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出的價,是二十。”
“什麼?二十?每戶二十?”
“嗯。”
“景煊哥,你是去搞破壞的嗎?我出三十的價,他們都不同意,你二十?”
唐槐扶額,她能吶喊,尖叫嗎?
她有想過,景煊給出五十的價錢,拿出黃觀山的。
沒想到,他出的價,比她出的價還要底。
天啊,這個破壞王!
“黃觀山種又不能種,建又不能建,留着也沒什麼用。村民把它賣給煤礦老闆,還可以拉動全村的經濟。到時候,村裡的男人當挖煤工,一個月也不止賺一百塊錢。我最討厭猴子大開口的人,黃觀山用來開採煤礦,對大家都好,每戶二十塊錢買黃觀山過來,他們賣就賣,不賣就不賣。不能跟他們討價還討,不然他們以爲我們非得到黃觀山不可,把價給咬死了。”景煊在唐槐剛纔坐着看書的那個位置坐下,侃侃而談地道。
“五十塊我都能接受,黃觀山面積那麼大,底下肯定有不少煤礦,我們五十塊錢買過來,採煤後,也不會虧本的。”唐槐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幽幽地道。
時間緊迫,如果不趕緊把黃觀山買下來的話,這座金山就會被別人拿去了。
有錢的煤礦老闆,有很多呢。
要是拿不下,唐槐有種,煮熟的鴨子飛走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爽,很是令人抓狂。
“要是被政府派人來開採,村民就一分錢拿不到。頂多是安排村裡強壯的男人去挖煤,拿工資。”
“村民真是愚蠢,三十塊錢不要,最後連一毛都拿不到。”
村民獅子大開口,對他們沒好處,對她也沒好處。
煤礦啊,賺錢的好東西……
唐槐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瀲灩無比地看着景煊:“景煊哥,要不……你親自出面,跟政府談談,然後拿下黃觀山這個項目?”
“不想跟政府合作。”
“爲什麼?”
“有約束,自己幹比較爽。”
“可是你給村民二十的價沒談成啊,自己幹不成啊。”
“二十沒談成,十八談成了。”
“啊?”唐槐突然被人點了穴,震驚地看着景煊:“十八?”
景煊偏頭,含笑地看着她:“嗯,十八談成了,簽了合同。”
“十八元?”唐槐嚥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
“難道還是十八萬?”景煊低低一笑,眸裡全是柔情。
“合同呢?”唐槐伸手,她見不到合同,她是不相信的。
景煊從自己褲兜裡掏出一份合同。
合同有十張紙,疊起來,厚厚的。
唐槐拿過合同打開一看,第一頁紙的開頭,寫着:
本人願意以十八元的價錢,把黃觀山本是屬於我戶的面積無條件賣給陳富華採煤。
拿錢簽字後,無論將來經濟如何,都不準反悔收回黃觀山,若是反悔,就必須給陳富華一千倍的違約金!
這些字下面,就是村民的簽字。
足足簽了十頁,字體不大,十頁字裝滿了差不多一千戶主的名字,真是爲難了。
密密麻麻的,有些字很漂亮,有些字很醜……每個人的名字上,還按了一個手指印。
“這就是合同?”唐槐不敢相信地看着景煊。
“這不能是合同?一式兩份,有一份我們拿着,一份我阿爸那裡拿着。”景煊道,聲音磁性又溫馨。
“十八元?你是怎麼做到的?”唐槐佩服地看着景煊,凡是她解決不了的事,讓他出面,就一定能解決到。
唐槐以爲自己很厲害的,跟景煊相比,自己還差很遠。
要是合同上,把陳富華的名字改成是她的名字,十八元每戶肯定談不成。
招黑體質的人,真不好混!
景煊小驕傲的揚了揚脣:“就跟他們說實話,再不簽字,到時政府派人過來,就一分錢都拿不到。”
“這話,陳富華也對他們說過了,行不通啊。”唐槐眨了眨眼,崇拜地看着景煊:“村民看的,還是你景少的身份啊。”
景煊揚起下巴:“現在知道我用處很多了吧?”
“嗯嗯!”唐槐點頭。
“有什麼獎勵?”
“沒獎勵。”
“我幫你拿下了黃觀山,讓你坐上煤礦老闆的位置上,竟然沒獎勵?”景煊眯眼,眸子狹長的看着唐槐。
裡面透着,你不獎勵我,你就會有危險的光芒鎖着唐槐粉嫩粉嫩的臉。
“誰讓你捉弄我?你說談不成時,我彷彿看到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心情很失落。”
景煊一本正經地道:“我有捉弄你嗎?我說的是實話,二十是談不成,十八才談成的。”
“你根本就在騙我,我看你一開始就是出的十八價。”以他那狡猾的性子,怎麼可能會給村民開這麼高的價?
景煊摟住唐槐的腰身,讓她坐過來一點:“不管多少價,我都拿下黃觀山了,你要是不獎勵我,我就回去跟他們說,你纔是煤礦的老闆。”
“你敢?”唐槐翹起脣,反威脅:“你要是敢回去跟他們說,我這輩子就不理你,更不會嫁給你。”
景煊無賴的說:“我向外說,你早就是我的女人,還懷了我的孩子,你說,除了我敢娶你,還有誰敢娶你?”
“你敢對外說我懷孕,我就對外說你不行,一起跑就跌倒,看誰還敢嫁給你。”
“一起跑就跌倒?”景煊聽到了,挑眉,眸光幽深卻又危險地看着唐槐:“你不知道質疑一個男人的能力時,就已經惹火上身了嗎?”
“我沒有質疑男人的能力,我是在威脅男人。”唐槐眨了眨眼,一臉糊塗:“有嗎?我有質疑誰的能力嗎?”
“不要給我裝糊塗,你就質疑了,看來,我要早點讓你看到我的實力。”景煊突然把唐槐公主抱了起來。
唐槐嚇了一跳:“你……你幹嘛?!”
“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別別別!”唐槐馬上求饒:“我還小!你不能欺負小姑娘!”
“可是在我心裡,你不小了。”
“小小小!怎麼不小,我心智不小,身體小啊!”
景煊往她月匈口瞧了一眼:“確實是小了點,但我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