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忍術界的高手,伊賀家新家主,龜田受的內心裡一直都對自己充滿着信心,覺得自己是別人所不能夠戰勝的,但是此刻他的內心裡有些直打鼓,他的額頭上不由的滲出了豆珠般大小的汗滴。
高手之間的對決,一定不能輸了氣勢,不能心慌意亂,要不然很容易暴露出自己致命的弱點。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龜田樹人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寒心是在故意的氣着龜田受,想要讓龜田受自己不戰而潰。
“穩住,不要亂。這個幽靈寒心是在讓你自亂陣腳,好有可乘之機。”龜田樹人在一邊提醒着。
“巴嘎!”龜田受狠狠的幹瞪了一眼,眼神裡充滿着無限的殺機。
“哈哈,龜田受先生你不會幼稚的以爲你爺爺說的都是真的吧?你覺得你跟我是一個級別的麼?”寒心不屑的眼神,和輕挑的話語惹來了龜田受內心深處更大的憤怒和不滿。
“找死!”龜田受大喝了一聲,然後便衝向了寒心。
寒心不得不承認龜田受的戰鬥力確實非常的厲害。自己雖然一直都非常的自信自己的格鬥戰技,但是在龜田受這樣的高手的面前寒心也不能夠太過掉以輕心。
高手和高手之間的對決,勝負往往都只有幾招之間的變幻。如果一旦自己攻擊漏洞被對方識破,那麼接下來自己所面臨的,隨時都可能是死亡的威脅。
小澤雲本站在一邊不由的感嘆着什麼,小澤家經歷了數百年的興衰,一直都被龜田家騎在頭上,其實也就是沒有想龜田家這麼多的高手,年輕一輩大多庸碌無能,只有小澤駿馳還算是一號人物。
小澤雲本的身手不賴,不過龜田樹人因爲年事已高根本就不是小澤雲本的對手,要不然以龜田樹人的脾氣怎麼着也得親自跟寒心打上一場不可。
“都別閒着,給我上!”
龜田樹人現在也顧不上什麼道義了,大手一揮便讓他的手下朝着小澤雲本還有寒心他們衝殺了上來。
“不好,裡面有情況!”刀疤眼打了一個機靈然後朝着手下的人一瞥,“跟我衝!”
刀疤眼留下了一部分的人作爲接應,然後帶着另外的一部分人衝進了龜田家。
幾方勢力瞬間糾纏在了一起,打的不可開交。
龜田樹人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居然會演變出了一場惡戰,但是他心裡非常的清楚,一切都是註定會發生的,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龜田樹人,你老了,還是乘早把手中的權柄交出來吧,我可以饒你不死!”
“巴嘎!”龜田樹人大吼了一聲便朝着小澤雲本衝殺了上去。
“哼,老東西,就你這樣的還跟我鬥?”小澤雲本嘴角一樣,癡癡一笑,然後便朝着龜田樹人迎了上去。
這些年龜田樹人一直都沒有疏懶自己的武術上的修爲,雖然年事已高,但是戰鬥力還是非常的彪悍。
本來小澤雲本以爲自己可以非常快的解決龜田樹人,可是打了半天發現這個老傢伙還真有兩把刷子。
龜田樹人必須要儘快的解決戰鬥,要不然對他而言非常的不利。
這裡是龜田家,很快消息就會傳出去,草原孤鷹和小澤家的人都不會輕饒了他們,小澤雲本知道龜田樹人心中的一些想法,所以內心裡更加的確信了什麼。
伊賀派是小澤家所創立的,而後被龜田家施以詭計奪取了寶座。這些年小澤家的人一直都在籌謀着重新奪取伊賀派的掌控權,但是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機會。
這次龜田家是自掘墳墓,居然敢挑釁草原孤鷹,正好也給了小澤雲本一個難得的契機。
“保護老家主!給我上……”
