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
君瓷一直看着君乘月,薑母出聲喚她一下,君瓷這才勾脣說道:“我不信。”
君乘月一怔。
薑母也頗有些無奈道:“你乘月叔沒必要用這種事情來撒謊。”
“當初叔叔自己說的,我父親得了病,過世了。現在叔叔又告訴我,我父親還活着,你找到了,但是現在又被人劫走了,我連人都沒見到,就光聽叔叔說了,叔叔覺得我會信嗎?”
少年微低着眉眼看君乘月,顯得有些異樣的光。
薑母聽見這話,也有些意外的看向君乘月,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
君乘月並不慌張,再度優柔說道:“當初那麼說,是以爲叔叔也以爲你父親過世了。實際上當初你父親並沒有過世,只是失蹤,他確實得了病。我後來偶然找到了他,本來是打算將他救回來,可沒想到會出現在這樣的意外,我現在告訴你,是因爲我也想通了,你是他的女兒,該有知情權,我不能瞞着你,這對你不公平。”
大義凜然。
簡直說的比唱的好聽。
滿嘴謊言。
君瓷現在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可怕,他現在說的這些不是事實的故事,卻偏偏有種讓人信以爲真的蠱惑力,包括連咕嚕都說了,這個人沒有情緒波動。
他說任何話,都彷彿是順理成章說出來的,就算是有些對不上的詞,都很正常,沒有半分心虛之類的情緒。
包括敏感的薑母,都有些將信將疑的態度,若不是君瓷知道真相,這件事還真不好說。
君乘月若真的是她的敵人,真當得起一個真正的對手。
她面上沒有顯現出什麼波動,只是故意裝作有些猶豫的斂下了自己的臉色,顯得有些爲難。
“孩子現在第一次知道這些事情,恐怕心裡還有些不好受,這件事是乘月你做的不對,你應該早點給她說的,她並不是不能接受。”
薑母雖然不明白具體的來龍去脈,但能敏感的察覺到一點不同於尋常的氣氛,她又是人精,這番話實則是在試探又像是在說給他們兩個人聽。
君乘月點頭受了:“這件事是我的不對,爲了表達我的歉意,君家實體企業的百分之十股份,屬於我名下的,我打算轉讓給君瓷,算是這麼多年來對於她的彌補。”
“這……”
薑母挑起了自己的柳眉,一雙杏眼看向了君瓷。
君瓷表情很是冷漠。
實體企業的百分之十股份,真是好大的一筆贈禮。
咕嚕這個數據小能手飛快的給君瓷算了出來:“殿下,君家的實體企業,可不得了,華國國內企業的財產單以個人利潤至少都是千億左右,百分之十給你那也是價值數百億的股份,殿下,發財了發財了啊!”
聲音簡直一個活潑歡快。
君瓷:“……”
咕嚕,你爲何要這麼激動!
摸不清底細的人送你的禮物,能是白送?
何況還是君乘月這樣的人。
這是君乘月自己的事情,怪不得薑母也覺得驚訝,但說不出阻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