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哥,你可以幫我勸勸我媽嗎?她就是不聽我解釋,還生我的氣。”
許銘看着她愁眉苦臉的表情,心一沉,“小錦,你不喜歡我嗎?”
“許大哥,你明知道的,我只把你當成哥哥,妹妹怎麼能跟哥哥結婚?”
許銘苦笑,“可是小錦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夢想着能娶你爲妻。從小我就喜歡你,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想過跟別的女人結婚,只有你。”
崔錦心臟一縮,狠下心腸拒絕,“許大哥,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小錦,你別急着拒絕我,好好考慮。和你結婚,不僅僅阿姨的願望,也是我的夢想。”
許銘再也忍不住抓着她的手,“小錦,讓我好好照顧你好不好?我保證會疼你,愛你,一輩子都呵護你,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
“許大哥,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何必爲難我?再說我現在不是自由之身。”
“小錦,我不是在爲難你,我是想讓你清醒。你仔細想想,那個薛少揚他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真心待你?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許銘苦口婆心的勸她,“我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阿姨,就是不想讓她傷心。小錦,你欠了他多少錢,我幫你還,你馬上跟他斷絕關係,好不好?”
崔錦卻想着薛少揚那張陰冷的臉,協議上白紙黑字寫着的五千萬,如果她毀約,要賠償五億,這會害了崔家所有人,也會害了許銘。
“不,許大哥你聽我說,我真的不能跟你結婚,就算我跟他沒有關係,我也不會嫁給你。”
崔錦看着他,聲音逐漸柔和了下來,“許大哥,你是個很好的人,有擔當有責任感,但是我不能連累你。而且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們在一起不會快樂的。”
“你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小錦,我不怕被連累,而且這是甜蜜的負擔。”
崔錦揉揉眉心,許銘如此固執她該怎麼辦?
“你就死心吧,她是不可能嫁給你的。”薛少揚冷哼一聲,宛如鬼魅出現在他們身後。
崔錦心裡一個咯噔,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聽到了多少?
其實看到薛少揚那張陰沉的臉,她在心裡喊了一聲,完了。
許銘心裡正不舒服,薛少揚偏偏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冷笑,“薛先生,你以錢財逼小錦委身於你,像你這樣的男人有什麼資格給她愛情?我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小錦跟你說,是我逼她的?”薛少揚面無表情,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不然你覺得呢?我要和小錦結婚了,請薛先生高擡貴手,不要爲難小錦。”
崔錦在看到薛少揚之後就心虛不已,其實她也沒什麼錯,只不過是想跟許大哥說明白。
“許大哥,你先回去好嗎?我會說服我媽。”
許銘將她拉到身後,“小錦,有我在,你不用害怕。你告訴他,你跟他沒有關係了,你要嫁給我。”
許銘很固執,從小就認定了,將來要娶小錦做媳婦。可突然冒出一個有錢少爺跟他搶小錦,他沒有信心,無論是在樣貌還是權勢上他都比不過對方。
“崔錦,過來。”薛少揚淡淡掃了她一眼。
崔錦猶豫了下,甩開了許銘的手走了過去。
許大哥,對不起,我還是傷害了你。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不然薛少揚不會放過你的。
許銘臉色一白,有什麼比親眼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對別人投懷送抱更加殘忍?
薛少揚嘴角微微翹起,將崔錦攬進懷裡,擡起她的下顎,在許銘的面前深深吻住了她。
“告訴他,你喜歡的人是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崔錦就算沒有受到他的蠱惑,跟許銘也不會有結果的。
“許大哥,其實我喜歡的人是少揚,他比你帥,比你有錢,幫我媽付了醫藥費,這些你都做不到。跟你在一起,我不會幸福的,你走吧,不要再來纏着我了。”
說完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她是想讓許銘死心,卻不是用這種侮辱人的方法。
許銘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崔錦望着那孤寂的背影,險些落淚。
“怎麼,捨不得?心疼了?”極爲陰冷的語氣宣示了他心情很不爽。
她搖搖頭,埋首在他的胸膛,眼眶的刺痛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思。
她想,這輩子自己可能都得不到幸福,在她和薛少揚扯上關係的時候,她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薛少揚看上去並沒有生氣,將她塞進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抱到自己腿上,低頭就含|住了她的脣。
車內氣溫逐漸上升,薛少揚吸吮着她的紅脣,一路沿着往下落在她性|感的鎖骨上,大手極不老實的探入她的胸前,略微用力的擰了一下。
崔錦一個吃痛張開了嘴巴,薛少揚卻趁着機會攻城略地。
只聽的拉鍊被拉開的聲音,接着下面一涼,她的裙子連同小褲褲都被脫下扔在了腳邊。
“薛少揚,你要做什麼?”大白天的,還是在車上,他怎麼能這麼對待她?
