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表情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蘇哲可不當她是在開玩笑,因爲他已經感覺到車頭在擺了。
這座橋的高度有二十米,進入冬季,河流乾涸,下面水不多。要是車子掉下去,明天真的會上新聞頭條,而他們根本看不到。
隨着車速越來越快,聖母的神情變得瘋狂,彷彿着魔一樣,根本不理由掉下去會不會死。
聖母瘋了,蘇哲可不會跟着瘋。
在車子撞上護欄衝出橋內時,蘇哲看到車子往下墜落。
“轟!”
不到十秒時間,車子掉到下面。
蘇哲沒有掉下去,在車子撞斷護欄時他就從車裡逃出來。要是再遲一點,可能真的是車毀人亡。
這時已經是十一點,這條路原本車輛就不多,車子掉到河裡時連一輛車都沒。蘇哲站在被撞毀的欄杆上往下面看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下去看個究竟。
河底下面水不多,車子只是滲到一半,就算走到中間,這季節水都沒有了,急淌自然沒有。蘇哲在上面看不到聖母的人,可以肯定,在車子撞向護欄的時候,她跟自己一樣跳車逃跑。
當時撿回一條命,蘇哲沒注意她逃往哪個方向。
無論如何都需要下去看下,畢竟車子是他的,憑他一人之力無法把車子撈上來。找吊車以及報警是不可避免的,然後又要編個理由。想到要折騰一整晚,蘇哲對聖母就怨恨不已。
那女人簡直是瘋子,她要逃跑,就不會選擇另外一個靠譜一點的方法。早知剛纔不讓她開車,直接把人給綁起來就省掉眼下這些麻煩。
報了警,找了吊車,又尋完口供,已經是大半夜。
車子掉下河蘇哲就給夏珂打電話說不回去,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免得讓她們擔心。出車禍這事不敢通知蘇羽澄,找來吳用處理。
“看來這次來的對手比上次那比要厲害得多,這樣都撿回一條命,還真是福大命大。”吳用抽着煙道。
蘇哲輕嘆一聲:“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確認是上帝一家子。聖母這女的堪比竹葉青,耶穌這貨,表面看上去像是給聖母打下手,戰鬥值有多高暫時不清楚。至於墮天使,剛纔是沒交手,感覺三人之中,最難對付的就是他。”
吳用將最後一口煙抽完,將菸頭彈下橋底沉默的望着遠方漆黑處。那裡還有一些高樓大廈燈光開着,只是大部分的樓房已暗。
好一會吳用才緩緩開口道:“聖母和耶穌交給你對付,至於那個墮天使,我去會會。”
沒想讓吳用參與這危險的戰鬥,可蘇哲心裡清楚,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對付三個人沒有勝算。
吳用拍拍蘇哲的肩膀道:“幫你處理完這件事,接下來我就去忙我的事了。槍林彈雨的生活過得太多,如今年紀大,動作沒以前利索,該是換別人去接班。”
退,自然是不能完全退下去。
只是無法再擔任先鋒,走向幕後指揮罷了。然而,做爲曾經衝鋒陷陣的人,一
下子退下去,這個事實一時間是無法面對的。
吳用表面是個很灑脫的人,但表面越灑脫的人,骨子裡對某些事情越執着。
跟吳用告別後,蘇哲不能海堤灣,總要找一處睡覺的地方。思來想去,還是去葉梓晴那邊。
這個點蘇羽澄應該睡着了,他給葉梓晴打電話悄聲過去,不會驚醒住在另邊的人。
關係公開後對蘇哲來說是有利而無一弊,不需要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在一起,大家都沒有壓力。
“怎麼這麼晚?”
“一言難盡,遲些日子再跟你說。”
蘇哲進門後,立刻將葉梓晴抱住,對着她一陣霸道的纏吻。蘇損這麼激烈的吻,葉梓晴根本招架不住。原本還想追問一句,讓蘇哲熾熱的吻早就給吻得不由自主。
從門口一直吻到客廳,蘇哲準備在這裡對葉梓晴就地正法。
“上房間。”
哪怕慾望充斥頭腦,葉梓晴還保持着最後的理智。這個時候是沒有人來,可在客廳這麼大,她仍然不是很習慣。而且隔音方面也沒有房間裡好,她可不想明天起來被蘇羽澄取笑,儘管聲音並沒有誇張到會傳到哪一邊。
葉梓晴不想,不代表蘇哲會同意。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下,讓她趴在沙發上說道:“這時候可由不得你了。”
感覺到一片溫暖的溼潤後,蘇哲緩緩進去。
那一夜,冬天裡的貓叫聲音頻繁不斷。
......
