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聽到外面有白菁曼跟沈助理的聲音後,盛夏就努力抑制着自己咬牙沒發出什麼聲響。
然而男人卻像是故意有意的折騰她一樣。
她越是努力的剋制,他卻是得寸進尺,反覆着,戲謔着,帶着濃濃的狂野炙熱感,彷彿是要將人灼傷了,回答白菁曼時漫不經心的,絲毫不見半點緊張失措。
跟她的模樣對比起來,他甚至是坦然自若,應付自如。
分不清過去了多久,冰花玻璃門將兩個世界隔絕了起來,令人不知外面會客區的白菁曼究竟在做什麼,但盛夏知道,她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
白菁曼跟沈助理久久的待在外面,導致與她愈發的不敢製造出什麼動靜,心驚膽戰着,心裡竟然覺得心虛,於是咬着牙硬生生地把所有情不自禁的衝破喉嚨的聲音壓制在喉嚨裡。
她被動得連反抗都不敢了。
辨不清過去多久之後,終於結束了,外面也依然沒有傳來什麼動靜,而躺在休息室牀上的盛夏被男人撈起打橫抱了起來。
她一驚,壓低聲音怒瞪男人,“慕——”
“噓!”慕淮南低眸看她,低笑着,好不蠱惑,“不是怕被人聽見?再說話,等會就有人要闖進來了。”
“……”
說出這番話時,盛夏感覺他是故意的。
就像越是知道她現在生怕着什麼,他就越是利用她怕的地方從而得寸進尺,所以直到此時此刻,她是那麼被動的被他強制到現在,也沒敢如開始那樣奮力抵抗。
盛夏生生的吞回所有到了嘴邊的語言,幽怨的,惱怒的,像吃了蒼蠅一樣的瞪着他,溫淺的眸光裡,滿是說不出來無法發作的委屈。
偏偏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讓他感到身體又熱了些,總有種勾人的意味。
慕淮南脣角微彎,卻沒說什麼。
到了浴室裡把她放到浴缸中,還沒讓她開口說什麼,慕淮南一手撐在浴缸上,一手捏起她的下頜在她脣瓣上吻了吻,“自己放水洗澡,我先出去一趟。”
這樣的親暱,彷彿情人間低聲呢喃的繾綣。
盛夏倏然怔鬆,還來不及重拾什麼,他已經起身,拿過旁邊支架上的一套白色浴袍套到身上,繫好帶子走出了浴室。
很快,休息室的門打開,慕淮南從容不迫的優雅腳步聲逐漸遠離。
盛夏怔然的靠在浴缸內,眼神滿是空茫,手指下意識摸了摸脣瓣上男人還未散去溫度,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她這是……又跟他*了一次嗎?
想起之前他幾近霸道的語言——
他讓她嫁給陸止森,卻沒說過要讓她成爲陸止森的女人?
感覺真是荒唐的又可笑,一邊說要讓她嫁給別人,一邊卻又說沒打算讓她跟陸止森發生什麼真正的關係,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偏偏來跟她這麼曖昧不清翻雲覆雨,他究竟想要怎麼樣?
當她是沒有主見,可以隨意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消遣物?
看着瑩白的幾乎上被男人烙印下來的痕跡,盛夏脣一咬,極快的打開浴缸的水閥,急切的想洗去身上罪惡的痕跡。
辦公室的會客區裡,聽見休息室的門打開,白菁曼轉頭就看見穿着一身白色浴袍的慕淮南走出來。
寬鬆的浴袍罩在他身上,鬆鬆垮垮的有些流*他堅硬而健碩的胸膛。
慕淮南的肌膚不是健康的古銅色,而是有些微微的偏白,但就是這個模樣,反而與他更爲搭調,好像古銅色的肌膚,天生不合適他那張迷人蠱惑的五官。
慵慵懶懶一身漫不經心的男人,極其輕而易舉的誘人心扉。
白菁曼看着他,突然有些怔怔出神,心中有些心馳的悸動,直至男人已經邁步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中坐下來,沈助理恭敬叫了一聲“慕總”,這才讓她猛然回神。
沈助理站到他的身後,慕淮南從茶几上拿起煙盒,取出一支菸含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後把打火機扔到茶几上,他靠着沙發適才問她,“你想說什麼。”
口吻幾乎是公式公化的,並沒有對待情人間那樣的親暱。
白菁曼看了看他身上的浴袍,空氣裡隱隱約約好似有股荷爾蒙的氣息感,想到方纔在休息室裡他低沉而摻合着微微喘息的聲音,再加之讓她等了這麼久差點讓她起身闖進休息室的時間裡,有種什麼不堪的想法隨即就竄進她的腦海。
臉色白了一白,望着他抽菸的模樣,心裡衝動着,還是忍不住的朝他問,“你在休息室裡做什麼,忙了……這麼久。”
慕淮南抽着的動作一頓,隔着飄散着青白嫋嫋的煙霧,他看着她,眸色無波,“你想聽真正回答麼。”
“不……”反而是她先慌亂起來了,不知爲何,有些不能接受那個逐漸在她腦海中形成的答案,勉強扯脣笑了笑,“不用了,你做什麼必然都有你的原因,不用說了。”
看着她臉色微白的樣子,慕淮南也沒再多說什麼,淡淡道,“說吧,你想說什麼。”
她這個時候來找他,自然是因爲前幾天他的那番話。
白菁曼雙手平放在腿上,猶豫着,“真的沒有再挽回的地步了嗎,過去了幾天,你還是打算在盛夏跟止森的婚禮之後,就跟我取消婚約嗎。”
聽到這句話的沈助理內心驚訝住了,慕總要跟白菁曼取消婚約了?
