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些什麼呢!”冷沁然聽到這個趕緊衝出去想中斷他們的談話。相處了這麼久,容劍成的真心她這個當事人當然感受的到,可是冷沁然內心依舊覺得容劍成真的只是個孩子而已,現在到了十歲更加是個即將踏入少年的孩子。
她歡喜這一世終究是有人心疼她的,但是自己的仇終究得用自己的手去報,況且自己也不想因爲這個事情牽累他。
容劍成確實家世好,而且有錢的怕有權的,爺爺從政,父親從商。家裡一堆親戚都在政府裡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說是不是真的有哪些彎彎繞繞,可畢竟是有家底的人,更何況w市是他們容家的大本營。不過容劍成並沒有外人想的那麼幸福,具體的冷沁然並不大清楚,因爲容劍成不怎麼跟她說這些事情。但是容劍成被爺爺養大,跟父親關係不恰,冷沁然倒是知道的。
“我不胡說。你們告訴我誰想做些破事情,我去弄死他們。”容劍成眼神裡透着些狠勁,像頭已過了哺乳期的小狼開始企圖自己去捕食動物。
雖然容劍成模樣也不大,但那狠勁還是驚倒了冷家的兩姐妹。
冷晚晴按了按頭說:“劍成,你還病着在,快點回去躺着休息。我們這些大人的事情,你們小孩還是別管了,快點回去休息。”
最後一句落語是毋庸置疑的陳述句。
容劍成正準備做些什麼,冷沁然不帶一句話走向了容劍成,她扶着容劍成說:“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你現在更應該擔心你自己,等你休息好了再想怎麼去修理別人吧。”
說着就扯着容劍成會房間。
容劍成也是虛弱,自己躺着又似乎像暈眩一般的睡了過去。
等冷沁然出來的時候,冷聞春正準備走。她本來也就是想過來看看自己這個可憐的妹妹,看到她現在的處境比之前好了許多還是安心了。
“等等,聞春姨媽。”冷沁然趕過去,手裡拿着從廚房那邊拿過來的籃子。裡面放着一些紙包好的中藥,還有葡萄蘋果橘子一些零零散散的水果。
“這怎麼行。”冷聞春拜拜手,這可不是推辭的話。雖然自家姐妹看起來氣色也好了很多,住的環境也好了許多。但是一個女人帶着女兒在鎮裡獨自生活還是不容易。這些個水果在農村裡自己種種倒不貴,但是鎮裡買來還是要錢的啊。
“大姐,你就收下吧,這可是然然的一片心意。”冷晚晴接過冷沁然的籃子塞在了冷聞春的手裡。
“這……”冷聞春看着那幾包藥材有些奇怪。
不孕不育分爲不孕症和不育症。育齡夫婦同居一年以上,有正常性生活,在沒有采用任何避孕措施的情況下,未能成功懷孕稱不孕症。雖能受孕但因種種原因導致流產、死胎而不能獲得存活嬰兒的稱爲不育症。還有一種是因爲男性的問題。
冷沁然把過冷晚晴的脈象,不孕的原因很顯然是出在了冷聞春的身上。不過只是因爲早年家境貧窮的一些後遺症,這些用藥物蘊養,再用鍼灸疏落,並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
冷沁然也沒有說什麼很深奧的話,只說道:“聞春姨媽,如果想要孩子的話,就還是按照紙上面寫的法子按時吃藥便可。一月之後來找我和母親,再用些中醫的鍼灸就可以治好了。”
冷聞春並不大敢相信一個孩子說的話,即使這個孩子表現的多麼成熟懂事。她狐疑的目光從冷沁然轉向了冷晚晴,她有些懷疑是不是妹妹知道些什麼後教會這孩子說這話弄這藥來安慰自己。
冷晚晴並不驚訝自己的孩子做出這些事來,因爲她很清楚,孩子在這空間的書庫中究竟學了些什麼,她的腿已經基本上痊癒了。
不過她不好直接說出這些,只是這樣說道:“然然有些機緣,前些時候就遇上位中醫的老先生,老先生爲傳衣鉢將畢生所學都授予然然,現在然然雖小,也還未將其學通徹,但也很是一番能自己看病的小中醫了。我這腿也是她師傅給治的,最近都是然然在幫我做最後復原的鍼灸呢!”
