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礙於這麼多人在,尤其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善,想來也知道自己理虧,只能低低的哭訴道,“白蘇,瞧你這話說的?你是媽媽的女兒,媽媽怎麼不心疼你啊?這不是沒辦法嗎?當時劫匪那麼兇,媽媽又被狗咬傷了腿,不僅幫不上忙,還會連累你,所以纔想着先跑出來報警,讓警察去救你……”
“是,你是沒辦法,所以你就趁我不注意,把我推到劫匪面前,然後,拉上我爸就跑了,你說是想先跑出來報警,那你現在報警了嗎?”
蕭白蘇穿着醫院病號服,滿臉滿手的都是小繃帶貼,特別是手上有好幾處還縫了針,被叢林荊棘給劃傷的大口子,必須要縫針才行。
這悽慘的小模樣對比陳春花那夾雜着作戲一般的哭訴聲還有滿臉掩飾不住的心虛,讓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了陳春花的假。
李院長以及圍觀的醫護人羣都驚呆了,小聲的議論起來。
“竟然有這種父母,把女兒推到劫匪面前,自己逃命的……”
“嘖嘖嘖,她剛纔說什麼來着?讓我們院長幫她看看狗咬的傷,她女兒落大難,她不去派出所,她還有心思來找我們院長看腿傷……”
“你們不知道吧?陳春花是什麼人?前幾天不是鬧出了那個醜聞嗎?把女兒賣了六萬塊錢了,女兒犯病了,沒賣掉,把侄女都拉去頂缸,是個黑心腸加渾不吝的。”
“我看咱們醫院的老蕭也不是什麼好鳥,自己女兒不救,竟然也跟着跑了,平時看着老老實實,也是顧家好男人的樣子,沒想到這事到臨頭才發現,也是慫包軟蛋,連自己的親閨女都能拋棄,這樣的品行,怎麼能讓他繼續留在醫院上班?豈不是連累咱們醫院的名聲?醫院應該把他開除。”
……
陳春花敢在街坊鄰居面前毫不留情的罵人撒潑,那是因爲她清楚,這些街坊鄰居就算看不慣自己的做法,可也頂多就是背後閒言碎語一番,能拿自己奈何?所以壓根就不在乎。
可這裡是縣醫院,並且這些人大多都是蕭甘草的領導,院長,副院長,科室主任什麼的,若是她再得罪這些人,萬一他們將蕭甘草開除了,家裡可就失去固定經濟來源了。
陳春花雖然沒讀什麼書,可是這點帳還是會算的。
她心裡慌了。
平時蕭白蘇跟他爸一樣,性子老實,只要她說話聲音高一點,她都不敢回嘴的。
今天的蕭白蘇竟然敢當衆揭她的短,置她於不仁不義之地,想來是真跟自己生分了,這是要翻天不成?
絕對不行!雖然這生丫頭不能頂門立戶,可孃家侄子的學費,還等着再賣一次白蘇才能湊齊,此刻萬萬不能將這丫頭推了出去。
情急之下,喊道:“誰說我們沒報警?白蘇,你這丫頭將爸媽想得也太壞了吧?爸媽是那種人嗎?你看你爸現在不在,他就是去打電話報警去了,不信咱們現在去藥房,他肯定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