他卻充耳不聞,抵住他胸膛的手突然被他用安全帶綁了起來,上衣被掀起,烏黑的頭顱就埋進了那茱萸之間。
薛少揚粗喘着氣,鐵臂緊緊箍|住她的腰,一手解開了皮帶褲頭,一手在她的胸腔揉着。
突然一個挺身,再用力將她往自己的身上壓,輕而易舉就闖了進去。
溫暖的緊緻包裹着他的灼熱,他瘋狂的扶着她的腰來回抖動,臉上的怒意和寒意越來越明顯。
崔錦不敢相信他竟然在車上就跟自己……
明明羞恥無比,可狂野的律動和摩擦卻讓她如飄上雲端,十分的享受。緊緊咬着牙纔不讓自己發出那無恥的聲音。
薛少揚掐着她的喉,“叫出來,叫出來!既然那麼享受,怎麼能浪費了美妙的天籟?”
牙齒不小心咬到了嘴脣,很快就滲出了鮮血,她一個刺痛,下面又被他的勇猛衝撞而險些失去了理智。雙重刺激下,她眉頭皺成了褶子,面孔扭曲。
“叫啊,我喜歡聽你叫喊的聲音。”他邪惡的咬着她白皙的頸脖。
快|感陣陣襲來,崔錦難耐得哼了一聲,薛少揚見狀越發邪魅放肆。
事後,崔錦趴在他的胸膛喘氣,她一身狼狽,他卻衣衫整齊,怎麼看都覺得她嫉妒的不知羞恥。
“上次我跟你說的話,你好像不放在心上?你要跟許銘結婚?”
“沒有,你在那兒應該已經聽得夠久了吧,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啊,他窮追不捨,竟然都不嫌棄你被我糟蹋了,老實說,他還真的是個老好人。”
他的話刺痛了她的心,“薛少揚,你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聽得很清楚。我告訴你,你現在是我的,拿了我的錢就必須服從於我,不要總想着勾搭男人,沒用!”
他狠狠擰了一下她的柔軟,不去看她痛苦的臉色,好像這樣就能逼自己硬下心腸。
不知道許銘是怎麼跟崔母解釋的,她倒是沒有再逼他們儘快結婚,想來應該用的拖延術。
崔錦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愧疚,許銘對崔家有恩,她卻要傷害他。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電閃雷鳴,薛少揚回到公寓,崔錦正在看之前拍攝的那支廣告,如果沒有問題,這兩天就播出去了。
薛少揚踹門的動靜很大,崔錦立即上前幫他寬衣解帶,這也是薛少揚的要求。
有時候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當做女傭來對待,可女傭是不用陪他做那檔子事。
他扯了扯領帶,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替自己解了西裝外套和領帶,纖纖素手鬆開了釦子,觸碰到他的肌膚,心裡微微一顫。
只是崔錦的動作突然頓了頓。
他皺眉,順着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衣領上發現了紅色的脣印,他眸光一閃,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崔錦呼吸一滯,小心的脫掉襯衫,轉身走進盥洗室,“你等等,熱水應該差不多好了。”
薛少揚擡起手臂嗅了嗅,果然有刺鼻的香水味道。這不是崔錦的,她幾乎不用香水。
她咬着脣,心裡酸澀不已。
和他在一起已經兩個多月了,他從來就沒有在外面胡來。或許是他遮掩得很好,也或者是真的沒有別的女人。
可是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他跟別的女人走的很近,甚至還可能……
默默的將自己的眼淚逼了回去,崔錦臉色平靜,“餓不餓?我去給你下面。”
“不用了,已經在外面吃飽了。”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發現她竟然不生氣,心裡有一把怒火噌的一聲點燃了。
吃飽了?這幾個字卻讓崔錦聯想頗多。
如果她沒有喜歡薛少揚,隨便他在外頭亂來,她也不會介意。只等着時間一到,解除了協議就走人。
可是她的心已經淪陷了,她發現自己做不到想象中的大方。更不可能知道他有了別的女人而無動於衷。
“沒有話要問我嗎?”他目光咄咄如尖刀。
深吸了一口氣,她搖搖頭,“時候不早了,早點洗洗睡吧。”
薛少揚卻將褲子一把扔在地毯上,對着她的背影怒吼,“崔錦!”
