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待後續事情發生的溫世雄,在聽到胡青的話後,頓時知道不能沉默了。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那這是家醜,涉及到世雄集團的顏面。所以,溫世雄並不想這件事公開化。
“胡先生,你看,是不是可以了,畢竟也沒有釀出慘劇!”溫世雄的語氣很溫和,儘量保持自己態度。至於地上任嶽明的叫聲,溫世雄根本不在意,原本還對這傢伙有些期待,畢竟作爲妻子唯一弟弟的唯一兒子,可以說是至親的人。但是他居然存了這麼歹毒的心,甚至連他的親姑姑都不放過,這樣的敗類,留着有何用。
胡青瞥了一眼溫世雄,沒有按照溫世雄說的做,而是淡淡的說道:“我剛纔的話你沒聽到,是我報警,有人要對我不利。至於你們家其他的事情,我不在意,哪怕這傢伙真的要了你們父子的性命,我也不在意。你們的生死,與我何干,如果不是看在吳老的面上,就算你堂堂世雄集團董事長,當街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你們,那也得看我心情。”
胡青的話,讓所有的人都氣壞了,這麼臭脾氣的人,他們還第一次見到。而且還這麼說溫世雄,溫世雄是什麼人,那可是聞名全國的大企業家。
溫世雄也是氣惱,但是又能怎麼辦,看這胡青,年紀輕輕,脾氣就又臭又硬,根本軟硬不吃。
“從古至今,你也算是我見到的第二個狼心狗肺的傢伙。不過,你這狼心狗肺,確實值得冒一次險,如果不是我的出現,想來你的計劃已經快要達成了。溫家父子一死,你再以同樣的手段,搞死溫夫人,想來你得到溫家家產的概率不小。好手段,當真好手段!”
說到這裡,胡青鼓起掌來。
任嶽明全身疼痛,如果能立馬死去,說不定真會選擇走這條路,至於胡青說的什麼,他根本沒有精神去聽。倒是任嶽明的父母聽到了,一方面是兒子的慘狀,另一方面是對兒子的污衊。他們能有現在,全是溫世雄的提攜,如果溫世雄信了胡青的話,他們的結局可想而知。
溫世雄皺着眉頭,看着那邊在地上抽搐的任嶽明。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任嶽明,畢竟胡青真的沒必要騙自己。
很快,就有醫院附近的派出所民警衝了進來。
他們可是接到了局長的電話,說是要他們保護一個叫胡青的年輕人。說是胡青遇到了威脅,要他們協助調查。
“請問哪位是胡青先生!”派出所所長趙子貴,一進來,就說明了來意。
溫世雄看着這警察,明顯是衝着胡青來的。但是現在他也在觀望這件事的進展,所以並沒有說話。
不過任嶽明的父母看到警察後,急忙叫道:“警察,你可要爲我們做主,你們看,我兒子是被胡青弄傷的,你看看,看看他現在的慘樣!”
趙子貴可是帶了命令過來了,尤其是聽到他們的話,這是胡青弄出來的,那肯定是胡青的敵人。胡青的敵人,就是他們的敵人。
“我就是!”胡青這時候開口了。
趙子貴立馬小跑着過來,臉上盡是諂媚的笑容。
“胡先生,我是學院路派出所所長趙子貴,剛剛接到溫局長的命令,讓我來這裡保護你。胡先生,是什麼人威脅到你的安全,我們警察的任務就是就是保護公民的人生財產安全,絕不會讓公民受到一丁點傷害,一丁點委屈。”趙子貴這樣的話可能說多了,很順口,一開口就給胡青和他們自己披了一張無敵的外衣。
任嶽明的父母看這樣子,怎麼還看不出什麼。急忙朝着溫世雄看去,這裡面溫世雄最厲害,他們希望溫世雄開口,爲他們兒子說說情,不論怎麼說,溫世雄也是自己的兒子的親姑父。
甚至任嶽明的父親在那裡小聲的對溫夫人說着一些討好的話,希望幫兒子說幾句。
“地上躺着的那位,可能威脅我的性命,所以我向你們報案。”說到這裡,胡青看向那邊的溫世雄,說道:“溫總,你要不要報案,正好趙所長親自過來了,待會溫局長也會過來,順便報案了。這種事,雖然自己也能解決,但是明面上的事,最好交給警察。”
“可是我沒有證據!”溫世雄知道胡青剛剛那報案,明顯有些牽強附會,也只是遇到胡青這樣的人,警察會理會。如果是其他人,警察懶得理你,說不定還會以爲你是神經病。
“證據,很簡單。你現在就在附一院,讓他們給你化驗一下血液,證據就有了。”胡青輕描淡寫的說完。
只是他這話一說完,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本來還同情任嶽明的,認爲剛剛可能就是任嶽明一時大意,索性沒釀出大禍,又都是親戚,也就算了。但是想起胡青剛剛的話,以及現在這句話,他們知道,如果他們再多說一句,很可能會和任嶽明他們一家連累。
雖然豪門恩怨屢見不鮮,但是在溫世雄家族裡,很少很少。只因溫世雄是一人闖蕩出來的世雄集團,只是溫世雄人好,發達之後,也沒忘記提攜親戚,所以這些親戚,雖然現在日子不錯,在世雄集團,或者其他單位過着輕鬆富足的生活。但是根本沒有世雄集團擔任高層,甚至得到世雄集團一點的股份。這也絕了他們的想法,只是任嶽明居然生出了這樣的心思。看看任嶽明的父母,他們知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他們這一家,都要倒黴,誰沾誰倒黴。
溫世雄現在已經不得不信了,剛剛在外面,胡青就神色凝重,給自己號脈,尤其是讓自己去做個檢查。溫世雄就知道,身體可能是出了問題,但是他只是以爲正常病變,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的。下毒,他居然被下毒了,想到兒子!