蘇哲離開後,吳用還沒有離開。這麼冷的天,沒有誰願意呆在外面,誰都想裹着棉被躺在被窩裡。最後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不管是婆娘還是情人,抑或是小蜜還是小三。
一場親熱過後,做完運動,再摟着睡覺,這是極美的事情。
吳用手裡夾着煙,這是蘇哲離開後抽得第五支,也是身上帶的煙最後一根。車子已經被打撈上來,經過他的關照,蘇哲編的理由沒有人追究太多。
警方這邊相信蘇哲說的因爲剎車出故障撞向護欄。雖然不會有刑車責任,但是損害公共財物,這個賠償是不能少。
吳用坐在撞壞的橋欄一端,前面放着一個危險的告示牌,這是交警離開時放在這裡的。
所有人都離開後,吳用一個人靜靜的在抽着煙。
天空依然是那樣的漆黑,好像他這幾年所看到的夜空一樣,從來沒有星羅棋佈的一面。
有時候吳用也會在相民,何必爲了一個榮耀拼死拼活。死了最多是追爲烈士英雄,然而人都死了,任何功勳榮譽都沒有用。
或許對家人還有用,然而他的家人呢?
手裡的煙在寒風中燃燒得很快,他吸了一口,有菸絲夾着火星跳出來,泛着微弱的火光。
吳用在部分常對那些煙癮的士兵說,抽菸的時候不要站在風頭,因爲分分鐘一個月裡流的汗都比不上買菸的錢。
只是有些話經常跟別人說,不代表自己就真的不會犯。
今晚最後
一支菸,吳用感覺自己沒抽幾口,一下子就到頭。
抽完最後一口,吳用彈掉菸頭,拍拍身上的菸灰,吐出一口煙霧纔開口道:“出來吧,再不出來,天都快亮了。”
黑暗中,一個金色頭髮的青年從橋的另外一頭走出來。他的步子很慢,每一步踏出去不大不小,如果有人跟在後面丈量,就會發現,步伐之間差距不大。
金色的頭髮,綠色的眼睛,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身黑手,與黑夜融合,如果不是視力好的人,幾乎看不到。
“媚惑天使切茜婭,抵抗天使撒旦,殺戮天使昔拉,慾望天使撒斯姆,扭曲天使亞伯罕、光明天使帛曳,叛逆天使番尼、瀰漫天使瑪伊雅彌、失去天使賁薨。九大墮天使當中,被人熟知,做爲同爲墮天使的你,馬丁,哪一個纔是你的前身?”
墮天使盯着吳用沉默着,沒有車從橋裡經過,周圍一些寂靜,意讓人生出恐懼的心情。
良久,墮天使開聲道:“吳教官,事別幾年,別來無恙?”
純正標準的華夏語,如果不看臉,只聽聲音,還以爲是華夏人。
“還好。能吃,能睡,能走,能跑。就是牀上事,這幾年不知是人老了,抑或是體力下降,一晚要不了太多次了。不過,到了我這種年紀,一晚有一次夠了;要是有兩次,算是第二春爆發。”
墮天使冷笑道:“吳教官還是這麼幽默風趣,這讓我很懷念當年在軍營跟你學東西的日子。”
吳用擺擺手說:“別來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一套。事實上我教過太多的人,到現在我都記不住一個人。至於你嘛,因爲我從來沒承認我教過你,記住你的名字倒是正常。”
“吳教官就是吳教官,說話從來都不欺瞞,這麼多年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吳用對着橋底下面吐了一口唾沫說道:“有什麼好改變的,人嘛,在一些事上不需要有太多的改變,能夠專心做好一件事,已經對得起這輩子了。”
墮天使諷刺道:“所有這麼多年來,你依然過的是那種貧窮的生活,甚至連家都不敢光明正大回去的人,有家等於沒家,就你這種生活,難道與我們有什麼不同。”
“別拿你跟我混爲一談,我雖沒有那麼偉大的情操,至少我不需要藏頭露臉。”頓了下,吳用淡聲道,“不過你有一點說的,我們在這方面倒是如此相似。但是,我們還是有點不同,因爲我的家人是安全的,而你卻連個家都沒。”
“幾年不見,吳教官的風趣依然保持,說話的水平仍然如此鋒利。以前在軍營我比不上你,時至今日我一樣追不上。不過吳教官你的話聽起來很不靠譜,但卻是對的。就像你剛纔說的那樣,人嘛,不需要有太多的改變,能夠專心做好一件事,已經對得起這輩子了。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專心的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學會如何殺人!”
話落音,墮天使拔出身上的槍,而這時候吳用的霸者之氣早已經覆蓋全身。
戰鬥,即時拉開序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