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個犯官之女,父不疼,祖母不愛,兄弟姐妹決裂。
這樣的女子,比她還不如呢。
爲什麼表哥偏偏願意如此低就?
卻不肯娶她爲妻呢?
這不公平!
侯爺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那個女子對兒子的影響力這麼大,這不是他樂於見到的。
多子多孫纔是福!
鍾明煦偷偷瞥了父親一眼,心中忐忑,“能得聰明的嫡子即可。”
侯爺緊鎖的眉頭鬆了鬆,不錯,以晴雪的聰慧,生出來的兒女必是聰明過人。一個頂人家十個了。
簡夫人嫉妒的發瘋,一顆心像被刀子狠狠砍了幾刀,痛的喘不過氣來,“不行啊,那丫頭的性子不好,眼中無人,連姨媽都被她逼的無路可走,將來若是嫁進鍾家,婆媳爭鬥必會永無寧日。”
她的聲音太過尖銳,表情太過猙獰,讓在場的人紛紛側目。
人家正主都沒開口說話,輪得到她這個表妹說話嗎?
再說了人家婆媳和不和睦,後院亂不亂,跟她這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鍾明煦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冷冰冰的道,“這就不勞表妹操心了。”
他擡起頭,看向簡老夫人,語氣緩和了許多,“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但語氣不容質疑,不容反對。
簡老夫人怔怔的看着他,不知如何應對。
一個下人匆匆進來稟道,“侯爺,夫人,大同總兵夫人攜公子求見。”
定遠侯夫人大喜過望,終於有機會脫身了,“快請。”
定遠侯有些驚訝,兩家並無來往,怎麼會忽然上門拜訪?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杜夫人在兒子的陪伴下,緩緩走進定遠侯府,她個子嬌小,滿臉溫柔笑容,看上去很是親和。
幾人見過禮,杜紹輝上前見過定遠侯夫妻,他一言一行都絲毫不差,極有貴公子的風範。
他面如冠玉,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讓人見了就喜歡。
定遠侯見了,極爲讚許,好一個出色的兒郎,杜家後繼有人矣。
杜夫人笑吟吟的道,“我們母子不請自來,還請見諒。”
鍾明煦掃過她身後的杜紹輝,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定遠侯夫人很是客氣,熟絡的笑道,“豈敢?杜夫人上門做客,蓬敝生輝,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寒喧了幾句,杜夫人直入正題,“我此來,一是,跟兩位敘敘舊。二是,想見見簡家的老夫人。”
定遠侯夫人怔了怔,連忙打發下人去請簡老夫人,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夫人跟簡家也有舊?”
“不曾。”杜夫人笑容滿面,眉宇間喜氣洋洋。
見她沒有解釋,定遠侯夫人也知趣的不再多問,心裡卻尋思起來。
簡老夫人匆匆趕來,心中忐忑不安,兩家沒有交情,爲何指明要見她?
兩方相見,杜夫人極爲溫和親切,語氣透着一股親熱。
簡老夫人受寵若驚之餘,心中越發打起鼓。
杜夫人也不再兜圈子,直接了當的說道,“老夫人,我此來是想厚顏求一件事。”
簡老夫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嚇的站起來行了一禮,“您儘管說,只要老身能辦得到的,絕無二話。”
杜家是什麼人家?
簡家是什麼人家?
完全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