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副標題:trick-or-treat
三個小時以後,紐約中央火車站月臺之上,一對帥哥美女正在依依惜別。
美麗的臉龐上春意盪漾的麗蓮-吉許小姐站都站不穩,只好倚靠在袁燕倏的身上嗔怒地道:“都怪你,把我搞成這個樣子……”
我們的袁大師已經換上了風衣西服,他非常努力地壓制着自己的得意之情,不過聞聽此言還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道:“這真的不能怪我,我就跟你說三小時不夠的嗎。”
大明星用粉拳錘了一下他的胸膛,生氣地說道:“膩嗷,你真是太壞了,不過……壞的太讓我喜歡了。你怎麼會這麼膩害的呢?”
自然是“享樂主義欲魔的t字褲”那張卡牌的功效了。
袁燕倏大言不慚地道:“除了我本人天賦異稟之外,我們賽里斯人自古以來對此道就頗有研究……”
“好了好了,你就是一個神秘的東方人了。”吉許小姐眨着大大的眼睛問道:“膩嗷,你會來洛杉磯看我嗎?”
“當然……”我們的袁大師看了一眼旁邊的火車,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心說坐火車我肯定是不去的。1920年的美國又沒有高鐵,坐上幾天幾夜的蒸汽火車非把他這把骨頭給顛散了不可,等有了灰機再說吧。
其實他也不用等很久,載人客機的科技樹已經都點出來了。實際上,如今已經有了航空公司和載客飛機,這些公司主要業務是運送航空郵包,而坐飛機旅行的人相當少,其價格也十分昂貴。不過再過五年,福特會開始生產全金屬的三發動機飛機,這種飛機可以搭載十二位乘客,是第一架實現商業用途的航班飛機……如果他想個法子,這種飛機出現速度說不定會大大加快。
當然洛杉磯,還有好萊塢他是一定會去的,不然怎麼終結猶太人制霸好萊塢的局面呢?
只是肯定不是現在,去那裡之前他不但要刷聲望,還有好多準備工作要做呢,尤其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問題,那自然就是money了。
一想到自己的財務問題,我們的袁大師就有些頭大了。他真的快沒錢了,別說什麼拍電影了,再這樣下去他連飯都吃不上了。自己寫給家裡的信也不知道他們收到了沒有,什麼時候能收到匯票呢?
哎呀,剛纔裝什麼逼嗎,蚊子再小也是塊肉。早知道和曼哈頓的海倫好好地談一下自己的稿酬了。
嗯,說來說去還是自己沒有b幣。要是有足夠的b幣,他還用擔心錢的問題?
袁燕倏甩了甩頭,暫時不去考慮這件事情。他拍着胸脯,十分肯定地說道:“我肯定會去的。你看我把《濃情巧克力》的劇本都送給了你,到時候不去找你這位女主角要點‘補償’,豈不是虧了?”
他剛纔“抽空”用大師球系統搜索了一下麗蓮-吉許小姐的生平,發現原本的歷史上,她終身未婚。當然這不是說她就守身如玉來着,不過也能說明她沒有碰到合適的丈夫,以後見面很有可能再續前緣的嗎。
再者說了,《五十度灰》都隨手送人了,《濃情巧克力》有什麼捨不得的呢?
大明星驚喜地說道:“你真的把劇本送給我嗎?可是大衛……”
我們的袁大師不愧是經濟系學生,他眼珠一轉就有了主意道:“沒關係,我回去就寫一份授權書寄給你,只有得到你的同意,這部電影才能開拍!”
“膩嗷,你真好。不過我會聽你的……”
“嗚!”就在這時汽笛響起。
“哎呀,我真的要走了。那麼膩嗷,我會等你的!”
“麗蓮,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兩人深情相擁,來了一個goodbye-kiss。
我們的袁大師目送着大明星登上了火車,心中也有些傷感的他忍不住吟誦道:“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
“皮卡皮卡……”
“大師球,你覺得煞風景嗎?這是1920年的紐約,誰聽得懂中文?”
“宿主,你也應該知道這首詞原作者干係太大,本系統這是提醒你防微杜漸。”
“防微你個鬼的杜漸啊!要不是有你這個破系統,我現在都回國跟他稱兄道弟了……”
“皮卡……丘!”
“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快來人哪,這裡有人發羊癲瘋了!”
不得不說,大師球系統這件高維文明產物的科技含量還是很高的。雖然袁燕倏被電得口吐白沫全身抽抽,很像是羊癲瘋發作,但是沒過一會就完全好了,一點後遺症都沒有……就是被人在嘴裡撒了一塊擦地的抹布。
他只好一邊吐着唾沫一邊打車回家了。
有詩云:萬聖時分亂紛紛,路上行人不像人。
妖魔鬼怪遍地走,街邊掛着傑克燈。
萬聖節的紐約街頭還是滿熱鬧的。提着傑克燈(南瓜挖空做的燈籠),打扮奇形怪狀的孩子們在家長的帶領下四處敲門,履行着trick-or-treat(不給糖就搗亂)的節日傳統,被敲門的那些人家也樂呵呵地拿出糖果送給這些小搗蛋鬼們。
不過現在已經都過了十二點了,路上當然是行人稀少。袁燕倏住的公寓樓附近那是更加冷清,這裡住的大部分是單身漢,治安也不是太好,凌晨時分哪裡來的行人。
等到我們的袁大師在公寓門口下了車,深夜冰冷的秋風吹在他的身上,讓他止不住打了個哆嗦。還別說,四周傑克燈如同鬼火一般隨風飄蕩,他心裡真還有點毛毛的。
他豎起風衣的領子,轉身就要走進公寓……可是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站在公寓門口。
袁燕倏被嚇了一跳,定睛再這麼一瞧,這纔看清楚此人沒戴面具,只不過他的長相太過怪異,看上去就像是帶着一個拙劣的假面具一樣。
這位打扮十分古板可以說有點過時的男人揹着手在門前踱來踱去,似乎在等着什麼人。
深夜街頭見到這樣的人物,袁燕倏不由得多看了幾眼,而那位老兄也很自然地回看了過來。
我們的袁大師心說,這傢伙的眼神好奇怪啊,盯着人家渾身發毛,這麼期待而又渴望的神情又是怎麼一回子事情,莫非是要自己發糖……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
他可不喜歡這個調調,頭一低快步地走進了公寓門,而那人居然也跟了進來,嘴裡還喊道:“等一下先生。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