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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龍盤膝坐在曼谷‘藍吡尼公園’的一處亭宇之中,神念外放,鎖定着遠在五百之外的一隻老鼠。
沒錯,他沒有回賈福莊園,而是直接找到了這麼一個夜裡人煙稀少的公園,進行試驗性的訓練。
那隻老鼠在神念鎖定之下,全然不知,到處覓食,而江海龍也處於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之下。
如何透過神念進行攻擊,這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神奇過程,霍老刀只告訴他要瞑想時精神力集中,以純粹的精神力量配合神念之力,溶合一起,遠距離攻擊。
不過想要做到這種不可思議的神奇法門,似乎非常艱難,他已坐在地面五個小時,現已是凌晨一點多,但這五個小時內他卻毫無收穫。
神念雖能鎖定外放,但依然無法把自已的力量摻雜其中,一絲一毫感應都沒有。在線 p:.
“怎麼回事呢?難道是我的瞑想方式不對?”漸漸的,江海龍收了功,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只有熟練的運用精神力量,纔能有望踏入凝氣後期那一層至高境界。
國內有很多練氣士止步於中期,就是因爲他們無法以精神力量進行攻擊,卡在那裡寸步難行,終老一生。
可是現在他江海龍也真真的感到了那‘力不從心’的四字成語。
他雖然強大無匹的精神力量,但那些力量卻不受他的支配,真正的力不從心。
“不行,再來!”江海龍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再次閉上眼睛,放出神念,進入瞑想之中,試圖擺弄數百外那一隻覓食的老鼠。
漸漸的,天亮了,公園裡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江海龍全身上下披了一層露珠,閉着眼睛的他,眉宇間依舊緊緊的皺着,雙拳捏得緊緊的,呼吸中帶着短暫的急促。
“爲什麼還是不行?我的精神力已經很集中了,瞑想時也試過種種攻擊手段,但爲什麼對那隻老鼠沒有半點反應?難道我這輩子也無望突破凝氣後期不成?”江海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沮喪和無力,他感覺他碰到了這輩子最大的難題。
如果自已邁不出這一步的話,那他恐怕永遠也成不了高手了。
公園裡的人越來越多,漸漸也有人發現了他,當東方的太陽升起時,他才起身,帶着一絲苦惱和疑惑離開。
這一夜,他初試失敗,第一次知道‘力不從心’是這種感覺。
由於霍老刀昨天下午的懲戒,那些盯稍的人早就消失不見,江海龍回到賈福莊園時,一縱車隊正要出發,徐黑臉要外出拜訪一位叫‘白龍王’的算命先生。
白龍王其人江海龍並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他徐黑臉爲什麼大張旗鼓的去拜訪一個算命的。
“海龍,你可算回來了,沒有受傷吧?”徐黑臉下了車,臉上的擔憂之色很濃,江海龍出門前連手機都沒帶,這一夜可把他急壞了。
“沒有。”江海龍搖頭道。
“那咱們上車,今天我要去見白龍王。”徐黑臉把江海龍拽到他車上,也沒問江海龍吃沒吃飯。
不過今天的徐黑臉和胖和尚都穿着白衣服,徐黑臉是白色的唐裝,胖和尚是白色西服,露出的禿頭有點不倫不類。
車隊很快出發,而徐黑臉也對着江海龍講解起白龍王的傳說。
“知道劉德華、梁朝偉吧?”
“知道舒淇、任賢齊吧?”
“知道張國立和香港的向氏兄弟吧?”
“知道拍無間道的劉偉強導演吧?”
“知道澳門賭王吧?”
徐黑臉暴豆子似的,說了一大串明星導演,黑幫老大,甚至賭王都說了出來。
“知道啊?怎麼了?”江海龍納悶道。
“知道就好。”徐黑臉點頭道:“今天我拜訪的這位,就是被東南亞一帶稱之爲活神仙的白龍王,也是香港很多明顯導演,甚至是黑社會教父的事業顧問。”
“這白龍王傳得神呼其神,香港的,澳門的,內地的,東南亞的一些人,每年都會來一次泰國,向白龍王求解,求卦,而白龍王也歷害,每一次他指點過後,那些人的事業都會飛速發展。”
“聽說他以前不是修電器就是修自行車的,後來突然有一天白龍附體,從此自稱白龍臨世,總穿一身白衣,此人在泰國的道上也被敬爲神仙。”
“沒來泰國之前,我就託賈福與他老人家見上一面,今天人家答應見我,所以咱們早點去,表示誠意,到時候還要焚香磕頭的。”
“一個算命的竟然這麼強?”聽完徐黑臉的訴說,江海龍也震驚起來,一個算命的竟然忽悠到這種地步,簡直是超級大忽悠啊。
“噓,別亂說。”徐黑臉示意江海龍小點聲,道:“什麼算命的,人家活神仙從來不給你算命,只是指點你。到時候你想進去就進去,不想進去就在外面等,今天你也沒穿白衣服,別惹他老人家不高興,到時候我想見都見不到了。”
“爲什麼不進去?”江海龍詫異道:“這種好玩的事兒,當年要參與啊,我也見見那活神仙的風采啊。”
徐黑臉苦臉着道:“那你到時候千萬不可多嘴啊,只是遠遠的站着就行,反正是我求拜,也不是你。”
“行,我就跟在你後面,當你保鏢就行。”江海龍笑笑,既然去了,哪有不見見那神棍的道理?