他怎麼沒聽說?
“已經決定的事,就不會有什麼改變。”看她心理似乎也已經消化了這件事,慕淮南停頓了下,擡眸凝視她,“事後你需要什麼可以提出來,權當這兩年來我對你的補償。”
“不、不用,你已經給了我很多曾經我沒有擁有的東西,我沒有道理還跟你要什麼。”白菁曼放在腿上的雙手慢慢握緊,突然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她又還能說什麼?
慕淮南的性格,向來說一不二,言出必行,即便她現在這麼試探着,他依然還是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那就這樣吧。”見她半天沒有再能說出什麼,慕淮南沉斂下眼眸,在菸灰缸裡捻滅菸蒂,倏然起身道,“我讓沈助理送你出去。”
男人這種生物,有時候,真是薄情到了極致,連半點轉寰餘地的意思都沒有。
白菁曼腦袋微垂着,腿上的雙手越收越緊,臉上是煞白之色,眼中隱約的不甘令她躊躇不前,在男人邁開長腿欲要走開時,她猛地叫了他一聲,“淮南——”
慕淮南停下,側身回來看她,深沉俊美的臉龐,淡得沒什麼情緒,等着她說下去。
慢慢擡起頭,白菁曼鼓足了勇氣,聲音有些淺淺的暗啞,美眸流轉出渴望的希翼光芒,“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哪怕真的對她一點心動的時候都沒有嗎?
她陪在他身邊兩年,努力的做好他未婚妻的這個身份,爲了配得上他,她甚至那麼努力的變得更優秀,可到了現在,他卻仍舊依然那麼沒有一點點的心動,不曾對她有過一絲的留戀嗎?
慕淮南淡淡地看着她,“這是從一開始就決定好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再考慮的。”
停頓了下,他又才寡漠的道,“解除婚約,是對你我都好的事情,這樣你纔有自由的機會,不被約束的認識其他優秀的人。”
白菁曼從沙發中站起身,與他平視,“可是,如果我說……”
“曼曼。”沒讓她說出什麼來,慕淮南率先阻斷她的話,“希望你當初是怎麼答應的,如今就能怎麼做到,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不是麼。”
潛意思裡,似乎是在提醒着她,不要過分惦記着什麼永遠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特別是……愛情這種東西。
白菁曼不知心底究竟是感到難堪,又或者是悄然無聲的失望,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底線已經在這裡了,再多說什麼,恐怕會讓他排斥生厭,所以縱然心底還壓抑着許多語言,現在好像都說不出來了。
“那等盛夏跟止森結婚了之後我再問你一次,倘若你那個時候還是沒有改變主意,我就同意取消婚約。”目光不捨的看了男人最後一眼,她暗暗咬着牙,拿起包有些無措的從他身側離開。
慕淮南沒有叫住她的意思。
在經過辦公桌的時候,白菁曼忍不住的又朝着辦公桌上的那捧玫瑰看去一眼,之後,不由自主的掃視了眼休息室的方向,最終卻還是什麼都能說的離開了。
她知道,那個休息室裡有人。
而且,一定是個女人。
慕淮南方纔在裡面的聲音那麼怪異,現在又是穿着浴袍出來,身上似乎還有男女之間留下來的曖昧氣息感,縱然想自欺欺人的說不知道方纔在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也是極度困難的。
他是個成年男人,總有生理需求的時候。
這兩年來他跟她在一起,卻從未碰過她半分,最親密的事情,頂多也就只有她主動吻他的臉問候的時候。
在這兩年內他有沒有碰過其他什麼女人她不知道,但今天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場面,讓她有些無措,有些失望,有些難堪,但卻又覺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可是裡面的女人又是誰?
哪個女明星?名媛千金?還是其他一些各種各樣的女人?
但不論是誰,她都沒有推門進去查看的勇氣,因爲知道他方纔在裡面做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推門進去看裡面的女人,豈不是自討沒趣,增添她更多的難堪境地?
