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九名分神境巔峰的修煉者將他包圍在空中,這才牽制住了他。可是在場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輕心,或許他們最終能斬下赤鵌的首級,可是誰又能保證不會在赤鵌的拼死衝殺下成爲劍下鬼。
李成聽了赤鵌的話,下山之後隱匿蹤跡,儘量不讓人看出他的虛實來,一路朝東行進。三千里路程,他到現在也走了不足五十里。
在下山之際,他沒有見到徐玉,雖然有心和她一同殺出重圍,可也不能把機會放在等待上,一時間無果後,只能單獨踏上逃亡之路了。
又前進了二十多裡,他看到前面出現了幾十名渾身浴血的九幽宗弟子,在他們身前有一名白髮長老,手持鐵棍,虎視眈眈地看着兩名結丹境巔峰的敵人。
他們現在已經被幾百名敵人包圍,可以說是險象環生,每一會兒都會有弟子不慎被殺。這還是那兩位結丹境巔峰之人沒有出手的原因,否則只需片刻就會一人不存。
大片敵人圍在那裡,李成大可以稍微繞一下,接下來只需再面對幾波敵人,就會有一條暢通無阻的平安大道出現在他面前。可是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戴着的戒指,知道自己根本不能置身事外。
嗡!手中含光劍在震顫,欲同他一起去救助受苦受難的同門,李成大步上前,揮手一片烈焰燎原,將最外圍的十幾名敵人殺死,接着向裡面殺去。
嶽鬆見外面轟動,踮起腳尖向外一瞧,不由喜出望外:“是李師兄,他來救我們了,大家一起向外奮勇殺敵。”
而其他人也知道李成的實力有多強大,配合嶽長老,絕對可以從這場圍剿之中活下來,紛紛執起手中兵刃,大吼着朝外衝。嶽長老同樣知道李成,主動向一名結丹境巔峰敵人殺去,爲李成爭取時間。
李成連砍近百人,那名結丹境巔峰的敵人終於忍不住,必須出手,從李成的背後偷襲,一隻關刀刺向李成後心之處。
李成身後彷彿長了眼睛,一道搏浪拳將前面十幾人逼退的同時轉身,一劍筆直刺出與對方的關刀刀尖抵在了一起。
李成怒喝一聲:“死!”洶涌的元氣噴涌而出,將對方的關刀擋了回去,同時一劍穿透了他的身體。另一面劍尖上一滴滴血液向着地面滴下。
抽回含光劍,對方栽倒,李成臉色略有蒼白。雖然殺了他並不費事,可是他的傷勢只是略有好轉,但凡戰鬥一次就會牽扯一次傷口。
能逃他儘量不去與人交鋒,可是爲了救九幽宗的師兄弟們,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如此。
一連又揮劍斬殺多少人,殺得他們膽戰心驚,戰意全丟,九幽宗弟子有了一些緩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和嶽長老聯手攻擊另一名敵人。
嶽長老被那名莽人打傷,又連番戰鬥已經有點吃不消了,在對手的咄咄逼人下不停潰敗,直到李成動手,才得以有了緩息之機。
對方以一敵二,自然不是對手,想要逃跑都做不到,被李成和嶽長老兩人聯手砍下首級。
他二人幫着弟子們將所有敵人殺掉,一時間此地居然有些空曠。他們都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帶着一種劫後餘生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李成和嶽長老想的更多,沒有他們那樣寬心,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敵人再次將他們包圍,必須抓緊一丁點的時間去恢復元氣和傷勢。
果然不出片刻,周圍又圍上了敵人,嶽長老睜眼起身,目光灼灼地望着李成,欣慰一笑:“終於成長了一些,能夠獨擋一面了。接下來便由我用這條老命,去爲你們開闢一條路吧。”
李成默然,嶽長老的傷勢不足以支撐他跑出去,如果拖得越久反而傷勢越重,能發揮的力量也越低。所以他想要趁着還能揮動武器的時候,替李成他們多殺一個敵人,多掩護他們走一里的路。
李成彎腰鞠躬:“多謝,嶽長老。”因爲嶽長老,讓他的心態發生了變化,徹底融入到這個世界之中,融入到九幽宗之內,與之有了一種榮辱與共患難同行的緊密想法。
將來,他會遇到更多如嶽長老這樣的人,他也終會成爲嶽長老這樣的人。
“謝什麼,你小子實力不低,我們來比比誰殺的人多。”嶽長老微笑:“不過我這把年紀了,還真不一定能比得過你。”
殺!
李成與嶽長老便如同豺狼殺入羊羣之中,沒有人是他們的一合之敵,而身後的九幽宗弟子也拋灑汗水與血水,手中的人命也超過了十條以上。
此地的異樣在整個戰局中影響不大,可是還是引得附近的百宗聯盟之人震盪不已。
“那邊是什麼人在放肆,爲什麼我們的人會死了那麼多?”
“不清楚,不過九幽宗的人敢這麼囂張,就由我去挫挫他們的威風,有沒有人和我同去?”
“我這邊閒來無事,根本沒有九幽宗弟子從這兒經過。既然如此,我也去湊湊熱鬧,看看能不能宰兩個九幽宗的人。”
他們相互商討,成羣結隊向着李成這邊而來。隨着時間逐漸的推移,人數越來越多,他們受到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前進的步伐也越來越慢。
最終,堂堂七尺的男人嶽鬆哭成了淚人,他們不得不放棄嶽長老,和他分開,由他獨戰所有人,讓他們能有機會逃跑。
李成攜帶着嶽鬆和其他人,遠離了這片區域,最後看到的是無數斷刃插在了嶽長老的身體當中。但他百折不屈,至死都站立在那兒,沒有向着敵人低頭彎腰。
“爺爺,我一定會成長爲頂天立地的英雄,到時候一定要給您報仇雪恨。”嶽鬆緊咬嘴脣,心中發誓說道。
赤鵌望着攔截他的九位分神境巔峰之人,沒有一絲懼色,血殤劍尤在那裡錚錚而鳴,帶着極致的殺戮,眼前的九人不像是敵人,反而如同大補的食材一樣。
“血劍修羅,莫非你自大到了那種地步,憑藉你一人就想衝破我九人的防禦嗎?”一人冷聲說道。和旁邊人相視一眼,向前虛踏幾步,收縮了對赤鵌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