龜田樹人家的一個侍衛長見龜田樹人有些體力不支,急忙招呼着身邊的手下將小澤雲本擋了下來,然後乘機掩護着龜田樹人撤離到了一邊。
“給我殺……殺了他們!”龜田樹人有些氣喘吁吁的,體力上有些嚴重的透支,整個人氣的都有些岔氣兒了,渾身微顫着,脣角有些發白。
“呀……”
“殺……”
一幫人迅速的手持武士/刀朝着小澤雲本飛劈而去。
剛纔難得的和龜田樹人交手,眼看着就快要滅了他了,誰成想這個龜田樹人老傢伙竟然被他的手下給救走了。
只要滅了龜田樹人周圍的忍者,後面再滅了龜田樹人也不遲。
小澤雲本的心中打着如意的算盤,然後身形閃爍穿梭在了龜田樹人的手下們之間。
龜田樹人看着手下的人一個個的倒下,有些心急如焚。好在龜田家有不少的隱藏着的勢力,忍者們一波波的衝進來,源源不斷。
人的體內都是在藉助着體能支撐着自己的行爲,一旦體力消耗過剩,人就會產生極度的疲勞,脫力而亡。
雖然幽靈寒心和小澤雲本的戰鬥力都不弱,不過就用這樣的一種人海戰術,隨隨便便也能夠耗死他們,龜田樹人的心中的小九九有些陰暗和詭異。
王明輝沒有出手,在和幾個美女保鏢保護着麗子還有納蘭弱雪,他的目光時刻的盯着那個松下庫帶子,生怕她會出手偷襲。
此前對於這個松下庫帶子所有的人都有着個各種的猜疑,寒心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應該是櫻花聖女派的人。
王明輝總覺得這個女人的目的不太單純,從這幾天的跟蹤顯示,這個女人似乎跟小澤家的某個人挺黏糊的。
王明輝的警惕似乎顯得有些多餘,因爲這個松下庫帶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她的表情顯得特別的淡定從容。
也難怪,如果說這個松下庫帶子秘密的滲透到了龜田家是別有用心的話,那麼她自然是希望這場惡戰打的越激烈越好,最好就是幾股勢力都損失慘重,這樣一來她就撿了便宜。
這些年松下庫帶子藉助自己獨特的優勢在伊賀家培養了自己不少的勢力,她心裡暗自的嘀咕着只要龜田家的人在這場戰鬥中死亡,她就可以完全的控制住整個伊賀派。
小澤家的家主小澤雲本聯合草原孤鷹的勢力一起殺到了龜田家滅了伊賀派老首領龜田樹人和新家主龜田受,松下庫帶子臨危受命成爲伊賀派新的首領。想想這一切都覺得令人興奮,松下庫帶子的嘴角露出了某種詭異。
龜田受和寒心打了數百回合難分難解,不過戰鬥的優勢明顯下降,整個人的體力有些不支。
特麼的,這小子太強悍了,再這麼下去老子得被他給耗死!龜田受的心中暗自的驚歎着,不由的有些心慌意亂的感覺。
龜田受眼角的餘光朝着小村芳子看了一眼,他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識破眼前的這個小村芳子其實不過是麗子小姐易容所形成的,他不想在她的面前輸給寒心,他希望讓她看到自己比寒心更值得她擁有。
尚武,這是鳥國的一個特性。
武士道的精神幾乎吞噬了鳥國人的精神世界的全部,他們的眼中不管是愛情還是權勢又或者是金錢和地位,都是可以通過武力去奪取的。
然而感情這東西的本身是很神聖的,沒有人喜歡貪婪的狂徒,感情也不是任何強勢可以掠奪的。
龜田受的想法太過天真而單純,他覺得自己滅了寒心小村芳子就會跟他,成爲他的女人,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小村芳子已經成爲孩子他媽了,早已經爲寒心生下來了一個兒子,現在人在重生島享受着愜意的人生。
“龜田受先生,你還打麼?就你這樣的,打一會兒就要喘幾口粗氣,咱們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戰鬥?”寒心癡笑着有些譏諷的說道。
