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拍到正臉,想必拍攝的時候,對這個小姑娘進行了保密處理。
拿着照片的手都有些抖。
這件事,好像前世沒有遇到過。
倘若她哥突然多出個半大的女兒。
而她,也多了個能說能跳的外甥女。
“你確定這是安冉的女兒?”說話聲線有些微抖。
寧致謙靠在椅背上,望着她,卻搖頭。
“不能保證,從調查結果看,只能確認,這個照片上的小姑娘,一直被安冉養在她在國外的公寓,至於這孩子是她領養的,還是她生的,尚查不到一絲記錄。”
“一點也查不到?”
餐桌上開始上新的菜餚,這纔是今晚的正餐,寧致謙舉止優雅,模樣淡定地吃起了晚飯。
“先吃點東西吧,這樣你纔有精力和我談接下來的事。”
她早該想到,他帶着這樣驚人的秘密回來,一定是想好了招數該怎麼拿捏她。
將照片放了下來,她忽然就放鬆了不少。
也開始吃起新上上來的菜品。
面對寧致謙這種人,急也沒有用,與其慌張,不如做好準備,莫須有的着急忙慌,反而正好中了他的下懷。
忽然就冷靜了下來。
這點,寧致謙倒是沒想到。
他望着她,端起桌面上的紅酒杯,微飲了一口。
“沈茗,你變了不少。”
這話,她送回去給他。
“二公子難道不是?看着,氣質像穩重了不少,想必國外的日子不好過,現在的你,都能說人話了。”
嘲諷的話,毫不留情面。
坐在她對面的寧致謙卻像半點也不介意的模樣,反而繼續飲着紅酒。
飲着飲着,還笑了。
“都怪我過去給你留下的壞印象,吃個飯而已,我還能一直說髒話嗎。”
她可不覺得他現在的調侃有趣,端起一旁的紅酒,也喝了一口。
視線看向他,霎時敏銳。
“說吧,你想要什麼?”
果然晚上不能吃太多,才兩口沙拉,她就已經飽腹。
“我想要什麼?”寧致謙抓住她的話,似喃喃自語般,反問了一遍。
沈茗一雙凌厲的視線緊盯着他。
寧致謙自然也看出了她眉眼間的警惕和、不友善。
他放下了酒杯,拿一旁的餐巾開始擦拭手指。
“我想要的,現在還不能跟你說,你回去吧,這頓飯我吃完了,等到了時候,會約你出來的。”
他擺出這麼一副不死不休,要糾纏到底的架勢。
沈茗腦門冒起了一小簇烈火。
攥了攥拳頭,又鬆了下來。
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拿起這堆照片,塞進了包裡。
“寧致謙,我現在的身份,恐怕連你都要忌憚三分,要想還像過去那樣拿捏我,我勸你,趁早收收這條心吧。”
落下警告,她帶着照片離去。
她走後,寧致謙也從座上站了起來,站在陽臺的欄杆邊上,從上往下看。
看見她出了餐廳,去往停車場停車的位置。
視線遠眺,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
是一張過去的老照片。
照片上,那個女孩,何其青澀和單純。
這是纔剛出學校的她。
那個時候的她,他沒珍惜。
助理來到寧致謙身邊,發現他們寧總打出海遇了事故之後,整個人就像變了一般。
竟然輕易妥協了老爺子提出的要求,這才換來回國的機會。
最主要的是。
他跟在他們寧總身邊很久,知道他對女人從來不過是過眼雲煙,可這回回國後,仿似對全部的女人都失去了興趣,唯獨只惦記着蘇家那位。
他也看了樓下的沈茗一眼。
這位沈小姐是不錯,可就是脾氣太烈性了點,按理說,不是他們寧總會真正上心的款。
他們寧總會喜歡的,應該是之前遇到的吳大明星那樣的。
他看他們寧總彷彿在發怔。
在一旁說話,“寧總,吳小姐又給你來電話了,要接嗎。”
沈茗從餐廳離開,開車回容兆南的住宅,路上,接到了他打來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便有些氣不順。
“幹嘛,打什麼電話,不是忙嗎,不是在吃飯嗎。”
好大一通火氣。
容兆南坐在車裡,仰靠着,單手拿着手機接她電話。
“飯局結束了,正在回去的路上,你在哪,從公司出來了?”
一頓飯都已經吃完了,他才問她是不是從公司出來了。
“你說呢,都幾點了,不跟你聊了,路上開車,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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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將他電話給掛了。
而後加快了車速,一路火奔回去。
還是比他慢了一步,到地的時候,他已經在家了。
放下手中的包,問了容媽他現在在哪,容媽說他上樓了,便沿着樓梯一路殺了上去。
臥室沒看見人。
浴室那邊好像有動靜。
她腳下動作不停,連門都沒敲,就推開了浴室的門。
大少就是這點好,不像她,洗個澡還要鎖門,他從來都不鎖門,想來也沒有人會在他洗澡的時候突然闖進來。
然而,她就是個例外。
對於闖進來的身影,浴室門口傳來動靜,大少正站在淋浴噴頭下,聽見聲音便轉過了身。
看見是她。
說實話,她一氣之下衝進來,是想跟他理論的,可發現他瞧見闖進來的人是她之後,眼睛就像餓狼一樣,忽的就亮了。
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而後直接朝她走來。
“夫人,這是你的新情趣?”
她還真是挑錯了時候。
頓時愣在了地上。
“洗完澡,快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說着,她扯下一旁的毛巾砸向了他。
毛巾被他單手抓住。
潦草地擦了下胸膛。
仍朝她走來。
“茗茗,難得回來這麼早,想出這麼個好玩的點子,我怎麼能不陪你,有話想問我?出去做什麼,進來問。”
她實在忍不住,真想罵人。
什麼都能被他變成好玩的。
哪裡好玩。
急匆匆便走了出去,他這回算是放過了她,沒有追出來。
從浴室出來後,臉熱了一圈。
心裡那股氣也隨之消散了大半。
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好像被寧致謙帶的,差點挑起了情緒。
無論這孩子是不是蘇瑜言的,又有什麼影響呢,難不成真是他們蘇家的孩子,他還能不認嗎。
恢復了情緒,容兆南也洗完了澡,裹了身浴袍走了出來。
一出來,便看見她家這個坐在書桌面前發呆,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了她,將她嚇了半跳。
“發什麼愣,小公司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