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谷看着古嬙和顧輕唸的樣子，再遲鈍也知道，兩人肯定揹着她見過面了。
怪不得上次顧輕念肯定的說夫人不怕我，今天還給她送了禮服，甚至之前還那麼維護她，原來是那時候就見到了。
也怪不得夫人會奪了她的權，罪魁禍首竟然就是顧輕念！
李朝谷恨得眼睛通紅，恨不能將顧輕念撕碎。
顧輕念沒注意到李朝谷，正聽杞飛燕支支吾吾的說明。
“...周浩的堂弟偷偷跟着他來，不小心推倒了顧輕念，大家看他是傻子說了兩句，顧輕念就...”
顧輕念呵了一聲，看向一邊爬起來的周浩。
周浩終於解開了手，卻滿身狼狽，看了一眼杞飛燕出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會跟着我來...”
周浩的話被顧輕念打斷了。
“沒人帶着周聰是進不來的，何況他還穿了小禮服，只能是你專門帶進來的。”
周浩面色一變，看了一眼杞成業，瑟縮了一下在杞飛燕焦急的神色中辯解。
“我...我沒有...他總跟着我...”
在衆人的視線壓迫下，他額頭開始冒虛汗。
顧輕念看着他的樣子，清了清嗓子，簡單將事情講了。
三言兩語，卻說得大傢伙不自在極了，眼底閃爍，擡不起頭來。
杞成業深深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周浩，又掃了一眼李朝谷，視線最後定下了杞飛燕身上。
“杞飛燕，你說一下，這個孩子出事的時候你在幹嗎？”
杞飛燕...和大家一起在嘲笑顧輕念。
杞成業繼續發問，“孩子被嘲笑的時候你又在幹嗎？爲什麼不阻止？”
兩個問題，杞飛燕都無法回答。
杞成業閉了閉眼，“該處理的事沒處理，剛纔李朝谷說顧輕念破壞了生日宴會，你爲什麼還不出聲？”
接二連三的問題，讓杞飛燕白着臉一句話說不出來。
“你的生日宴會，我不干涉交給你，結果你就給辦成了這樣子，我是這麼教你的嗎？”杞成業深深看着她，“杞飛燕，你太讓我失望了。”
杞飛燕面色大變，“爸！”
“我...我沒有不處理，只是一時之間來不及而已...”
杞飛燕結結巴巴想分辨，杞成業卻不耐煩聽，“道歉。”
“什麼？”杞飛燕愣住。
“跟顧輕念還有跟這個孩子道歉。”杞成業直接說到。
“爸。”杞飛燕滿臉不敢置信，“你怎麼能讓我道歉...”
讓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向踩在她腳底下的顧輕念和一個傻子道歉，她以後還有什麼臉面。
杞成業看了一圈驚愕的同學，“今晚在場的人都欠了一句對不起，不過我不是他們的父母，我沒資格管，可你是我的孩子，我有資格管你。”
“說對不起。”杞成業深深看了一眼杞飛燕，“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爸爸。”
杞飛燕求助看向古嬙，古嬙卻搖了搖頭，讓她道歉。
杞飛燕看向李朝谷求助，李朝谷滿臉焦急，卻不敢開口。
她最後看向杞成業，杞成業滿臉冰冷。
杞飛燕到底還是害怕杞成業，最後擦了隱忍的淚水，走到顧輕念和周聰面前，屈辱開口。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