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罵,也不惱,忙不迭的去找杯子倒水。
很快,給陳春花端上來一杯水,至於蕭白蘇,那是誰?被她自動忽略了。
蕭白蘇也沒有指望她們家能招待她,走了一路本來就口乾舌燥,看到陳春花一口氣喝乾了杯子裡的水,越發的口渴起來。
方纔陳小惠拿杯子倒水都被她看在眼裡,也不說話,徑直走過來,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
這動作輕鬆嫺熟,跟自己在家似的,一點沒有拘泥,讓陳永世與阮婆子暗自有些吃驚,當然更多的是不悅。
這丫頭以前見的時候,印象裡是臉皮薄,拘泥膽小的性子,今天怎麼膽子這麼大了,連姥爺姥姥都不怕了?
誰讓她自己倒水喝了?
不過,這到底是一件小事,過後再收拾也不遲。
正事要緊,阮婆子忍了忍,把目光收回來,移到陳春花的身上。
拉了幾句家常,問了家裡頭還好不好?果果在不在家裡?怎麼不來玩?等問題之後,開始切入了正題。
“春花啊!小勇的事情,你籌劃得怎麼樣了?他爹出車禍死了,現在就剩下你這個姑姑可以指靠了,一直千盼萬盼着等你來呢。”
陳春花今天回孃家特意撲了粉的,就是爲了看起來有神精氣一些,但她兩隻黑眼圈卻遮不不住的憔悴之色。
撐起笑臉來,“媽,小勇學校這事,你看能不能跟那人再講講價?我聽人說要不了這麼多錢吧?我們縣上有個孩子只花兩萬就可以進了……”
阮婆子臉皮一抽,頓時露出幾分不高興來,“人家是人家,我們小勇是小勇,小勇只考了一兩百分,按理說進不了重高的,虧得找了熟人想辦法,才能進去。但是三萬八千塊的擇校費,一分錢都不能少。然後高中三年的報名費書本費生活費什麼的合起來算一萬二,一共五萬塊錢,一點沒要你多的。”
蕭白蘇在旁邊望天。
這臉可真大,這陳小勇又不是陳春花生的,居然這麼理直氣壯的讓她掏錢?
你們咋不多要一點呢?你們咋就不上天呢?
不過這裡還輪不到開口,反正陳春花沒那麼多錢,她先養精蓄銳。
也正好看看陳春花如何應對?陳春花這個資深扶弟魔,現在是扶侄子魔,要如何肝腦塗地給她們湊五萬塊錢出來。
“爸,媽,對不起……我這次真的沒有這麼多錢。”陳春花低下頭去,十分的內疚。
阮婆子彷彿聽錯了,愣了半響,才驚道,“什麼?春花?你說什麼?沒有?春花,你之前都答應得好好的,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說沒有啊!小勇是你唯一的,嫡親的侄子啊!春花!他一切都可都指望你了,你這突然撒手說沒有,你要小勇怎麼辦?你這不是逼你爹媽和你侄子去死嗎?做人要講良心啊!春花啊!”
陳春花已經滿面通紅了,急忙解釋道,“媽,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之前給我們白蘇說了一門親事,是談好的六萬塊錢……但是這門親事黃了,我在電話裡也跟您提過,老蕭家不要臉的大房,分了三萬塊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