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瀾濤看看關捷說:“我說關老弟,你就不能策略點說話嗎?這是何苦啊!現在大戰在即,你要是和軍座一直這樣下去,這,這四十三軍還不早晚得……唉!”何瀾濤無奈的搖搖頭,臉上掠過一種憂慮和焦灼。
關捷看看他說:“我知道你在爲四十三軍擔心,我也正是爲四十三軍擔心啊,你想想,****把這麼一塊小小的彈丸之地,留給我們,我們就是再有本事,在這塊小地方也施展不開啊,何況還有****一個虎狼之師在張着血盆大口等着我們呢,這些已經讓我軍身處險地,可是,軍座他,居然,居然還要進到那個什麼小小的甕村去,這不是自投羅網嗎?這,這,這能不叫人着急嗎?”
“我很清楚你的心情,也知道你是爲了四十三軍這幾萬弟兄的性命着想,我也瞭解軍座的心思,他和你一樣,也是爲了我們四十三軍啊,難道他想這幾萬人馬都葬身在這南平壩嗎?不是這樣的,呵呵,走,走,我們進去,你們心平氣和的談談,相互交流一下意見,好吧?”何瀾濤拉着關捷向鄭明達的帳篷走去。
第二天一早,王小朋按着唐龍飈事先的部署,便帶着兩個個村民還有兩個戰士下山了。王小朋帶着這四個人下山後,並沒有從甕村直接穿過去,而是繞過甕村,從狼煙渡的正面過來,這樣便可以從鄭明達的前沿陣地上穿過,進入甕村。
王小朋等人,剛剛走到狼煙渡鄭明達的前沿陣地,就被陣地上的士兵發現了。一個少尉連長帶着幾個士兵把王小朋等人圍在中間。
少尉連長正是胡正的手下,胡正死了以後,他們一直情緒不高,窩在狼煙渡這個地方,進也不能,退也不行,前途難以預料,士兵們心緒煩躁,厭戰情緒越來越高。突然發現王小朋等人,這幫人眼睛一亮,自打進到南平壩以來,出了看見自己兄弟死在****的槍口下,就是整日對着黃土構築的陣地工事。這回終於看見當地老百姓了,士兵們一下子感覺有了出路,終於可以找到嚮導走出這個鬼地方了。
少尉連長看着王小朋等人,王小朋故意裝出很害怕的樣子看着他們,少尉連長笑了笑問道:“你們是哪的人,是這南平壩的嗎?來這裡幹什麼?不知道這裡在打仗嗎?”
王小朋看看他,戰戰兢兢的說:“老總,我們就是這南平壩的百姓,我們在山裡呆了好久了,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山上一點吃的也沒有了,我們想回村子找些吃的!老總您就讓我們過去吧!”
少尉連長哈哈一笑說:“你們是哪個村子的?這南平壩有多少村子?”
“我們就是前面甕村的,老總,這南平壩一共就三個村子,前面這個叫甕村,挨着甕村的叫悶村,在甕村後面還有一個小村子叫葫蘆村,南平壩一共就這三個村子啊!”一個老頭看着少尉連長顫抖着說。
“那你們是怎麼到這的?”少尉連長問。
“我們從甕村的後山上下來,本想從甕村的甕口進來,可是,我們前兩天聽到在打炮,就沒敢從那進村,這才從狼煙渡繞過來,大算從前面進去!老總,我們可以走了嗎?”王小朋說。
少尉連長一聽王小朋的話,心裡一下子像打開了一扇小窗子,原來這甕村村裡還有一個出口,怪不得****進出甕村自由呢,原來他們是從甕口出去的,看來這南平壩還真是有點邪性啊,這要是不是問了這些當地老百姓,我們還要在這給****守着路口,看着人家有機會就出來打我們一下子,唉!想到這,少尉連長看看王小朋等人說:“走?恐怕你們今天是走不了了,呵呵,跟我去見我們軍座吧,來呀,把這些人都給我帶到軍座的帳篷去!”少尉連長一聲令下,士兵們“呼啦”一下涌上來,用手裡的槍圈成一個圈子,圍住了王小朋等人,大聲喊着:“誰都別動,跟我們走!”
“老總,老總,我們可是本本分分的莊稼人啊,我們只想回村子弄些吃的,我們不能跟您們走啊,還有不少人在山上等我們帶吃的回去呢,您讓我們走吧!”老頭說着就要往外闖,王小朋也跟着說:“是啊,我爹還在山上等我回去呢!我們走,不能跟他們去!”衆人在王小朋的招呼下開始向前走。少尉連長見狀眼睛一瞪,拔出手裡的槍,向着天空放了一槍大喊着:“誰要是再敢動,老子就先斃了他!”衆人聽到槍聲誰也不敢動了。
鄭明達和關捷以及何瀾濤正在帳篷裡討論着,猛然聽到一聲槍響,鄭明達站了起來,這時一個參謀跑了進來報告說:“軍座,是狼煙渡前沿上的槍聲,我已經派人過去了!”正說着,一個士兵跑了進來說:“報告軍座,是胡團長的下屬,他們發現了幾個當地的老百姓,正押着他們往您這來呢!”
