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你個頭。?”陳敏兒氣不打一處來:“停車,我要回去了。”
混蛋,竟敢說她驢臉,敢嫌棄她。
穆恆忙賠不是:“別別,我說錯話了,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在我眼裡,只有你才配得上天姿國色,其他的都是庸脂俗粉,我瞧都懶得瞧。”
外頭趕車的仲達不忍耳聞,大人也太不會說話了,怎麼可以用驢臉形容陳姑娘呢?這不是犯了女人的大忌麼?
這討好的話說的太沒誠意,陳敏兒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跟天姿國色完全沾不上邊,反正她就是氣悶,氣他訂了親,氣他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還說什麼想她,陳敏兒越想越覺得自己犯賤。
“別跟我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話,當我是無知的女人,好哄騙嗎?”陳敏兒沒好氣道。
穆恆一本正經地賭咒發誓:“我在你面前從來不說虛的,句句都是發自肺腑。”
陳敏兒懶得理他,發自肺腑又怎樣?說了又做不到。
穆恆見她依舊面若覆霜,心裡發虛,道:“我知道你在氣什麼,眼下我是沒辦法退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婚退了,我只能跟你保證,我絕不會娶方家小姐的。”
陳敏兒冷笑,譏諷道:“沒辦法,所以定親了,也許有一天,你還是沒辦法,就只好成親了,穆大人,你真的不用跟我保證什麼,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你怎麼樣,你定不定親,成不成親都與我無關。”
車內一時陷入沉默,陳敏兒瞄了他一眼,車內光線昏暗,隨着車輪滾動,那窗簾一晃一晃,光影交替映在他沉默地臉上,竟顯得有些落寞蕭索。
陳敏兒又有些不忍,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明知道他已經盡力了,他也不想這樣的,她卻還說這樣無情的話,哪怕他們真的有緣無分,也是命運弄人,不是他的錯。
她想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可是又放不下自尊。
“你是說氣話還是真的這麼想的?”聽似低沉平靜地語聲,卻透着濃濃地沮喪。
陳敏兒想說不是,蠕動着嘴脣卻說不出口。
趕車的仲達那叫一個着急,大人您是被毒素侵蝕了腦子嗎?陳姑娘越是介意越是生氣就說明她越在乎您,您怎麼糊塗了,不好好哄人家,自己倒是一頭鑽進了牛角尖,您這樣問話,叫人家陳姑娘怎麼回答您?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半響等不到回話,穆恆只覺心底一片灰冷,由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自作多情嗎?也是,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自說自話,丫頭從來就沒說過喜歡他之類的話,也許,丫頭是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不好意思拒絕他。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陳敏兒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說什麼?
“籲……”仲達勒住繮繩,看來他要是再不出馬,大人的辛苦就要白費了。
馬車驟然停下,陳敏兒猝不及防,一個不穩,整個人往前衝去,眼看就要摔出車廂,一雙大手及時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