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做什麼?”蕭敬年還是問出來了:“你今天吃飯的時候,看了他四次。”
溫柳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正想說替黎媛把把關,還沒來得及說話,聽到後半句,面色笑的燦若桃花。
伸手戳了戳蕭敬年:“你怎麼誰的醋都吃啊。”
“我都不知道我看了他四次,你這都知道,你不是和你師兄弟還在討論實驗什麼的,怎麼還觀察這個。”
蕭敬年握住她的手:“沒觀察,就是注意到了。”
溫柳道:“還吃醋啊?”
蕭敬年如實點頭:“有點。”
這是喝了酒的蕭敬年,溫柳低笑:“我是看我室友對他有點意思,想問問人品如何,最起碼人品得不錯吧,有沒有像有的人,亂搞男女關係的。”
蕭敬年一聽說是幫室友打聽的,當下回憶一下師兄的情況,把師兄賣個乾乾淨淨:“沒有,就是喜歡待在實驗室,不知道你朋友嫌他呆不呆。”
“我今天看到了,你那師兄給我朋友擰飲料的瓶蓋,也沒說的那麼呆。”
這都觀察到了,蕭敬年微微蹙眉:“不說她們了。”
話音落下,直接把溫柳抱起來朝着房間走。
這動作來的突然,溫柳發出一聲驚呼,不過在這安靜的夜裡,她很快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讓放出聲音。
昨日折騰了許久,今日也是一樣,溫柳起牀的時候牀上已經沒人了,她渾身腰痠背痛的,先去小院泡個澡舒緩了一下身體。
出來的時候感覺又滿血復活了,客廳裡昨天的一片狼藉已經被人打掃乾淨了。
溫柳出來的時候,蕭敬年正在院子裡鍛鍊,看着他那高大的身影,由衷感嘆,怎麼會有人忙了一夜了,還有這麼大的精力,真是羨慕不來。
溫柳打個哈欠:“咱們還得去給肅寧請個假,把他帶去學校讓你的教授看看。”
蕭敬年今日還休息,聽到她的話,收了動作。
他穿着黑色的運動背心,因着運動,身上一層的汗珠,順着脖頸往下流,淹沒再衣服內。
“我去洗個澡,馬上。”
溫柳去廚房準備吃的,等她差不多準備好,孩子也都穿了衣服出來了。
蕭敬年開車,溫柳帶着肅寧,把小星兒也塞在車上,還帶上了肅寧之前在家裡的作品。
溫柳在車上看着乖乖端正坐好的小孩,微微笑道:“別怕,你看看喜歡不喜歡老師。”
肅寧不說話,一雙大眼睛認真的看着溫柳點點頭。
溫柳和他相處久了,也知道這是在表示自己不怕呢。
嘴角勾着淺笑:“我第一節有課,一會你跟着叔叔玩好不好?”
肅寧看看溫柳再看看前面開車的蕭敬年,拉着溫柳的衣腳,大大的眼睛裡流露出不捨。
小星兒坐在溫柳的懷裡,在媽媽和哥哥之前看來看去,小手拍着胸脯保證:“媽媽,我會陪着肅寧哥哥玩的。”
“肅寧哥哥,你不要怕爸爸,爸爸其實就是臉臭了點,但其實他人很好的,在媽媽面前乖得像是個大狗狗,很聽媽媽的話的……”
溫柳聽着小星兒的話,一頭黑線,捏了一下她的小嘴:“別亂說。”
小星兒大眼睛眨了眨:“媽媽,我沒亂說,我說的是事實呀。”
溫柳想把她的嘴堵上。
前面開車的蕭敬年從後視鏡裡看着三個人,一張臉雖然冷峻,但是那雙星眸裡確實劃過一絲笑意。
經由小星兒這樣一打岔,肅寧也放鬆起來,衝着溫柳乖乖點頭。
小星兒在車上嘰嘰喳喳的給肅寧講學校的哥哥姐姐很喜歡她,給她糖和餅乾吃……
下車的時候,肅寧明顯沒有了最開始的緊張。
溫柳去上課。
剛下課準備去找蕭敬年的時候,被老師喊着:“溫柳,你先別走,和我去一趟辦公室。”
溫柳沒辦法,只能跟着老師走。
老師指着椅子:“坐。”
溫柳面對老師還是很尊重的:“老師,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最近有一批國外的學生來學校交流,年齡和你們差不多,你們都是同齡人,老師是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溫柳聽到同齡人交流這幾個詞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
“你口語很好,老師想讓你帶着他們在京城參觀參觀,講一講我們中華文明的璀璨歷史……”
溫柳聽着老師的話,領略到了重點,就是帶一羣外國娃娃玩。
Www⊕ttκá n⊕CΟ “溫同學,老師相信,你不會讓老師失望的是吧?”說這話的時候,老師的溫柔的眼中還有殷切的期望。
溫柳……
路已經被堵死了,她除了答應,只能答應。
溫柳點點頭,從辦公室出來就看到帶着娃在門口的蕭敬年。
小星兒清早起得早,現在不過剛十點,就趴在蕭敬年肩膀上睡覺了。
蕭敬年看着溫柳出來沮喪的表情:“怎麼了?”
溫柳把老師說的講給他。
蕭敬年微微皺眉。
“想着老師也不可能讓我一個人帶着這些外國友人玩,也不是重活,就是有點耽誤我工作的時間,我們先去找玲教授吧。”
凌教授也帶着蕭敬年一起去陝城了,這會在家休息,溫柳和蕭敬年朝着學校的教師宿舍走過去。
他們過去的時候,凌教授正在和一個老頭下棋,凌教授對面的老頭一頭白髮,梳了個鞭子紮在後面,一看就是搞藝術的。
溫柳沒說話,安靜的在旁邊看下棋。
凌教授拿着象棋大殺四方,連着吃了好幾個棋子,頭髮花白的老頭額頭上都是汗水,眼瞧着就要輸了:“不打了,不打了。”
“你有客人來了,招待客人吧,我也要走了。”
凌教授見狀諷了一句:“臭棋簍子,輸了就要耍賴。”
老頭都在起身了,聞言又皺眉,梗着脖子:“誰耍賴了,我這是看你有客人來了,你也不怕招待不週。”
“誰說輸了,沒輸呢。”老頭子說着眼睛轉着,在溫柳一行人身上看來看去。
最後指着肅寧道:“這就是你讓我收那個徒弟?”
“收徒弟也不是不行,他把這局贏了,我就收。”
凌教授一聽眉毛都快豎起來了:“你這老頭,這不是爲難人嗎?人家找你學畫的,不是學你的臭棋的。”
老頭有恃無恐:“那我不管,贏不了,我就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