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皺眉問道:“什麼只差一天?”
蘇楓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剛走沒兩步,便與後面趕來的蘇梅,小翠等人遇上。
蘇梅看了屋內一眼,神情黯然,沒多說什麼便扶着蘇楓走了。
小翠看了看屋內香豔的場景,吐了吐舌頭,也趕忙一溜煙的跑掉了。
月霜荷站起身來,將外套放到一邊,凌空一拂,將門關好,坐回白日腿上,見他皺着眉頭,一邊伸出小手撫平眉頭,一邊問道:“親愛的,你在苦思什麼呢?”
白日抓住了她的小手,問道:“我在想他剛纔說‘差了這麼一天’的意思。”一頓,想起了剛纔一直想問的問題,道:“以你的見識,你覺得那個小東西會是什麼?”
月霜荷眸中射出異彩,緊盯着他,緩緩道:“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火靈。”
白日眉頭一揚,道:“火靈?”
月霜荷點點頭,道:“五行金、木、水、火、土皆有一靈,這種靈物孕育於天地,與洞天界的異靈,冥妖界的妖靈都不同,很少有人見過他們,如你所描述的樣子,那個小東西極有可能就是火靈了。”
白日苦笑道:“看來,我還真是命歹,居然被這種東西燒到了。怪不得那個火焰冒得那麼快,我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
月霜荷笑道:“這已經算你命好了,這火靈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這裡,但是很明顯得它的能力還沒恢復,而且對你也不是有心的,不然,你早就化成灰了。”
白日皺眉道:“是啊,我和它交流得挺好的,但不知道那嘯聲是什麼,嘯聲一響,它居然就開始噴火。”
月霜荷沉吟了一下,道:“我並沒有聽到那個嘯聲,不過火靈的目標可能只是那本《三天易髓》,不然不會只燒到你的手,也幸好你有法器‘封藏’,只有這種生命法器,才能夠隔絕火靈發出的‘靈火’。”
白日愕然道:“你的意思是,它是專門爲了毀那本書的?那爲什麼之前不毀,等到我拿到手裡才……”
月霜荷笑着道:“一般的寶物都會有東西守護,這火靈很有可能就是保護這本書的。”一頓,站起身來,藕臂輕伸,伸了一個懶腰,慵懶地道:“蠻晚了,我困了,我們睡覺吧。”
這句話一出來,白日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想起剛纔月霜荷的翹臀便坐在自己大腿處,心頭一陣火涌上,一把抱住了月霜荷,在她耳邊輕聲道:“乖老婆霜荷,我們……”
月霜荷輕輕一掙脫,白了他一眼,道:“不許欺負人家啦,睡覺!睡覺!”
白日被她美目一瞪,心神一顫,渾身火頓消,又想起了明日還要應付那個白衣僧人,今晚的確不是適合的時間,當下故作委屈地道:“好啦,聽你的,不過……”說着,他眼珠連轉,上下盯着月霜荷。
月霜荷哪裡不知道他腦袋裡面的鬼心思,噗哧一下子笑了出來,轉身便向牀走去,道:“我先睡啦,隨便你來不來……”
白日哈哈一笑,大步跟了過去。
早晨溫暖的陽光灑在鬆軟潮溼的泥土上,晨風陣陣,軒內落葉依舊是片片落下,五彩的葉子在陽光的折射下在空中翻騰,煞是好看。
白日醒來洗漱完畢後,便過來陪月霜荷在窗口坐着看落葉,昨晚,在石洞內坐了一年多的白日,終於舒舒服服地躺在牀上睡了一覺。
尤其是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月霜荷躺着,雖然,兩人只是相擁而眠,但是也已經足夠讓白日爲之了。
陽光下的月霜荷白衣勝雪,清雅脫俗,美得宛如出塵仙子,白日看看落葉,又側頭看看她,這麼來回了好幾次後,月霜荷微笑道:“你看什麼?”
白日嘿嘿一笑,道:“我只是覺得今天你好漂亮!”
月霜荷螓首*在窗邊,看了他一眼,道:“有沒有覺得我跟以前有什麼不同?”
白日默然地看了一會兒,道:“氣質變化很多,尤其是昨天晚上和現在,轉變得很明顯。”
月霜荷嫣然一笑,正要說話,忽然蘇府上空炸出了一個聲音道:“昨晚那個小子出來,交出東西,否則立斬不赦。”
白日愕然地與月霜荷對視了一眼,暗忖:“這聲音應該是周川的,他口中昨晚那個小子應該就是指我,不是說晚上的嗎,怎麼一大早便跑來了?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
此聲音一出,地上一人立刻傳來了迴應,聲如洪鐘,略顯蒼老,道:“哪來的狂徒?把我楊凌城當作是沒有人管的荒城嗎?”
隨着這句話一出,白日立刻感應到府內有好幾股真氣一下子出現了。
他心中驚訝,怎麼一夜之間,這蘇府忽然多出了這麼些能打的人了?聽剛纔那人說話的態度,難道是楊凌城官府的人嗎?
誰知這麼一下子,周川便不再說話了,而下面傳來了另外一人的聲音,叫囂道:“快些出來,今天要讓你知道,這楊凌城絕對不是你可以胡作非爲的,我等奉城主之命……”
說到這裡,周川不耐煩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道:“我又沒喊你們,你們說那麼多話做什麼?小子出來!”
最後那一句話聲音忽然放高,似乎暗含玄功,震得白日胸口一悶,氣血上涌,旁邊的月霜荷咦了一聲,道:“這人的水準不弱!”
白日勉強鎮住了上涌的氣血,哈哈一笑,站在門口,對天吼道:“手下敗將,誰給你膽子吼這麼大的聲音了?”
話音剛落,軒內狂風忽起,一個身影落了下來,一身黑衣,臉色陰森,正是昨天與白日惡鬥了一場的周川。
白日心神微震,這人的速度好快,而且自己只是纔剛一出聲,他便把握住了自己的位置,不可輕視!
周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誰是你手下敗將了?昨晚要不是……”
話說了一半,他看見了正倚在窗邊的月霜荷,似乎呆住了,話也說了一半,便沒再接下去。
白日嘿嘿一笑,道:“奶奶的,就你那幾個小蟲子也敢說此大話?要不要我們現在再比一次?”
周川收回放在了月霜荷身上的視線,但心神似乎還沒有緩過來,勉強道:“小子少廢話了,我是奉師父之命來拿東西的。”
白日驚訝地看了一眼月霜荷,見她嬌軟的身軀斜倚在窗邊,意態閒適,似乎根本沒把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周川放在眼裡。
就在這時,院內颼颼連響,又飄落了幾個身影,一共三人,一個五十歲上下,兩個三十多歲,都穿着楊凌城的官服。
只見這三人一落下,當中那個五十多歲、國字臉、一臉威嚴的人,看了看周川,道:“剛纔就是你在說話?”
他說完,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白日,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倚在窗邊的月霜荷,目光射出驚異的光芒,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