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張傑跟安妮,鄭虎熱情打招呼,昨天在籃球場見過,還有印象,南宮長風交遊廣闊,多幾個朋友家常便飯。
但是鄭蕾眼神閃過一絲懷疑,有着女人特殊的敏感,挨着鄭虎坐下,不太熱情,但是對南宮長風卻親熱跳到跟前,“長風哥哥,好長時間不見,你也不打話給我,你上次說去美國帶好吃的給我呢?”
南宮長風微愣,趕緊藉口太忙,沒有來得及。
鄭蕾臉上閃過洞察一切的冷笑,“男人總是爲做錯的事情找藉口,長風哥哥也不例外。”
南宮長風錯愕,鄭虎替南宮長風解圍,“小孩子懂什麼,喝茶去。”
鄭蕾不服氣頂撞:“小孩子,我小嗎?花木蘭17歲從軍,我只比她小3歲。”
安妮悄悄地用心靈感應對張傑說,“小妮子情竇初開喲。”
張傑感應到了安妮的腦波,驚訝盯着安妮的嘴巴,安妮的確沒有用嘴,用的是心靈感應。
張傑奇怪安妮也會心靈感應,自從安妮得到了天星劍,還用元素將其改造成了天星刀,安妮的靈魂力漸強,心靈感應已不是張傑的專利了。
鄭蕾看出些貓膩,好奇地問張傑,“她的嘴巴有什麼問題?”
張傑意識到自己失態,“沒什麼。”
鄭蕾象個大人一樣說:“你們男人說沒什麼,意味着有什麼,她的嘴脣很性感不是麼?”
張傑嚇了一跳,十四歲的女孩的話聽起來象個二十四歲的青年。
鄭虎不好意思地瞪了鄭蕾一眼,向張傑解釋,“嘿嘿,小蕾最近喜歡看韓劇,看多了韓劇,說話都不像小女孩了。”
南宮長風笑道:“我還記得小蕾小時候就會扮大人,小學的時候居然穿高跟鞋,還被老師吵哭呢。”
鄭蕾寒着臉,撅着嘴,“長風哥哥,小時候的糗事,你也有吧,你不是還給老師寫過情書?”
張傑與安妮相視一笑,南宮長風一直以單純的帥哥形象出現,沒想到了也會給老師寫過情書。
南宮長風做個暫停的手勢,表示停戰。
扯了一些家常,吃得很高興的時候,鄭虎忽然捂住了頭,額頭滾落斗大的汗珠,鄭蕾同樣皺着眉頭,用餐巾紙擦着汗,他們很快地恢復了正常。
南宮長風跟張傑都沒太在意,而安妮坐在兄妹倆對面,看得一清二楚,雖然兄妹倆的異樣非常短暫,眨眼間恢復了正常,開始了說笑。
安妮用心靈感應告訴了張傑,張傑沒再盯着安妮的嘴看,微笑地對鄭虎兄妹講了個故事,邪靈的故事,被邪靈附體的人,雖然多獲得了不可思議的能量,卻是行屍走肉,成爲邪靈的奴隸,當邪靈達到目的離開後,其人最終會化成一灘血水。
鄭虎跟南宮長風喝酒對故事不予置評。
鄭蕾眼神裡充滿了譏笑,放下了筷子,“幼稚的故事,在吃飯時說這種笑話,有意思嗎?恐怖一點也不恐怖,還不如講點情什麼色的笑話?”
張傑瞠目結舌,無法回答,只能尷尬地笑笑,低頭吃菜,安妮見張傑出糗,強忍着笑,當作沒聽見,扯開話題。
張傑用意念感應着鄭虎兄妹倆,發覺他們並非自己想象的那樣,被邪靈控制了,根本沒有邪靈的氣息。
張傑恨恨地問安妮,“他們不像被邪靈控制的人。”
安妮擦擦嘴,“這個問題,還要深入。”
張傑覺得自己象個白癡,旁敲側擊,什麼信息都沒得到,索性放下了筷子,直截了當問道:“你們最近是不是獲得了很強大的力量,什麼時候開始的?”
安妮做了個鬼臉,南宮長風頗覺尷尬,迴避鄭虎兄妹責難的目光。
鄭虎兄妹相視一眼,鄭虎很不高興,放下了酒杯,“長風,你請我們吃飯是爲了這個?”
鄭蕾氣沖沖地瞪着張傑,“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強大的力量?”
張傑誠懇道:“你們不要生氣,我就說明白了,鄭虎,你一直很瘦弱,卻在籃球上將一個二百斤重的胖子頂得摔傷,鄭蕾,你十四歲小女生,將六個身強力壯的流氓打得骨折,這都不是正常現象,按照老人的話,這叫鬼上身。”
鄭虎冷笑,豁地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我在籃球場上被你們撞得趴下才叫正常?”