“老百姓?老百姓不是都跑到山上了嗎?怎麼還會有老百姓呢?”關捷說着站了起來。這時,少尉連長在帳外喊道:“報告!”
鄭明達喊了一聲:“進來”
少尉連長一步跨進帳篷,舉手敬禮到:“軍座、參座,我們在狼煙渡前沿陣地上發現了幾個當地老百姓,我把他們押過來了!”
“讓他們領頭的進來!”鄭明達說了一句,少尉連長答應着走出帳外,一會,他領着王小朋和那個老頭走了進來,一進來,王小朋就和老頭彎着腰,顫抖着不敢擡頭。鄭明達看看二人說:“你們擡起頭來,我來問你們!”二人這才慢慢擡起頭,看着帳篷裡的人。鄭明達看看二人說:“你們是這南平壩的人?”
“是,是,長官,剛纔我們已經和這位老總講過了,我們是甕村的,想回村子弄點吃的上山,接過就讓這位老總把我們帶到這來了,長官,您放了我們吧,讓我們走吧!”王小朋看着鄭明達說。
鄭明達冷冷一笑說:“胡說,你們不是這南平壩的人,你們是****的探子,是奸細,對不對?別想瞞我,老實說實話,否則我把你們都殺了!”
“長官,冤枉啊!我們真是這南平壩的人,不是什麼****的探子,您饒命啊!”老頭子聲音帶着哭腔說。
關捷走過來看着王小朋,“呵呵”一笑,突然抓起他的手看着,看了一會把王小朋的手放下,回身對一邊的警衛喊道:“把這人給我拉出去斃了!”警衛呼啦衝過來,拉着王小朋就往外走。老頭見狀撲通一下跪下去大聲喊着:“長官,長官饒命啊,這是我老哥哥家唯一的兒子了,您不能這樣啊,我們就是這的莊稼人,不是什麼****的探子啊,長官您可要明察啊!我們不是****的探子!”
關捷看着老頭笑着說:“你再這叫,我連你一塊殺了,什麼他媽莊稼人,我看就是****派來的,這小子手上的繭子,就是拿槍磨出來的,還想騙我?哈哈!”
“繭子?我們莊稼人整天在地理幹活,手裡拿的都是鋤頭和耕犁,誰手上沒有繭子啊?長官,長官您可千萬不能啊!”老頭滿臉淚水的看着鄭明達說。
何瀾濤站起身來,來到老頭面前看了看他,回頭看看鄭明達,鄭明達掏出槍來,指在王小朋的頭上對老頭說:“那我問你!你看見****沒有?****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們有多少人?回答我?有半點虛假,我就先斃了他!”
老頭看着鄭明達說:“看見了,看見了!剛來時候他們人很多,有上萬人呢,現在沒有那麼多了,今兒一大早,他們就開走了,向狼煙渡外開去了,現在山下還能有千把人,看樣子,也要走了,我們就是看他們人都走了,以爲你們也走了,這纔敢下山來,誰知道,誰知道,你們沒有…沒有走啊!我說的可都是真話啊,長官,您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甕村看看啊!長官,您就繞了這孩子吧!求求您了!”
鄭明達看看何瀾濤,再看看關捷,回頭衝着警衛喊道:“把他們放了,給他們一些吃的,讓他們走吧!”老頭一聽鄭明達這話,連忙磕頭如搗蒜的說:“謝謝,謝謝長官,長官是好人啊,好人啊,謝謝了!”
警衛過來拉起他說:“走吧,別他媽的磨蹭了!”
鄭明達看着王小朋二人往外走,突然,他大喊一聲道:“站住!”王小朋和老頭一下子站在原地沒敢動,鄭明達走過來看着王小朋,王小朋看着他,他發現鄭明達的眼光一直停在自己的腳上,王小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心了“咯噔”一下,原來,下山時匆忙,忘了換鞋。腳上還穿着那雙軍鞋。王小朋看看鄭明達笑着說:“長官,您是要這鞋嗎?這是我從一個****死屍上扒下來的,今兒早上下山時在山下遇到的,我看這鞋比我那雙好,就給換了,長官您要是喜歡,我這就脫下來給您!”王小朋說着一屁股坐下來,就要脫鞋,鄭明達看看他,揮揮手說:“滾吧!”
王小朋二人剛出去,鄭明達就轉身對關捷和何瀾濤說:“拿地圖來,我們要重新佈置一下了!”三人共同圍在地圖旁,關捷指着地圖說:“我們這地圖,他們根本就沒有甕村這個地方,更不用說別的村子了!”這時那個少尉連長跑過來,把他剛纔詢問王小朋等人的原話向鄭明達等人彙報了一遍。鄭明達聽完他的話,看看關捷和何瀾濤說:“看來****是在甕村,甕村的這個甕口我們不知道,但是****知道,所以,我們纔會找不到他們!我們應該馬上佔領甕村,前有狼煙渡,甕村後有出口,從出口出去就可以直接上山,這樣我們就無後顧之憂了,二位什麼意見?”
關捷看看何瀾濤,何瀾濤點點頭,鄭明達一笑回頭說:“命令部隊依次進駐甕村,把住甕口,狼煙渡陣地前移三裡!收縮防禦陣型!”
隨着鄭明達陸續開進甕村,一場大戰漸漸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