都快跟他取消婚約的她,更沒資格做出那種事情……
白菁曼的家世並不好,從小就是活在別人鄙夷眼神中的人。
儘管她跟陸止森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她所遭遇的鄙夷卻從未減少半分,甚至是,陸家對她更是嗤之以鼻,曾經多少次都勒令陸止森不準跟她有任何往來,也曾多次私底下警告她不準再和陸止森有任何聯繫。
直至到了兩年前,從真正認識慕淮南到成爲他未婚妻,她之前所遭遇的種種不公平待遇,才終於翻身有了好轉,所有人看待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連陸家人都再也不敢在表面上對她說一句輕蔑鄙夷的話。
以她如今的名聲地位和這兩年他給她的人脈,能認識優秀的人機會很多,只要她把握得好,嫁入豪門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可是,在有更好的條件下,內心裡,她說什麼都還是不想這麼放棄……
慕淮南看着她的身影很快離開了辦公室,倏爾,斂卻了神色,他回頭對沈助理交代道,“把城西的那棟別墅轉到她的名下,就當做是取消婚約給她的補償。”
把界線都劃分好,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這是他們這些人一貫的手法。
沈助理表示明白,“好的,我馬上去辦。”
在休息室裡的盛夏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當然,前提是她也沒慾望去探聽,白菁曼跟慕淮南之間的任何事情,她從內心下意識的不想去了解,不論任何時候都是這樣。
從浴室裡洗了澡出來時,恰巧,慕淮南推門進來了。
毫無防備的她倏然怔住。
而站在門口的他,則不留餘地的從她踩在地面上盈白的腳趾一路掃視上她均稱的雙腿,戲謔着,好整以暇。
接觸到他目光的掃視,盛夏猝不及防地臉一紅,“你出去——”
可話還讓她說完,他走了進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讓她面朝着冰花玻璃將她身體摁到玻璃上,他炙熱的身軀靠在她的身後,俯下頭,脣畔湊到她的耳際邊,“我可以理解爲你現在是在勾引我麼,嗯?”
極輕的男聲縈繞過耳際,讓人心底有股電流竄過的酥麻魔力。
盛夏側頭,不甘示弱地瞪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你?”
“兩隻。”他幾乎是無賴着,咬了咬她的耳垂,曖昧吐氣,“現在沒人來打擾我們了,要不然……”
“媽的,再碰我跟你沒完!”
看着她受驚又氣勢磅礴怒視眈眈的模樣,慕淮南心情不錯的笑了,抵着她,不放開她,低沉的嗓音格外蠱惑動人,“我覺得每天最有趣的事,就是跟你這樣……打情罵俏。”
她跟他打情罵俏?
大概因爲他鉗住她手的力量沒用太大,盛夏一個用力就掙脫開了,後退兩步,她拉下臉冷然道,“是嗎,我覺得最糟糕的事,就是面臨着一隻禽獸。”
他絕對是個披着華麗外表,實際上骨子裡卻是個斯文敗類。
媽的,一點節制都沒有,不論任何時候任何處境,對她彷彿都散發出了他的荷爾蒙,不是禽獸是什麼。
可儘管她這麼不客氣了,慕淮南卻是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反而,淡淡的噙着一抹笑意,意味深長地凝視她,“可能最清楚我的人,也只是有你了。”
盛夏頓時渾身上下都不快了,意有所指,“也許我未必也瞭解你,就像在讓我跟陸止森結婚之前,我從來都沒想到是你的主意。”
她顯然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得很。
而這樣的耿耿於懷,幾乎可以讓她一直記住他,記恨他,每當想起,仍舊會感到那麼一絲絲的憤怒。
慕淮南噙着笑意的眸子漸漸就暗了下去,深然的凝視她,眸光深沉琢磨不透的暗沉,一瞬不瞬着好似有千言萬語卻又是一句也說不出口的黯然空寂。
盛夏想到他之前說的話,見到他此刻又是無動於衷的模樣,不由得冷冷彎脣的笑道,“即便你說你後悔……慕淮南,到了現在,我也不會給你後悔的餘地。”
答應嫁給陸止森,爲讓盛斯顧能知道她的消息主動聯繫她,這就是她的選擇。
慕淮南表情沒多大的變化,只是眸色卻沒那麼炙熱的狂烈了,菲薄的脣抿成一條優美的直線,沒說一句,他朝她走過來。
“你還想幹什麼。”盛夏本能地防備後退,看着他的眼神都是警惕的。
因爲這個男人到底太難捉摸,他的每一個行動都讓人不得不防備警惕,而她是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吸取到的教訓。
慕淮南不以爲意,“距離之前我們相處在這個空間的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現在就變得這麼冷淡不覺得有些傷人?”