鄭蕾跟着哥哥,“我被流氓欺負才叫正常?哥,我們走。”
張傑想讓鄭虎兄妹留下,示意南宮長風說幾句,但是南宮長風苦笑着不做聲,這個時候他說話,鄭虎兄妹肯定不聽。
安妮插話,舉起了手裡的警官證,“我們懷疑你們被邪靈附體,跟我們回特安局調查。”
鄭虎跟鄭蕾愣住了,感到安妮來真的。
張傑趕緊勸鄭虎兄妹坐下,“不用這樣的,請坐下吧,慢慢談,我們都是爲了你們好,得到不屬於自己的力量,雖然暫時用起來很爽,但是身體並不能承受那種力量,對身體有很大損傷,你們最近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鄭虎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沒能逃過張傑的眼睛,鄭蕾也默認了,憂鬱地對鄭虎道:“哥,我說過這種力量是危險。”
鄭虎擔憂地道:“正如你說的,我們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這種能量,那是一個月前,星期一早上,沒有住校在家裡,匆忙擠公交上學,平常我都在人羣后面,怕被別人擠着,沒想到那天,忽然發現自己力氣怎麼也用不完,輕易地就擠上了車,到了學校,我進了健身房,平時路過健身房我都刻意避開,我的力氣小,怕有人拽我進去鍛鍊,以前有同學惡作劇,故意拖我進去,看我笑話,但是那天,重量加到了500公斤,槓鈴仍然舉得很輕鬆。我才知道我的力量變大了。”
鄭虎臉上籠罩着一層興奮的光彩,可以看出當他發現從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忽然變成了大力士,多麼激動。
鄭蕾力氣變大跟鄭虎同一時間,同一個早晨。
如果是在家發生的情況,鄭教授是不是也有奇怪的力量?
南宮長風搖搖頭,鄭教授原名鄭爲國,是歷史教授,上個月出國講座,那天家裡就鄭家兄妹兩人在家,鄭教授沒有任何變化。
張傑跟鄭虎兄妹乾杯,“看來我們要去你們家走一趟了。”
南宮長風爲了讓兄妹二人往返快捷,專門選了鄭虎附近的餐館,現在方便張傑幾人去參觀了。
鄭虎家住高檔的生活小區,物業管理完善,綠化優美,小區內陋幾步就有歐式的噴泉,別緻的花園。
搭乘電梯到了十五樓,裝修精緻,寬敞的大公寓。
在鄭虎轉了個遍,一切都是普通人家的裝飾,安妮坐在沙發上看着鄭虎的影集,裡面還有南宮長風的照片,三個人小時候一起拍的照片。
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張傑也感應不到能量,準備離開。
安妮感覺頭髮被風吹亂了,化妝盒裡忘記帶梳子了,想找梳子對着鏡子理理頭髮。
碰巧鄭虎佔了衛生間,鄭蕾說她的屋裡有面鏡子,也有梳子。
安妮來到了鄭蕾的房間,女孩子粉色的壁紙,溫馨浪漫,牀褥疊得很整齊,安妮有點慚愧,自己的被子總是扔得亂七八糟。
安妮發現學習桌上真得擺着一隻鏡子,鏡子邊上堆着書本,書包等學習用具,書本里塞着一隻像框。
安妮好奇的抽出一角,居然是南宮長風的相片,安妮竊笑,小丫頭才十四歲就有心上人了。
聽到客廳裡鄭蕾跟南宮長風談笑風生,顯得很親暱,雖然滿口長風哥哥,其實心裡暗暗喜歡上了這個英俊瀟灑的長風哥哥。
安妮發現居然是面銅鏡,盤子大小,外框裝飾着龍鳳呈祥,一條張牙舞爪長龍,一條羽毛祥瑞的鳳凰。
龍鳳雕刻得栩栩如生,龍的鱗片,鳳凰的羽翎,摸起來棱角分明,紋理細膩,是難得一見的精品。
而且鏡面分外顯亮,雖然不如玻璃鏡面的清晰,看起來卻有種溫暖的感覺,這種鏡子已不是鏡子,而是古董,有着收藏價值。
安妮撩着頭髮,側着臉,發現自己真的很漂亮,心裡盪漾着興奮的感覺,有種自信直升腦際,憑自己的相貌,身材,張傑應該會愛自己多一點。
安妮高興地大聲問,“鄭蕾,你的鏡子真漂亮,還是銅鏡啊?”
鄭蕾回答,“是老爸一個月前剛從潘家園買來的,花了好多錢,是件古董,還專門請南宮伯伯鑑定過的。”
安妮忽然感覺鏡中的自己動了一下,嚇了一跳,扶着鏡子,仔細觀察鏡子裡的自己,沒什麼變化,這才安心地梳頭。
張傑聽安妮誇獎鏡子漂亮,好奇地過來看看,被安妮推出了鄭蕾的房間,“少女的閨房,大老爺們少進。”
張傑沒辦法只瞄了眼銅鏡,感覺新鮮就被安妮攆回了客廳,鄭蕾在客廳裡竊笑,“安妮姐,你就讓他進去看看吧,我不介意的。”
傳來安妮哼的曲子,張傑開始沒注意,後來聽起來像是舊時上海灘的那種老調,詫異地走近鄭蕾的房間,輕輕推開房門。
安妮還在對着鏡子梳頭,臉上洋溢着甜甜的微笑,雖然是笑容,卻令張傑心底升起寒意。
安妮的笑容有點誇張,象是陷入一種癡癡的笑,嘴角擠出的笑容非常機械,梳頭的動作也跟平時不一樣,哪裡是梳頭,而是手臂一點點木頭一樣的抖動,使勁拉着頭髮,扯斷頭髮,梳子上纏繞着頭髮,居然一點不顯痛,一直是那種古怪的笑容。
那曲子張傑從來沒聽安妮唱過,唱得異樣的深情,一字不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