“胡先生,你的意思,我兒子,他也是被下了毒,纔會患的這種病,他不是脊髓空洞症?”溫世雄想到躺在病牀上的兒子,頓時緊張了,如果兒子是中毒,那麼他們之前一直按照脊髓空洞症治療,是不是會搞的嚴重。
“他不是中毒!”胡青搖了搖頭,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走到病牀,慢慢的將病人身上的銀針一根根的摘除。
在剛剛銀針治療的時候,病人的氣色就好了很多,只是到現在依舊昏迷不醒,衆人失望之後,便是深深的痛恨。
“你胡說,我兒子怎麼會害他姑姑和姑父,你陷害我兒子。”任嶽明的母親看着已經衆叛親離的他們,氣憤的對着胡青叫道。都是這個混蛋,害的兒子這樣,害的他們這樣,他們什麼時候想過謀奪他們的財產,對於溫世雄一家,他們從來都是感激的。看看溫世雄的親戚們,他們的兒子職位最高,油水最足,年薪百萬,而且每年的油水也足有一百萬。還有各種福利待遇,工作也不算太累,溫世雄對他們這樣,他們如何會有這樣的心思。
胡青根本懶得理這女人,看了溫世雄一眼,說道:“今天的治療結束了,一會你和小梅去取今天的藥。明天繼續治療!”
胡青準備離開,而那邊的趙子貴對旁邊的警察使了個顏色,要帶地上的任嶽明去警局。
雖然任嶽明這副模樣確實挺悽慘的,但是誰叫他們得罪了胡青,這個連他們頂頭上司都得巴結的人物。活該倒黴,就算最後找不到任何想要對胡青不利的證據,他們難道不會找一些?
也就在這時候,溫存書已經帶着人來了,來的人並不多,但是溫存書本人到了,本身就是誠意十足。
和胡青打了個招呼,趙子貴將這裡的情況和溫存書說了一下。
溫存書聞言,知道這是天京過來的大老闆。
急忙也是客氣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對胡青說道:“胡青,我們先得對溫總進行血液化驗,如果確實中毒,我們才能立案調查,至於溫小公子的問題,也必須拿出實質證據。”
胡青搖了搖頭,說道:“行了,溫局,今天叫你過來,就是向溫總擺明一個態度。而且,這個案子估計不是你們警方能夠解決的!”
溫總和溫居不明白鬍青是什麼意思,這類事情不是警察解決,那是什麼人解決。投毒,謀財害命,警察破獲這類的案子估計也不計其數了。
見兩人都心存疑惑,胡青說道:“溫總,還有溫局,你們請這裡的人都離開一下,我讓你們看一樣東西,你們就會理解我的意思了。”
所有人都出去了,不過溫夫人留了下來,她雖然精神一直不太好,但是非要留下,她覺得接下來看到的東西,很可能關係到他們一家人的命運。
本來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這已經不是普通人能接觸的。不過她既然願意留下來,胡青也不阻攔。
胡青帶三人來到病牀前,此時的病人依舊昏迷不醒着,只是臉色比起之前好多了。
“接下來看到的,你們自己知道就行了,千萬不可聲張出去!”胡青最後還不忘交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