“巴嘎!”龜田受被寒心這麼一刺激,又朝着寒心衝殺了過去。
原本寒心以爲伊賀派的龜田家沒有和任何的勢力和組織合作,自己可以試圖跟他們選擇合作一下試試看。如果能行,那麼對於鳥國三股強大的忍者勢力也算是一股約束和震懾,對於自己今後在鳥國的發展很有幫助。
這次帶着十足的誠意過來,卻不想事情竟然演變成了這樣,這是寒心始料未及的。還好自己在鳥國的武裝勢力還有不少,暫時還不至於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現在想想人有時候還真是一種非常複雜的動物,因爲人總是太容易被一些浮於表面的一些東西磨滅了自己的初心。
先是義和正幫主段齊天的背叛,然後又是伊賀派的龜田家的突然間的襲擊,這一切的背後好像都有一雙陰暗的大手在助力着這一切的形成,寒心覺得有些慌了,他內心裡在擔心着什麼。
作爲草原孤鷹的領導者,這次對鳥國的一些武裝勢力發動襲擊寒心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本來在營救完了孫夢婷,滅了山口組的部分勢力之後就應該迅速撤離的,但是寒心並沒有那麼做。
與其被鳥國的武裝勢力像是惡鬼纏身一樣的糾纏着,倒不如直接把他們一下子都給滅了,這樣倒也省了不少的事兒。
寒心和龜田受打的各種火熱,兩個人殺招頻現。龜田受的身上被寒心手中的56式三棱/軍刺紮了好幾個血窟窿,寒心的胳膊也被龜田受手中的武士道給劃拉出了一道口子。
就在此刻寒心眼角的餘光突然間瞥見了一個人,松下庫帶子正在用一種非常犀利的眼神注視着寒心,那種透露着某種詭異的眼神讓寒心覺得特別的忐忑。
或許今天做了這輩子最最大的一件錯事,那就是做了一場大戲,被別人當成猴兒一樣給耍了。
耍猴兒的現在變成猴兒被別人給耍了,寒心不得不佩服這個松下庫帶子。一個女人居然將一幫大老爺們兒玩兒的團團轉,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王明輝朝着龜田家的外面一瞥,發現了不少尖刀組織的成員,他的心中也算是有了一點點的底氣。
王明輝心中暗道,這個刀疤眼平時雖然有些傻乎乎的,沒想到這次卻變得這麼的聰明。
如今鳥國的武裝就剩下了刀疤眼和風巖的人馬,還有一部分的大衛斯里的人,其他的人都各回駐地了,這或許也是給了其他的一些意圖不軌的敵對勢力機會的一個重要原因。
王明輝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些局勢,時刻警惕着什麼。
或許龜田樹人死都沒有想到寒心的人馬會半路殺出,而且戰鬥力還會如此的強。
龜田樹人本以爲自己的忍者都會練氣的功夫,戰鬥力會比較的超乎尋常,可是誰知道寒心手下的這票人都會練氣之術,而且功夫都不賴。
三年多以前寒心就預感古武練氣將來一定會成爲一種戰鬥所必備的技能,所以很早以前他就讓自己的手下們加緊修煉,提高自身的戰鬥技能,很顯然這三年多的時間,誰都沒有懈怠。
三方勢力糾纏期間,人數非常的多,戰鬥實力都非常的均衡,打的各種慘,怕是沒個小半天戰鬥都不會結束。
“這個女人到底幹嘛的?她真的會是櫻花聖女的人麼?”王明輝的心中暗自的嘀咕着,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松下庫帶子,內心深處好像充滿着狐疑。
“嗖……”
就在王明輝在苦思冥想着什麼的時候,突然間眼前閃爍過了一道黑影,一個詭異的身影突然間出現了。
“玉羅剎……”王明輝不由的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