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最熱的城市是哪個?
自然是乘着春風起來的羊城鵬城,就連現在的京市,怕是都沒羊城和鵬城熱鬧。
她想在這個時代有第一桶金,去羊城是最好的選擇。
看着攤子上賣的差不多的護膚品化妝品,即使在這個小縣城,大家對美的需求都能讓她有個不錯的收入,那麼,更大的城市呢?
溫柳生出了一種出去闖一闖的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在想到家裡的幾個孩子後,她就打消了,她的身體是原主的,原主肩上的責任她無法推卸。
不過不能常駐大城市,她有時間去一趟大城市的機會還是有的。
到時候她把這裡的貨物上的全一點,上輩子小精品店可是很受歡迎的。
溫柳一邊和來買東西的聊着,腦子裡一邊想自己的事情,等人都散去,她攤子上也沒多少東西了。
“你這賣的是真快。”
“那什麼護膚品,你是從哪裡進來的啊?”
“我看每日要的也不少,你這一種一天只賣一個,這要少賺多少錢。”
這會的人淳樸,能做點倒買倒賣的人隨便比很多人活泛許多,但也沒什麼多少壞心眼,溫柳笑道:“我也沒辦法,不好進貨,只能一天賣一個。”
溫柳今日收攤早,剛過中午就騎車回去,不過她沒直接回蕭家莊,先去了一趟供銷社,又賣了一罐麥乳精。
家裡的那罐,被幾個小孩幹吃吃完了。
想到要送小月兒上學的事情,溫柳人都走到門口了又拐回去:“有沒有小孩的書包。”
“有。”
售貨員對溫柳有印象,她長得太好看了,皮膚吹彈可破的,花錢又大方。
書包是軍綠色的斜跨包,上面印着“爲人民服務”的紅色大字,這是這個時代最流行的東西,溫柳看了也很滿意。
“要三個。”
售貨員驚訝了一下還是給她拿了三個:“這可不便宜,要這麼多?”
“家裡三個孩子都要上學,誰的也不能少。”
溫柳又買了些鉛筆,小刀,橡皮一些在學校能用得到的東西,一樣的東西三份,都置辦齊了騎車回家。
她今日回家早。
回去的時候蕭敬年還在家裡,剛吃過飯在洗手。
看到溫柳臉上劃過一道喜色:“回來了?”
他的聲音似乎沒什麼區別,溫柳去是莫名的能感覺出來,這個人在高興。
因爲她早回家而高興嗎?
溫柳這樣一想自己心裡也有點高興。
“嗯,今天要去學校給她們交學費。”溫柳說着喊一聲:“小月兒,二娃,三娃,媽媽給你們買好東西了。”
頓時,在屋裡逗小星兒玩的幾個小孩全跑出來。
“娘,你買啥了?”
“糖嗎?”
溫柳把書包拿出來。
她剛拿出來,頓時院子裡的尖叫聲更大了。
小月兒跑的最快,激動的看着:“書包?”
“對,書包,你們一人一個。”
二娃三娃也興奮的抱着書包往身上挎,“娘,你最好了!”
小孩的笑容格外的天真,溫柳也忍不住跟着她們笑的兩眼彎彎:“喜歡嗎?”
三個小孩瞬間異口同聲的道:“喜歡!”
溫母也抱着小星兒出來了,懷裡的小星兒還哭嚎着。
溫母便拍着安撫小孩一邊說道:“這是買啥了,高興的聲音把小星兒都吵醒了。”
溫柳上前接過小星兒:“我和敬年商量好了,讓她們幾個都上學去,給她們買了書包還有鉛筆。”
說話之間,小月兒和二娃三娃已經背好書包了。
“娘,好看嗎?”
溫柳也不客氣:“娘買的,當然好看。”
“娘,我呢,我看好看嗎?”
“還有我。”
二娃三娃也不甘示弱,慌忙的去尋求溫柳的認可。
溫母原本還想說,浪費錢,這村裡上學的人,誰不是自己手縫個書包,哪裡用得着買。
看着溫柳和蕭敬年都不提這回事,她想了想也不忍心掃了孩子的興。
等鬧過,蕭敬年下了一碗麪:“吃點再去學校送他們吧。”
蕭敬年的手藝一般,一碗麪條放了雞蛋蔥花,上面還飄着油花,溫柳的確還沒吃飯,看到這一碗再普通不過麪條,肚子裡也咕嚕嚕叫起來。
“謝謝。”
蕭敬年下午又去了工地。
等他走了溫母說了一句:“別再想着鬧離婚了,這像敬年這樣的男的,你滿大街也找不到一個。”
溫柳往麪條裡放了點炸了的辣椒:“像我這樣好看能幹的老婆也滿大街找不到一個呢。”
她說這話傲嬌。
溫母拿她也是沒辦法:“對了,我給你弄過來點槐花,你蒸菜吃,要不然曬曬等冬天包包子吃。”
這個季節是槐花開花的季節,上輩子她在村裡也沒少吃蒸槐花,溫柳忽然想到了上輩子的家,也不知道,她父母有沒有在這個時代。
這個時代是不是與她生活的那個時代,她只是回到從前,其他的都沒變化。
溫母沒聽到她說話:“怎麼了?”
溫柳突然清醒 ,把那些想法拋到腦後:“沒事,謝謝媽,我晚上恰好要蒸包子,把槐花也蒸了,你給我送這些,大嫂沒生氣啊?”
溫母嘆口氣:“她生氣就生氣吧,我從你這提過去的肉她也沒少吃,這親戚之間也是一來一回的事情,哪有處處讓她佔便宜的時候。”
溫母這時候還是分得清楚的。
溫柳也沒說什麼,吃飽了把自己碗筷一洗,然後喊着小月兒二娃三娃去村裡小學。
小學在村東邊,過去的時候,恰好路過蓋房子的地方。
溫柳一眼便在人羣中看到蕭敬年,他正在弄着砂石,渾身灰撲撲的,但他在一羣灰撲撲的人中,依舊是最出色,高大,露出來的胳膊全是流暢的肌肉線條。
那肉體,很難讓人不喜歡。
或許是溫柳的目光存在感太強,又或許是蕭敬年太敏銳,她不過瞟了幾眼,那人便扭過頭,看到是她,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
然後快步朝着溫柳的方向過來。
二娃三娃衝着他喊道:“爸爸!”
蕭敬年的很快過來,等他靠近,溫柳纔看到他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這會一看,似乎這人這幾天曬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