冷聞春聽罷,真爲自己的妹妹高興,然然這孩子多爭氣啊。況且這是什麼年代了,雖然苦是苦,但是那男人拋棄了冷晚晴和冷沁然這對母女未必不是他的損失。
相反冷晚晴這麼好的女子也未必是清苦一聲的。
於是也沒再說什麼,接過東西就回去了。
“媽媽……”
“然然,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不過這些事情你不要想太多,快回房間裡預習一下初中的功課。媽媽會解決這些事情的。”冷晚晴摸摸冷沁然的頭就回設計房了。她的肩膀雖瘦,但是那個背影在冷沁然的眼中卻是那麼的堅韌堅強。
冷沁然沒有回到房間,她回到空間裡去,想做些什麼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這個人生的轉折點不得不讓她心生警惕。即使她已不是那個哭着找媽媽的女孩,但是現在與母親相處幾年以後,深受母親愛護的她怎麼能再失去母愛。
擁有過的失去比從未得到更可怕。
空間的作物都長的好了,而其成長也讓冷沁然與它產生了精神上的聯繫。現在冷沁然自己用意念也可以收起作物。而作物到了地下倉庫會自動的分類放好。
樹上結的果子都一一收好,冷沁然又那那些沒用農作物比如杆子之類的去喂那些牲畜。
空間裡的小動物也從之前的一兩隻兔子,鴨子,小雞什麼的變成了現在。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應有盡有。
雖無猛獸,但尋常人家養的些牲畜空間裡都有了。
也不是那麼的擁擠。因爲空間隨着種的東西越來越多,養的生命種類越來越多,而開始升級的越大。
現在不僅僅像原先的霧一點一點的退,這幾年來,褪去的霧顯現出來的除了更大的地還有更多部分的河流小溪,出現了一個小山坡,最後透着霧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座山。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山前的霧纔會散去。
冷沁然的精力變多了還會在這空間裡種些花花草草。反正那些吃食是夠了,養養眼也是十分不錯的。
冷沁然又開始擺弄她的花,但她不知道的是空間外面也發生着一些事情。(等到空間拓展到山前的時候,空間與外界的流速並不是相對靜止的,而是空間與外界時間比例7比1。相對時間還是以主人公自己爲例,作物生長時間依舊是空間時間流速)。
“少主公……”小男孩面前的男子彎着腰,雖不似古代的死士行跪禮,但是舉動之中依舊是畢恭畢敬。
躺在牀上的小男孩皺皺眉,沉聲說道:“金琪那個女人,現在跟誰在一起,現在金家和冷晚晴到底是什麼個狀況,都給我去查清楚。如果查的讓我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就自己去刑堂領罰吧。”
彎腰的男子未擡頭,只應聲道:“是的,少主公。”
男孩雖小,但他們容家的死士都只知奉命。
沒有人會傻的去違背主公的話。即使男孩小,但是容家老爺既然讓他這麼早繼承死士,必定有他的道理。要知道容劍成的父親終其一生都從未見過死士。
“等等,”男孩眉間閃過一絲狠厲,“如果金琪有什麼不安分的想法,就讓她門金家煩惱一段時間吧。”
金家現在還不能動,即使現在要了金家小姐的一條命,但是他依舊沒有能力去保全冷沁然,因爲金家現在不容小覷。
彎腰的男人應聲退了出去,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
房間只留下男孩的幾聲輕咳。
他眼神微垂,檯燈的光溫暖的塞在他的身上,但是卻遮掩不住他散發出來的冷意。
現在的自己還不夠強大。
等到那一天,誰都將無法阻止自己。
無法從他的身邊搶走他的冷沁然。
死神,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