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馬場,雲經緯和雲姝然正找着雲梔,得知有人瞧見她走出去後便要往外跑。
雲梔安穩待在祁寒聲背上正到了馬場的入口,瞧見她們跑過來的身影連忙焦急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王爺,快放我下來,王爺王爺…”
雲梔沒能落地,雲經緯已大步流星走到面前,一臉憤恨不滿的盯着兩人。
準確的說,是盯着滿臉淡定坦然的祁寒聲。
“祁……”
“她腿崴了,讓開。”
“……”
雲經緯一口氣憋回來重重咳了兩聲,眼神還釘在祁寒聲身上,人已被雲姝然快速拉開。
祁寒聲快步走到馬場外乾淨的位置上放下身後的人,見她滿臉心虛紅得像剛煮熟的蝦不由挑起眉。
“王爺你快走吧,我阿兄不是好相與的人,他見着比他俊朗的人總是滿臉火氣的。”
雲梔胡亂找着理由想讓他快些走阻止兩人的交鋒,不停推搡着他的手臂。
“怎麼?用完就想不認賬?”
祁寒聲雙手環胸擋在她面前爲她擋去許多日頭,逆着光居高臨下看着她。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雲梔卻一下就想起除夕夜的那個晚上。
也是央求着他將自己抱到馬車上送回家,然後在馬車上……
雲梔脖頸瞬間染上顯眼的緋紅,密密麻麻往四周爬着佈滿衣裳外肉眼可見的所有地方。
祁寒聲見她眼神更加飄忽遊離,瞥了眼白皙透着粉的脖頸,一下聯想到她擦過脖頸的柔軟的脣。
兩人明明都沒有開口說話,卻同時都心照不宣的移開眼。
雲經緯追上來時敏銳感覺兩人之間氛圍詭異,一個面紅耳赤,一個微紅着耳朵,任誰都能瞧出不對勁。
下意識就脫口而出:“你們兩個方纔揹着我們做了什麼?”
雲梔聽這話恨不得跳起來捂住他的嘴,可腿腳不變,只能瞪圓了眼乾巴巴看着。
但這眼神配上滿臉的緋紅沒什麼威懾力罷了。
雲經緯更加證實了兩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看着祁寒聲的眼神已是拱了自己白菜的豬以及採花賊。
還想要發作卻被雲姝然扯了胳膊,雲姝然用了些力氣拉着他退後低聲提醒:“阿兄!先看看小梔的傷。”
“噢噢對。”
雲經緯擠到他和雲梔中間,“小梔哪裡受傷了?手還是腿?現在還疼不疼?”
說完注意到目光下移看到了她被包着高高腫起的傷口,皺着眉彎下腰小心翼翼擡起看了會。
這包紮的方式……雲經緯狐疑看了旁邊氣定神閒的祁寒聲一眼。
“沒事的阿兄。”雲梔注意到他的眼神連忙將褲腳放好,“你快去看看那馬是怎麼了,大夫可看過了?”
說到正事,雲經緯站起身身體微側向祁寒聲。
“馬醫說是誤食了馬纓丹。可這東西極爲罕見,京城常年天干風燥,眼下又是冬季,怎麼會誤食這東西?”
雲梔想了想接上話,“馬纓丹喜熱喜溼,若是有也只會出現在江南洛陽一帶,亦或是…”
“金元。”祁寒聲和雲梔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