幾眼,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老黑朝着野貓一瞥,然後輕聲的在寒心的耳邊嘀咕着:“心哥,這個女人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八成是對你有意思。”
“去,你特麼看誰都對我有意思。”寒心不由的輕聲笑罵了一句,然後狠狠的朝着老黑白了幾眼。
雖然兩個人的談話聲音很小,不過野貓好像聽到了,她不由的輕笑了一聲然後便朝着寒心說道:“兩位請……”
“請!”寒心也客氣了一聲。
野貓和寒心結伴而行,不一會兒便到了正堂之內。
寒心也沒有客氣就跟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一樣一屁、股便找了個合適位置坐了下來,臉上滿是笑意:“野貓,我們這次來是聽聞一個消息,說是你跟金家鬧掰了,所以我們想來幫忙。”
“喔?你們聽誰說的?”野貓有些警惕了起來。
一個女人能夠將這麼大的一份家業闖蕩下來也算是不容易,所以她不得不小心謹慎的走好自己的每一步。
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一點點都不擔心會失去,因爲自己已經一無所有,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不過當自己有了很多的東西的時候,就會擔心自己會失去自己已經得到的一切,這樣的一種心態就好像是現在野貓的心境一般。
“呵呵,如果我說我是從三合會那邊聽到的,你會怎麼想?”寒心不由的反問了一句。
“三合會?聽說你一直跟三合會合作着,原來是真的。”野貓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寒心呵呵一笑:“我是一個比較純粹的商人,我雖然是個殺手,不過我卻不太喜歡殺人,在殺人和金錢之間我還是比較的傾向於金錢。三合會和我沒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而且和他合作可以讓我賺很多的錢,我爲什麼不跟他們合作?”
野貓聽到了寒心這麼說不由的嗤笑了一聲:“我不過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你緊張什麼?”
寒心嘴角微揚,滿臉的陰笑:“野貓,你以前爲金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金傢什麼都沒有給你,就連我都爲你不值得。如今你和金家鬧掰了,難道你不想拿回原本金家虧欠你的一切麼?”
“什麼意思?”野貓有些質疑的看着寒心,“幽靈,你這次來好像和前幾次不太一樣。你該不會是故意挑撥我和金家的關係來了吧?”
“我挑撥你?哼,開什麼玩笑。我們說起來也算是合作伙伴,縱觀這華夏的北邊兒也就你比較的有前途,我想要跟你一起滅了周圍的勢力,然後我們獨自做大!”
幽靈是什麼人野貓很清楚,他如果說想要跟自己合作,然後幫自己成爲華夏北邊兒的霸主那就一定可以。不過野貓有些擔心的是自己的實力不夠,萬一跟寒心合作了,要是到時候寒心半途一腳把自己給踹了豈不是虧了?
女人的心思比較的縝密,不會在一種不太安全的情況下做出那種孤注一擲的行爲。
野貓朝着寒心瞥了一眼目光有些深邃:“我憑什麼信你?”
“哈哈,除了我難道你覺得北邊兒誰還有這麼實力麼?”
野貓被寒心的這一句話徹底給怔住了。他說的沒錯,在華夏北邊兒雖然勢力很多,局勢非常的複雜,不過像金家這樣的根深蒂固的大世家沒有人敢惹。估計除了寒心之外再也不會有其他的一些什麼人敢跟金家叫板了。
野貓深思了一會兒朝着寒心說道:“你讓我考慮考慮。我會盡快給你答覆的。”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電話了,等你想好了我們隨時準備動手。下手得早,要不然就會被金家給搶佔了先機。”
“嗯!”
寒心本來就沒有想野貓會那麼快的答應自己要跟自己聯合出手滅了金世強,雖然野貓和金世強翻臉了,但是她骨子裡對於金家的勢力還是非常的畏懼的。
“心哥,那娘們兒啥意思啊?我看她好像不太樂意跟咱們合作的樣子。”老黑在回來的車上嘴裡默默的嘀咕着。
寒心朝着老黑瞥了一眼淡淡的一笑:“放心吧,她一定會跟咱們合作的,因爲除了咱們,誰也救不了她。”
野貓跟金世強翻臉,憑藉她個人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金世強的攻擊。金世強之所以在飛機上製造混亂想要讓自己沒法來北邊兒其實就是出於一些擔心,他害怕寒心到了北邊兒會幫野貓破壞了他此前一系列的計劃。
接下來的幾天寒心哪兒都沒有去,就一直到處晃盪着。到處的找金世強的場子然後進去晃悠查看,好像想要從他的內部慢慢的開始着手廢了他。
在一棟裝飾異常豪華的別墅內,一個男人端坐在了沙發椅子上翹着個二郎腿,手中端着小半杯紅酒輕輕的晃悠着,看上去特別的悠閒,在他都身邊的輪椅上坐着一個人,看上去好像身體不太好。
“野貓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男人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聲音,臉色陰沉好像有些不太高興。
“回稟三爺,野貓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不過,我聽說好像有人去找過她。”手下的人朝着金世強彙報着,金世強一聽說有人找過野貓不由的心中一顫。
“誰?”
“幽靈寒心。”手下人冷冷的回答道。
“什麼?是這個傢伙?”金世強最最擔心的就是寒心會出現給自己添亂,沒想到他終究還是來了。這個寒心是金世強的一個死敵,相當於是擋在自己前方的一個巨、大的絆腳石。如果不能夠將寒心一舉消滅,那麼以後自己可能要面對很多很多的突發事情,一直沒法完成自己宏圖偉業。
金世強滿臉的忿恨,恨不得把寒心這個傢伙大卸八塊。
“三爺,我聽說這個寒心昨天還把咱們的人給打了。何克中早早的來想要跟三爺告狀,我跟他說您還在熟睡他這才走了。”金世強的手下繼續的彙報着說道。
“是麼?還有這事兒?”金世強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寒心還真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角色。”
金世強的哥哥金東成就是被寒心給殺了的,雖然很多的證據都被抹滅了,但是金世強還是從很多的途徑得到了自己哥哥被殺的真正內幕。這麼長的時間以來金世強都一直想要殺了寒心爲自己的哥哥報仇,不過最終都被失敗了。
“老三,大哥的仇咱們一定要報,不過得講究策略,不能冒失。幽靈是什麼樣的人物你應該很清楚,鳥國山口組近期會有一大波的人來華夏北邊兒協助咱們,咱們可是竹田會社的華夏代理人,要除掉寒心難道還要我們自己動手麼?”
就在這個別墅裡面突然間響徹起了另外的一個聲音,聽上去特別的生冷,此人就是金東成的弟、弟,金世強的哥哥,金家老二金志賢。
如果說金東成是一個大老粗,金世強是一個詭異多端的小人的話,那麼金志賢就是這二者之間的一個狠角色。他的身體不好,所以很少出去走動,不過出謀劃策什麼的可從來都少不了他。
“二哥,依照你的意思是咱們大哥的仇咱們自己不報,讓鳥國山口組的人替咱們報?”金世強顯得有些咽不下這口惡氣。
金志賢朝着金世強瞥了一眼笑呵呵的說道:“能夠借刀殺人不用折損自己的人馬這不好麼?”
“可是……”金世強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瞬間被金志賢給阻止了,“老三,做大事要不拘小節,要能夠能受別人都無法容忍的怨氣。聽着,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跟寒心搞出任何的摩擦,最好還要跟他講和。”
“什麼?我向他講和?”金世強還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呢。
“不錯,講和。只有跟他求和才能夠讓他暫時的不死咬着我們放鬆警惕,等到鳥國山口組的人來了之後咱們才能夠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給他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