當然,他心中也有稍許疑惑,從古至今,算命也是一種傳承,甚至古時的人特別相信算命先生,所以中國的古代有欽天監,外國有先知、占卜的星象師等等,等等。
中國的易經、河洛五行、袁天罡的推背圖等,都是古人的神作,這些東西,即便到現在,也沒有人能研究明白。
當然,存在便是道理,也有種種確鑿的傳說證明過命運的確可以推算出來。
不過江海龍卻不相信一個人妖國度的泰國算命先生有如此大能。
或許那白龍王能懂一些風水術學,但他卻不認爲他能有那麼神。
車隊緩緩駛入白龍廟附近,江海龍發現白龍廟的街道兩側早已停滿了車,秩序井然,沒有向前擁擠的情況出現。
包括徐黑臉的車隊,都在後方安安穩穩的停了下來,不敢插隊。
然後賈福帶着一行人步行了三分鐘,餘貫進行白龍廟。
白龍廟內和其它寺廟沒有什麼兩樣,也有賣香火的,不過都非常貴。
徐福命人購買了大量的香燭,然後分配,每人十七根,對白龍雕像參拜,同時心中默唸自已的生辰字,要祈福的內容是什麼。
衆人有樣學樣,江海龍也跟着默拜,而後,將十七根香燭分開插在十七個香爐上。
白龍廟裡有接待人員,可能是徐福早就打好了招呼,所以接待人員是兩個,一個與徐福還比較熟悉。
“賈老闆,你們隨我來,不許喧譁,不許交談,你知道規距的。”這泰國人說的是泰語,江海龍和徐黑臉他們一句沒聽懂,但賈福卻翻譯了過來。
“廖大師,麻煩了。”賈福趁機從袖口抽出一捆錢,美元,整整一萬,塞進了廖大師的手上。
這廖大師神色不動,也不喜,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竟然說了句漢語道:“諸位貴客請隨我來。”
“操,我就感覺他是中國人嘛。”江海龍小聲嘀咕一聲,因爲這廖大師和泰國人的長相有點不同,有一股中國人的味道。
跟進去的人不多,除了賈福和徐黑臉外,只有胖和尚和江海龍四人而已。
進了偏堂,廖大師問道:“你們今天是誰向老師請教?”
“是我。”徐黑臉馬上回答一聲。
“把你的生辰字給我吧,我去向老師說,但如果老師聽完你的生辰字後不肯見你的話,那隻能說明你與家師無緣,不過我會替你斡旋的。”廖大師收了賈福的錢,當然要在白龍王面前說好話,那白龍王只要不是傻子,就肯定會見徐黑臉,畢竟徐黑臉是財主啊。
明面上白龍王給人算命不要錢,但人家卻不阻止你給白龍廟損款啊,這是實打實的變向收費。
徐黑臉馬上報了自已的生辰字,廖大師點點頭後,轉身進了偏殿後身。
“今天白龍王老神仙坐堂,好像只見十人,以前他身體好的時候,坐堂時,都是見一百人的,去年得了一場大病後,想見他一面都難啊。”賈福嘆息了一聲道。
偏殿的接待人員給江海龍等人倒了茶,茲溪鐵觀音,還是最上等的。
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後,那廖大師纔回來,滿臉微笑道:“徐老闆,家師答應見你了,不過家師不問,你可千萬別說話。”
“好的,好的,麻煩大師帶路。”徐黑臉連連點頭應喏,他這個內地的黑道梟雄,今天難道一直保持着燦爛的微笑。
一行四人被廖大師帶到了後院,過了兩個堂廳後,就到了白龍王坐堂的正殿。
正殿內和寺廟的大雄寶殿沒什麼兩樣,不過供奉的是白龍,不是佛像。
一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穿着白衣白褲的小老頭坐在正殿的實木椅子上,身邊還有個穿白袍的弟子。
賈福看到這小老頭後,馬上拉着徐黑臉的衣角跪在了地上,胖和尚想了想後也跪了下去,似乎他也沒想到見這老頭還要下跪的。
江海龍皺了皺眉頭,後退了一步,退出了殿外,他沒跪,但也沒有再站在殿中,畢竟他不想徐黑臉有麻煩。
白龍王閉着雙眼,面帶微笑,江海龍一行人進來後,他連眼睛都沒睜開。
那廖大師和白袍弟子都皺着眉頭的看了江海龍一眼,不過沒吭聲,那白龍王沒睜眼,似乎也沒發現江海龍退了出去。
“你要小心啊!~”突然之間,就在誰也沒有說話,還不明白該如何開始時,那閉着眼睛微笑的白龍王卻突然間大叫了一聲,緊接着就睜開了眼睛,神叨叨的看向了徐黑臉。
“老師說你要小心!”廖大師第一時間翻譯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