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夌救活了,成爲了一個活死人。傾爵特意下旨,重新建立川臨閣,讓他回到他出生和成長的地方。川氏一族爲王族奉獻了太多,青春,熱血和生命。她能做的只是讓川夌老死,即便他一生都不會醒。
傾爵回宮了,也帶去了沈洛男死去的訊息。堯聖和瑾休不信,憑一個迷尚,不可能將沈洛男殺死。可是從傾爵傷痛絕望的眼神中,他們讀懂了。只有他的死亡,她纔會這麼難過。
兇手已經確定,全稱搜尋迷尚。他們相信,迷尚還沒有離開京都。
可是十天過去了,沒人看見過迷尚。京都中上至王侯,下至平民百姓,都已經搜尋,可卻沒能找到迷尚……
當夏生得知沈洛男墜崖死亡的消息後,當場昏厥在地上,醒了後也是泣不成聲。他是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結果卻死於非命。
堯聖和瑾休沒有多說,在沒有找到沈洛男屍體前,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傍晚,夕陽殘雪。堯聖坐在須彌王府的後院池塘邊,仰天看着天空,緩慢的喝着百花酒。
慕連斯在自己的幫助下,變成了沈洛男,可卻還是沒能挽回他死亡的命運。假設當初他選擇回去,也不會落得這麼悽慘。
回想起過去的種種,不由嘴角苦笑。
不遠處,瑾
休剛從外面回來。他帶隊搜尋迷尚,想救出小寵,也想爲沈洛男報仇。可惜一無所獲,迷尚好像從人間蒸發了,沒留下蛛絲馬跡。
“師傅——”
瑾休遠遠的喊了一聲,見堯聖眼中的哀傷和落寞,不由咬了下嘴脣。
快速來到他身邊,淡淡看了眼堯聖,強忍住內心的哀傷,在他的身邊坐下。
那頭夕陽似血,美不勝收,卻帶着消亡前的悽美……
“師傅,其實你不相信師弟已經死了,纔會終日愁容不展?”
按照瑾休對堯聖的理解,堯聖要是相信沈洛男死了,早就嚎啕大哭一場,然後回空聖山閉關去了。讓他意外的是,堯聖只是終日待在須彌王府裡,也沒有要出去尋找的意思。
只聽他緩緩嘆了口氣,眼睛酸澀,這幾天熬夜造成的。
“我和洛男相處了四年多,他的武功雖不能獨步天下,但也不會被親自殺死。先不說那迷尚是誰,就洛男的機智和果敢,他不可能——”
堯聖沒有再說下去,眼眶中突然積聚了很多淚水,酸得他的心頭窒息。
瑾休安慰的拍了幾下堯聖的肩頭,起身仰視着夕陽,嘴角一抹淡然的笑。
“魄來自哪裡,我清楚,那魂呢?”
不知道瑾休爲什麼突
然提起這個,堯聖呆呆的看着他。
“魄是邪惡的鑄劍師,用無辜百姓的鮮血鑄造的,所以它帶着能蠱惑人心的魔力。魂似乎是師傅鑄造的,爲的就是壓制住魄。師傅,你說對吧?”
堯聖訥訥的應了一聲,懷疑瑾休這個傢伙,偷看了自己的日誌。
他卻轉身看着堯聖,似笑非笑的模樣有點欠揍。
“師弟也許不會輸,但魄和魂合體生出的涅槃,在師傅的手中。也許迷尚有一把利器,師弟纔會敵不過!”
“利器?”
堯聖撫摸着鼻子細想,世間以魄爲最邪惡,魂爲最聖潔,還有什麼劍能有那麼大的能力。突然,堯聖的身子一怔,他想起了那柄劍,與魄齊名的邪惡之劍。不過有幾百年沒聽見它的消息了,自己就以爲它已經被毀了。
那柄劍就是攝,凌駕在魄之上,常年被封在天之腳。迷尚一次意外得到了那柄劍,自此之後被控制了心智……
堯聖急忙召喚涅槃,卻發覺涅槃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
“走,我們去姚馳山!”
他相信,涅槃定然在危急的時候回到沈洛男身邊了,那他就不會死。
看着堯聖忽然振奮的背影,瑾休無奈淺笑。
此時,夕陽美得像一幅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