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眼鏡男的屁話,吳超然也是勃然大怒:原來,這廝也是一丘之貉。早知道,剛纔連他也一起收拾了。
“張少?哪個張少?”那陳所長卻是一愣,心中涌起不妙的感覺。
眼鏡男連忙湊到陳所長耳旁低語幾句,陳所長聽得頓時臉色大變,像被針紮了屁股一般衝向幾個倒地的惡少。
“唉喲,還真是張少,慘了。”這陳所長連忙慌亂地扶起悽慘的張紹含,一陣熱切的呼喚,真是比親爹還親。
然而,此時張紹含彷彿疼得大發了,已經暈了過去,滿嘴只有吐白沫的份了(螃蟹?)。
“混蛋。”這陳所長頓時驚怒交加,惡狠狠一指吳超然,厲聲道:“來人,給我把這傢伙拷起來。”
“是。”警察們如狼似虎地一擁而上,就要抓人。
“等一下。”吳超然還末發怒,卓敏卻不服道:“你們怎麼能憑一面之辭就抓人。至少也該問問我們的說法吧?”
“就是,明明是這些惡少仗勢欺人……不是亂抓人嗎……官匪勾結啊……”圍觀的人們起鬨起來。
“媽的,誰敢再起鬨,老子就抓誰。”這陳所長惱羞成怒,破口大罵:“告訴你們,老子就是王法,誰不服都沒用。給我抓起來。”
警察們再次一擁而上,吳超然雙手一緊,但馬上又無奈地放下了——如果襲警,就算自己無罪,恐怕也變成有罪的了。
想到這裡,吳超然沒有反抗,任兇狠的警察們抹肩攏背的將自己拷將起來。
“超然——”一下子,李雪雁急得哭了。
陶濤和卓敏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心裡那個難受。
“別擔心。”吳超然卻很平靜:“回去告訴家裡人,想辦法救我。我就不信,他們能隻手遮天。”
“嗯。”李雪雁幾個連忙點頭。
“帶走。”陳所長不耐煩了,惡狠狠地一揮手。
“走。”警察們大力推攘着吳超然就往外走。
“什麼世道啊……”圍觀的人們臉色沉重,但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是心裡咒罵兩句,僅此而矣。
“喂,120嗎?我是老子湖派出所所長陳東寧,這裡有幾個重要傷員,趕快派救護車來。”吳超然身後,傳來了陳所長急切的聲音。
哼,姓陳的,你給我等着。吳超然心中暗暗發狠。
“超然——”癡癡地看着吳超然遠去的背景,李雪雁流淚了。
說起來,這個堅毅勇敢的大男孩,已經救了她兩次。
如果說第一次,她只是感激居多的話,那這第二次,她的芳心已被徹底的打動。
女孩子,對敢作敢當的英雄,總是缺乏免疫力的,不是嗎?
老子湖派出所。
“進去。”監門打開,幾個警察將吳超然一把推了進去,然而又重重鎖上了監門。
監房裡,陰森而潮溼,惡劣的環境中散發着一股刺鼻的黴味。
吳超然並不害怕,事情上,如果他想逃走,這個世界上恐怕還沒有監牢能困得住他。
找了個乾爽的地方背手(銬着呢)坐下,吳超然平靜下心情,反正無事,索幸閉上眼睛,冥思那三十六路‘軒轅古武’。
說起來,自從‘軒轅古武’印入他的腦海開始,便已理解得七七八八。
但是,他始終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還沒有真正悟透‘軒轅古武’最深層的奧義。
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讓他困惑不矣,但卻始終找不到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在哪。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天漸漸黑了下來。
吳超然腦海中,‘軒轅古武’已緩緩運轉至‘豹變’這一環節。
忽然,彷彿靈光一閃,他似乎與那種朦朧的感悟又近了一步。
正要進一步冥思時,“咣——”監牢的門打開了。
那陳所長,還有幾個警察,拎着警棍氣勢洶洶地走進漆黑的監房。
“叭嗒——”不知誰把監房的燈打開了,明亮的燈光霎那間照亮了陰暗潮溼的空間。
可惡,被打斷了。吳超然不滿地皺皺眉頭:“你們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就是想告訴你一些事而矣。”陳所長陰陰一笑,身後有人遞過一張椅子,他一屁股坐將下來。
“說吧,有屁快放。”吳超然面無懼色。
“好,有種。”陳所長哈哈一笑,隨即臉色兇狠無比:“不過,小子,你知道你打傷的是什麼人嗎?我告訴訴,張少就是張市長的公子,其他幾位,父母也都是市裡政商兩界的實權人物。”
果然是一羣惡少。吳超然心中暗驚,臉上卻不動聲色:“這又如何?”
“這又如何?”陳所長狂笑起來:“小子,剛剛醫院傳來消息:你下手太狠,張少他們每個人恐怕都要休養一年半載,而且還不免落下殘疾。
你說,他們的父母還能放過你嗎?可以這樣說,小子,你死定了。現在,我們幾個就是受人之託,前來送你上路的。”
太狠毒了!吳超然瞳孔猛然一縮,冷冷地道:“哼,你們膽子倒不小。可是,你們殺了我,如何向公衆交待?”
“哈哈……”幾個警察大笑起來,彷彿在聽一個好聽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