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是在醫院拍攝的,那是美國有名的精神病醫院,每間病房都有醫院特有的標誌。
所以,翟榮一眼就認了出來。
視頻中,繁星模樣和現在沒有兩樣,只是和現在的區別卻是很大,神色恍惚,眼睛沒有焦距,是精神病患者,最直接表現。
“是,這是我。”繁星點點頭,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神色中浮現了一絲恐懼,緩緩的說道:“五年前,我患有嚴重的抑鬱症,一直在美國治療,所以姐姐死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可能爲她做什麼。我和她是雙胞胎,小的時候一起在孤兒院的,後來我被一對美國夫妻收養了,就再也沒有見過姐姐。不過,我跟她還有,在我跟她的對話當中,她提起最多的就是你,看得出來,她很愛你。”
這番話,的確是實話,因爲這確實是繁月的經歷。
就算翟榮要查,也根本查不出什麼來。
“那現在,又回來做什麼?”對於繁星的敘述,翟榮沒有丁點的反應,只是在懷疑她的目的。
繁星心中不由得苦澀,她說這些,無非也是在試探他的反應,可翟榮的反應,真的傷到了她。
他竟然沒有一點的心疼,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我回來,是完成姐姐的心願的,你不是也很想幫她完成嗎?”繁星笑着反問,表情卻很悲傷,彷彿真的在因爲不存在的自己而傷感。
......
傍晚,噼裡啪啦的下起了大雨。
雨水沖刷着城市,卻洗不淨這座城市的繁華與落寂。
街上的霓虹十分美麗,被雨水沖刷着,還平添了一份朦朧的美感。
落地窗大刺刺的開着,窗簾被獵獵的風吹起,偶爾有雨滴偷跑進來,拍打在了洛克高大的身影上。
洛克卻仿若不覺,身形孤單的站在落地窗前,淡淡的點燃了一隻香菸。
很多人,都不喜歡下雨天,可是洛克卻極爲喜歡下雨天,不管是大雨還是小雨。
他是個孤獨的男人,除了光鮮亮麗的外表和令人畏懼的身份,以及揮霍不盡的錢財,一無所有。
陶安好還在昏睡,昏睡中的她,仍是十分的美麗,雖然她的眉頭緊緊的皺着,讓人莫名的不爽。
洛克吸了幾口煙,回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仍是皺着眉頭,心裡莫名的就很煩躁。
對於陶安好,他對她的定義是獵物。
高大的身軀,慢慢的走近了陶安好。
洛克掐滅了手中的煙,翻身上了**,在她身旁躺了下來,撐着手臂,雙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對於女人的長相,洛克心中的辨別,只有漂亮的和不漂亮的。
第一次見到陶安好,他並不覺得她漂亮。
因爲,她那時候還戴着那張**,是一張他看過就會忘記的臉。
不過,後來很意外,她的**被專業的技術人員剝了下來。
那是一張極爲驚豔的臉,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真實面孔的感覺。
很驚豔,很意外。
他沒有想過,國際聯邦局的第一通緝犯,竟然是個極爲漂亮的女人。
不過,也只是漂亮的女人罷了。
洛克見過的漂亮女人,多不勝數,完全不差陶安好這一個。
可是,陶安好卻又恰恰是意外的存在。
在國際聯邦局的監獄,這個女人冷笑着挑釁了他。
她說:“帥哥,長的不錯啊,該不會是變性的吧?”
洛克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人,也不是會被人輕易影響的人,
可偏偏,那天的他很憤怒。
而他憤怒的方式,就是變着花樣的折磨她。
但陶安好的忍耐力,顯然超出了他預計的範圍,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了點點的欽佩,後來竟然有點不忍心了。
是的,他不忍心了。
所以,他換了一種方式拷問她,亦或者是羞辱她。
不過,最後被羞辱的是他。
那是一段不太美好記憶,洛克至今想起來都還咬牙切齒的。
所以,他放了她,暗暗發誓某一天她一定會心甘情願的走回來,然後把那天沒做完的事情,繼續做完!
這是一場貓追老鼠的遊戲,他有着必勝的把握。
刀尖舔血的人,看起來毫無弱點,但其實也有他們自己的軟肋。
陶安好的軟肋在哪裡,他非常清楚,所以他纔可以輕易的放了她。
不過這其中出了一點意外,遊戲裡面出現了第三者,打破了平衡。
而顯然,翟榮就是那個第三者。
從今天的試探來看,陶安好又多了一個軟肋。
可洛克卻並沒有因爲抓住了這個軟肋而有絲毫的成就感,心情反倒是十分陰鷙。
陶安好這樣的女人,也會動心?
他難以想象......
這時,身旁的陶安好突然嚶n了一聲,幽幽的睜開的雙眼。
入眼的是華麗的水晶吊燈,微微有些扎眼,她眯了眯眼睛,殺手的敏銳,讓她很快察覺到了異常,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目光所及,她看到了洛克。
他正饒有興致的看着她,嘴邊噙着一抹冷笑。
陶安好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子軟綿綿的,莫名的有些發熱。
這種感覺,她再熟悉不過。
當初,在國際聯邦局的監獄,洛克就是給她吃了這種藥,但是當時她留了一手,藏在了牙齒裡面,然後趁着**他的機會,弄進了他的肚子裡面。
過程無法言喻,反正洛克是把那藥丸吃下去了,最後落荒而逃。
該死!
這傢伙這麼**啊,竟然又喂她這玩意兒!
陶安好心中暴走了,怒目瞪着他,手腳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你卑鄙!”陶安好罵道,說出來的話,卻氣若游絲,帶着絲絲的**,讓人浮想聯翩。
洛克十分滿意她的反應,欣然的接受了她的怒火,低低的笑了起來,“我是卑鄙,待會兒還有更加卑鄙的,你來猜猜是什麼呢?”
“你想幹什麼?”陶安好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目光陰鷙的看着他半晌,突然又笑了起來,“難道你很懷念被我**的感覺?”
她的聲音本就受了藥力的影響,再加上那刻意的笑聲,這一刻她的聲音聽上去竟像是能夠掐出水來,嫵媚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