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依戀
望着存摺上增加的數字,心裡的喜悅不由得泛上臉來,笑容顯露出我輕狂的得意,我和溫惠的幸福未來,又多了一點保障。雖然溫惠說她對生活的要求不多,只要心情愉快就行。但這個心情愉快是沒有尺度的,而且取悅心愛的人,有時不光要花費很大的心思,也需要花費很大的金錢。否則白雪公主嫁給小矮人就行了,又何必找什麼白馬王子。白雪和白馬代表不了他們,公主和王子纔是他們真實的身份,王子的財產才能保障他們幸福的生活。
古人都說了,貧困夫妻百事哀。如果貧困也能帶給他們幸福,也許那種幸福,只能是賣火材的小女孩點燃僅有的火材所換來的虛幻的房子和美食。我可不想像歐-亨利的《麥琪的禮物》中那一對窮困的夫婦,在聖誕節到來時都想爲心愛的人買件禮物,由於沒錢,男的賣了祖傳的表,爲女的買了一把梳子;女的剪下了自己的一頭秀髮,用賣發的錢爲男的買了一根錶帶。等到他們交換禮物時,才發現梳子和錶帶都已無用處。如果我和溫惠有那麼一天,我想,我們也許只能幸福的抱頭痛哭。
我一直現實地認爲:幸福是建立在物質的基礎上的。
手機響了起來,是阿萊的號碼,又半個多月沒去見她了,這小東西是不是要打電話抱怨了?
“阿萊,我正在去你那的路上,有什麼事?”這個女孩對我只有付出,卻從未索取過什麼,自從溫惠跟我和好以後,我一直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撒一個小小的謊言,也許她聽了心裡會好過些。
“哦。沒什麼事,你來了再說吧。”阿萊幽幽的說。
出了銀行,我開車找到了一家路德安琳蛋糕店,進去買了一客“仙草蜜語”。阿萊喜歡這種綠綠的日式抹茶蜜豆慕斯蛋糕,售貨員說這蛋糕代表浪漫累積的默契,可以博來戀人的開心笑顏。
阿萊看到我,沒有說什麼,目光裡有些幽怨,我心裡越發愧疚,趕緊遞上“仙草蜜語”,說:“小東西,還沒吃飯吧?”自己都覺出了話語的乾澀無力。
看到抹茶蛋糕,阿萊纔有了一絲笑意,說:“老傢伙,還算你有良心,沒忘了我。”
我把她擁入懷中,輕撫着她的頭髮,說:“小東西,我忘了誰也不會忘記你,你是我親親的小東西。”
“這還差不多,”阿萊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撒嬌說:“我要你餵我。”
我拿起蛋糕上面的草莓,在奶油上沾了一下,送到阿萊嘴邊,說:“乖寶寶,我來餵你。”
阿萊在我手裡一口吃掉了草莓,說:“我還要。”
我起身去拿蛋糕刀,要把蛋糕切一塊給阿萊。
阿萊從後面抱住我的腰,說:“不要離開我身邊,好嗎?”
“乖啦,我不是要離開,我給你切蛋糕。”我解開阿萊抱着我的胳膊,回過頭,看着她,“怎麼了?小東西。”
“我這些天總是感覺那麼難受。尤其是一覺醒來,只有我一個人蜷縮在被窩裡,好孤獨。”
這個堅強獨立的女孩,在我面前向來都是無所謂的樣子,理智而坦然。一場重感冒剝去了她堅硬的外殼,終於露出了小女人想依賴別人的軟弱。
“好了,我不是在陪你嗎?”下了半天決心,我還是無法割捨跟阿萊的這段感情,雖然昨天溫惠依偎在我懷裡的時候,我是想結束跟阿萊的關係的。
在這個女孩顯露出她的軟弱的時候,我心底對她的那份愛意更加濃烈。我們是同一種類的人,都有一顆躁動不安的心,都不甘於平淡的生活,纔來到這飛速發展的特區。我們都追求財富和夢想,渴望幸福和愛情。
阿萊現在的孤獨和軟弱,我曾經有過同樣的感受。
阿萊渴望地看着我,說:“今天晚上留下來陪我好嗎?我今天請假了,不上班。”
這是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留我過夜,以往我們都是在她上班前匆匆的作一場露水夫妻,就各奔自己要去的地方了。
我拍拍阿萊的臉頰,說:“好,我求之不得,你什麼時間要我陪你都行。”
溫惠和阿萊在我心裡都有很重的份量。可能我喜歡溫惠多一點,但也絕不意味着阿萊就不重要。既然心都可以同時愛兩個人,爲什麼這個社會制度只允許娶一個老婆,我有些困惑。是不是要像發哥在電影裡演得那樣,移民到*國家,把這兩個心愛的美人都娶了?不過,*的社會制度好像可以娶四個老婆,那時還空缺兩個名額那。
男人的心是不是都這樣不容易得到滿足。【您的收藏和投票是對我的最大鼓勵,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