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忌器
這幾年,我們國家的經濟得到了極大的發展,很多人憑着不論哪一面的努力,獲取了很大的財富。在這個過程中,妻子經歷了長時間的創業的艱辛,往往年華老去,青春不再,而丈夫則是風華正茂,又戴上了財富的光環。財富和權勢是最好的*。形形色色的美女,青春年少,如花似玉,就象蒼蠅逐血一樣圍着這些富起來的男人轉,男人們本身就蠢蠢欲動,更別說這誘惑都送上門了。
可憐的就是趙麗這樣的女人了。
過了一會,趙麗情緒平靜了些,有些不好意思,說:“我也沒人可以說說這件事,憋在心裡又很難受,叫你見笑了。”
趙麗自我進公司就對我不錯,她與趙雷不同,性格豪爽,很好相處。不忍心看她這樣,我安慰她說:“你要看開一點,現在社會,象楊總這樣的成功人士,多少女人圍着,有點*韻事也沒什麼的。”
趙麗嘆了口氣,說:“唉,我也知道現在的社會風氣,他在外面風花雪月,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不到也就算了。可他竟大白天領回家裡,不該叫我回家碰到了,以我的脾氣,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我不想他們之間有什麼周折,勸導趙麗說:“你們夫妻這麼多年了,還是忍讓一些,給楊總留些面子,算了吧。”
“他怎麼不給我留些面子,小袁,現在想起他們在牀上的樣子,我就噁心。不行,我要跟他離婚。”趙麗恨恨地說。
我心裡暗罵楊遠,真是一頭豬,這是什麼時候,野田公司風雨飄搖,竟然還有心搞這麼些亂七八糟的事,搞就搞了吧,謹慎一點也好,還被自己的老婆堵在牀上,難道這傢伙真的要倒黴了。
我倒是不反對他們離婚,離婚對趙麗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因爲了離婚她會分得一部分財產,省的點花,她下輩子應該夠了,不用固守着名存實亡的婚姻受罪。
但是,現在真的不是離婚的時候,一個山水公司的案子,已經讓野田公司有些招架不住了。如果老總再離婚,這就需要分家析產,野田公司可能就要分割一部分給趙麗。那些野田公司的債權人就會聞風而動,向野田公司討債,那樣就會象銀行被擠提一樣,給野田公司致命的打擊。野田公司如果倒了,我還絞盡腦汁,捉摸那個案子幹什麼。
不行,趙麗要提出離婚我一定要阻止,起碼不應該在這個時候。
我看着趙麗,畢竟自己不是理直氣壯,有些吞吞吐吐的說:“我覺得你跟楊總是不是先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好好考慮一下比較好。”
趙麗有些無法容忍,說:“不用再考慮了,都已經捉姦在牀了還怎麼考慮。”
“趙總,離婚簡單,可你有沒有考慮到公司的現狀,如果你們離婚,公司會是怎樣的一個狀態。”我換了個角度,要趙麗考慮一下自己財產的安全。
趙麗還是一個比較理智的人,嘆了口氣,說:“公司的現狀我也清楚,山水公司的難關還不知怎麼過,我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先問你那個案子進展如何。”
我分析說:“公司欠多少外債,你也清楚。山水公司的案子,已經有很多人來打聽結果會如何,生怕他們的錢拿不回去。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們在這個時候離婚分家,那些人一定會打上門來,到時候野田公司關門恐怕都來不及,你的財產會損失多少。”
趙麗也清楚這個事情的嚴重性,說:“那怎麼辦?就這麼忍着?”
我說:“等這個案子結束了再說吧,一方面都冷靜冷靜,另一方面到時候就是還是要離婚,那時野田公司已經渡過難關,對誰都不會造成大的傷害。”
趙麗無奈的說:“現在也只好這樣了,這件事你要保密,對誰也不要說。知道嗎?”
我鬆了口氣,心說給楊遠打工真是太累了,還要給他勾引女人這樣亂事擦屁股,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事情總是暫時維持住了平衡,我對趙麗說:“你放心了,趙總,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趙麗用紙巾輕輕拭了拭眼眶,自己整理了一下,打起精神走了。
這就是所謂的投鼠忌器,人那,無法單純的考慮一件事,總是牽涉這樣和那樣的關係。都說生活簡單一點好,可那也要能夠簡單得了。起碼現在的趙麗是無法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