“我那是被……”
“被我強迫的,這是事實,我承認。”他饒有深意的說,“但你似乎也很……”
“那、那是因爲有人來干擾……”不讓他把後面幾個字說出來,盛夏急急慌亂又紅着臉道。
但她確實抵抗不了他,這也是事實,然後在那種情況下,有時候,縱然嘴上叫囂得太厲害,情到濃時……是真的難以自控而發生某些改變。
她也真是有些恨那些改變,好像碰到他,就沒有什麼招架之力一樣……
“好。”出奇的,他沒跟她較真什麼,踱步到了她跟前,頎長身軀優渥挺拔,“你說是,那就是。”
盛夏覺得他這句認同的話怪怪的,但一時間沒讓察覺哪裡怪異,他已經握住了她的手,“先把衣服換上,把頭髮吹乾,嗯?”
方纔泡在浴缸裡的時候,她將整個腦袋都沉到水裡,以至於頭髮溼漉漉的,髮梢現在還在滴着水。
盛夏心裡有悶氣,這股悶氣來自於什麼她很清楚,也是最難控制的。
於是沒什麼表情的甩開他的手,她兀自走到一邊,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一換上,儘管覺得他現在的模樣溫柔得彷彿能滴水了,卻沒打算就這樣原諒。
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就是做了,他讓她跟陸止森結婚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事後原諒什麼的,根本從一開始就不必要,他似乎……也沒打算要求她的什麼原諒。
換上衣服之後的盛夏想要離開,然而慕淮南卻道,“先把頭髮吹乾。”
“不必。”她面無表情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
但伸出的手還沒能握住門把手,她的另一邊就被他攫了住,男人站到她的身側,似乎是不高興了,俊美的臉略略的沉着,再次不容置疑的重複,“把頭髮吹乾。”
“吹不吹是我的事,跟你有幾毛錢的干係,嗯?”她學着他的口吻,只是語氣卻是諷刺冷淡的。
慕淮南說,“我不想再重複。”
“呵。”盛夏淡淡的瞟着他,“我也不想再跟你重複。”
慕淮南倒是很乾脆,基本就是半帶威脅半帶冷沉,拽着她的手腕將她扯回牀沿邊按住她的坐下來,低聲道,“等着。”
他叫她等着她就得等着?
盛夏笑,笑靨溫淺而冷漠,本能的不甘示弱,“你是我老子還是我什麼人?”
“男人。”
“你頂多是我前夫。”
“我是你男人。”
“你只是過去式。”
慕淮南看着她,“半個小時前的過去式?那麼等會還可以有無數個過去式,要不要現在就開始試試,嗯?”
盛夏一滯,咬牙切齒,“衣冠禽獸!”
強勢的捏起她的下頜,他俯身到她面前,眸光灼灼的,“最好是聽我的話,把頭髮吹乾,不然你也不想等會被公司的保安扛着上來,對麼。”
她瞪圓了眼睛迎視他,又是四個字溢出她的脣,“斯文敗類!”
慕淮南笑,晃了晃她下巴,“我斯文敗類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你第一天知道?”
“……”
“乖乖的在這裡等着,把頭髮吹乾了就讓你走。”他幾乎是沒有商量餘地的,“懂了?”
她沒敢再亂動,因爲他確實可以在她還沒走出GK的大門,他能一個電話就讓保安把她抗上來,而他也確實實踐了他說的話,當她把頭髮吹乾,重新整理好自己離開GK時,他沒有再故意的阻攔。
心裡是憋屈的,原先只是想來炫耀想諷刺他,結果反而被他吃幹抹淨的這種事讓她覺得自己跟吃了蒼蠅一樣,好像是她自己羊入虎口主動送上來的。
可他的行爲算什麼?
一邊讓她跟陸止森結婚,一邊又想跟她保持曖昧不清的關係?
呵,她這個前夫,真的夠貪心。
又是連續過去幾天,自從在GK之後,盛夏跟慕淮南沒有再見,她不可能還會主動站到他面前,慕淮南也沒去找她,而關於她跟陸止森的婚禮,這幾天被大肆宣揚得沸沸揚揚的,整個海城的人都知道了,動靜頗大。
別人說什麼盛夏是管不了的,只是一天到晚的,她不停的注意着手機的動靜,每次出門會格外關注周圍的人,不懂的人還以爲她被什麼人跟蹤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等什麼人。
夜晚,看過西西之後,慕淮南獨自驅車從蕭山蜿蜒曲折的馬路下來。
兩束燈光刺破了夜的黑沉。
他直視着前方馬路的眸光微微眯着,一手控制着方向盤,另一手夾着菸蒂擱在降下的車窗上,徐徐夜風從車窗外灌進來,煙霧飄渺,繚繞了他的五官有些模糊不清。
明天,就是她跟別的男人結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