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只是隨便問問!”程安安言語有些急促,似乎生怕說慢了,陳雙已經把靳子良叫來了:
“他……是什麼職位?”
陳雙有些詫異,平日裡雷厲風行的女痞子男人婆十三妹,怎麼說話也磕磕絆絆的了?
“師長身邊的參謀!”招弟說道,但是據說,他是個掛名參謀,還兼職副官呢。
其實,是宋德凱身邊沒人能伺候的了他,再加上他根本不需要什麼參謀長什麼副官,索性就把一直懂他脾氣的靳子良給提幹上來,當了個掛名的……啊……跑腿的。
“參謀長?就他那熊樣?誰參謀誰啊!”
那邊程安安露出了原型,一副嫌棄的口氣說道:“不是我程安安吹牛皮,他來京北一次,我就打他一次,打得他求饒都不成!”
這回是陳雙愣了,爲啥要打他啊?怎麼突然又變得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話說,安大小姐,你爲何要……要打他呀?”
“他長得就欠揍!黑不溜秋的,不知道還以爲是掏窯的!”
“……”陳雙是無言以對了,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
臨着掛了電話,程安安還囑託陳雙千萬記得把這句話帶給靳子良,不服氣就去京北試試!
掛了電話,陳雙還是一臉懵比。
“咋了?”宋德凱這個時候纔開腔說話。
“沒啥,前幾天不是靳子良在保護我嗎?中途認識了個一位女痞子,不過她人特別好,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說要打靳子良。”
“……”宋德凱微微一愣:“靳子良,這傢伙有點悶騷,該不會欺負了人家小姑娘吧,要是這樣,明兒我找他問個話!”
“你別把人家都想的和你一樣,靳子良根本打不過她!”陳雙義正言辭的說道。
自從和他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之後,陳雙發現,激發了男人體內的荷爾蒙,不管啥事兒都往那上頭想。
“不可能的!”宋德凱說着起身,靳子良是他親手調教的,不可能打不過一個女人。
陳雙下意識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野草鑽進了帳篷,臨着拉上拉鍊之前,陳雙又補充了一句:
“這還有假?我都看見了!”
宋德凱當即就愣了,這熊孩子……
……
第二天一早,戰士們個個都習慣了晨練,突然不用操練也沒有集結號,卻也都醒了。
早上六點多就開始熱鬧了起來,偏偏在河邊這塊兒陰冷像是臘月天。
靳子良擡頭看了看能擰出水來的這張臉,心想,這回人兒可真丟大了,連個女人都幹不過,而且最要命的事,之前失職的事情還沒說咋罰呢,現在又冒出來這麼個丟人的事情,還被團長知道了。
“靳子良!”見他不說話,宋德凱不由得叫了一聲!
“有!”靳子良條件反射挺直腰桿,目光平視前方一點都不敢馬虎。
“說說原因!”
“是!”靳子良敬禮後開始彙報,越說聲音越低,最後,都快哭了:
“她是個女人……有這玩意兒……咋下手啊!”
靳子良,隔着迷彩服使勁捏了一把自己的胸部,估摸着拿手勁兒還挺大的,帶着一股濃濃的不甘。
當即,宋德凱差點沒忍住就笑了:
“你嫂子說了,那姑娘打電話說是你要是敢再去京北,她就見一次打你一次,你有什麼要表態的嗎?”
靳子良一聽,我去,這個娘們也太狠了吧,他哪裡得罪她了?
靳子良就像是受了氣兒的小媳婦,擡眼看着團長的時候,那對小眼睛,霍霍的閃爍着一股可憐的霧氣:
“這咋辦啊!”
“打她啊,是不是想讓我再重新教你一次自由搏擊?咱從最基本的練起!”
宋德凱的話沒說完,靳子良就連連擺手,那段時間簡直是地獄般的磨練,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不不不,首長,您這……不是拿我開玩笑嗎?”
靳子良只要一緊張,一沒注意,就習慣性的把手插進帽子裡使勁的抓頭皮。
“那就把她追到手,限期一個月,要不然,不要回來複命了!”
宋德凱下了最後通牒,轉身就走。
靳子良眯着眼睛看着首長離開的背影,根本沒反應過來,連敬禮都忘了。
可是低頭擺着手指頭默唸着,被打?追她?
“哎呦我的媽呀!”靳子良當即打了個冷戰,雙手環抱自己的肩膀,使勁的搓了幾下。
……
“跟靳子良說了?”陳雙見宋德凱吹着口哨回來就知道,這事兒成了。
“我說你個小妮子怎麼看出來那姑娘對子良有點意思來着?”
宋德凱不由得感興趣的問道,其實方成才他說的話,都是陳雙告訴他的。
“你是沒見過她,她昨天說話的感覺太反常了,咋說呢?應該是,女人的直覺吧!”
“那你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你現在的男人在想什麼?”
宋德凱調戲道。
陳雙微微一愣,該不會又是那種事吧,當即臉紅了起來。
可回頭看去,現在大家都在圍着篝火準備早飯了,吃完了早飯就要打道回府了。
這麼一看,應該也不可能,陳雙只能自己打自己的臉,搖搖頭。
“你不是說女人的直覺準嗎?”宋德凱看了看遠處,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臉紅了,一定是想到了某一種事情上。
再加上今天的早晨氣象不好,很有可能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就有會有一場暴雨。
當即,就下令分爲兩組,一組準備回去的行程,另一組,先吃飯,大家換班執行任務。
很快,早上七點半出發,八點半返回軍區大院,那陣仗,整整五個團,快頂的上一個師部的,軍卡浩浩蕩蕩的進了軍區大院。
隨後,每個團的軍人都在自由活動,上午取消訓練,唯獨土匪團的兄弟們,放下行李整理好帳篷送回後勤部之後,全體聚集在訓練場。
那隊伍,站的跟刀切的豆腐塊兒似的,就等着宋團長前來。
這是土匪團早就日積月累形成的一種習慣,他們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掉以輕心,保持着隨時備戰的精神和魄力。
咱們的團長剛回來,他們還沒來得及好好表現。
再加上其他團的人都傳言說宋團長被撤了師長的職位,回來做團長,親自帶領他們出生入死。
不管什麼原因,他們的宋團長,永遠都是最高領導者。
“土匪團的人還真上勁,今兒上午不用操練,個個還站在那兒跟傻叉似的!”
“是安慰宋德凱降職的吧!”
空中劈開一道閃電,烏雲密佈,果然,一場暴雨終於降臨了,可土匪團的兄弟們面容嚴肅,絲毫不動,任由雨水沖刷着每一張莊嚴的臉。
團長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靳子良顧不得身上被雨水打溼的軍裝,和還在滴水的帽檐:
報告首長,兄弟們還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