“什麼事?”
“這些印記你沒看到嗎?現在襯衫髒了,立即給我拿去清洗乾淨!還有,我的襯衫名貴,不能用洗衣機洗,只能手洗。”
已經深夜十二點多了,崔錦明天早上還有訓練,她早已呵欠連連,只是薛少揚沒有回來她就不能睡。
薛少揚衝了個冷水澡出來,就看到她蹲在臉盆前認命的搓衣服。
想到剛纔她竟然連問都不問,他臉色一冷。
將衣服洗乾淨晾開已經是一點鐘了,薛少揚似乎今天看她特別不順眼,“櫃子裡不是有幾套睡衣嗎?你身上這套怎麼看怎麼醜,影響心情。”
之前他是曾經說過,後來他好像忘記了,她也鬆了一口氣。
“可不可以不穿?我覺得這件就很好。”
“你敢質疑的我的話?”一記冷眼殺了過去,崔錦縮着脖子,認命的去了更衣室。
再回來的時候,薛少揚一雙黑眸緊緊凝視着她,彷彿要在她身上灼燒出兩個窟窿來。
薄如蟬翼,翩躚飛揚,黑色的蕾絲鏤空睡衣,將該遮掩的地方設計得若隱若現,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他發現自己有起了反應,似乎只要一碰到她,就如同罌粟一般上了癮。
“你果然很適合這樣的穿着。”他是在稱讚,可在崔錦看來,卻是諷刺和侮辱。
“過來,取|悅我!”他朝她勾勾手,仰躺着。
崔錦遮遮掩掩,不敢上前,在他大喇喇的目光下,卻覺得如同被剝光皮的樹木,難受之極。
自從遇到了薛少揚,她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向傳統木訥的她,要順應他的要求命令改變自己,心裡害羞恐懼,卻又不得不按照他說的去做。
嘶的一聲,裂帛破碎的聲音,果然如她所想,他根本就是急不可耐。
一晃眼半年過去了,崔錦越來越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就彷彿被扼住了喉嚨,困在了他的牢籠裡。
自從那次自己和許銘的事被他發現,薛少揚似乎就肆無忌憚起來。
之前還是做得比較隱秘,被崔錦發現了口紅和香水,他不解釋,她也不問。而他以爲她不在乎,更加變本加厲,三天兩頭就喝得醉醺醺的回家,身上的味道不知混雜了多少種。
可即便如此,他晚上一回家就會碰她,好像在外頭的女人還不能滿足她,這讓崔錦很難受。
身上還帶着女人的香氣又想招惹她,讓她如何能忍受?
可是她卻沒有拒絕的權利。
她曾經試着反抗,可是薛少揚卻用強的,最後折騰了她好幾次才肯放開她,說出口的話也是極爲難聽。
“小錦,你又在發呆。”王憐嘆氣道。
明晚有一場秀,崔錦和王憐正在刻苦練習,中途休息時分,她愁眉苦臉的樣子還是讓王憐捕捉到了。
“我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看你魂不守舍的,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快說,到底是哪家公子,竟然讓我們的崔大小姐陷入情網了?”
“什麼啊?憐憐,你別胡說,什麼事情都沒有。”
王憐笑道,“看看,這就開始緊張了,越想否認就表示心裡有鬼。”
“別說這個了,說點別的有趣的事吧。”
王憐賊兮兮的低聲道,“聽說咱們的薛總最近可是風流花心啊,跟不少女模和明星都有往來,而且都是挑的極爲妖~豔的。”
崔錦心裡一痛,“人家有那個資本,那是他的事,與我們何干?”
“可是連咱們的訓練老師都跟他有一腿。”
正說着,果然教導她們走秀的Linda走了進來,“今天就先練到這裡,我有點事先走了。”
薛少揚卻緩緩從外面走了進來,Linda一看到他就含情脈脈,“薛總,我已經好了。”
目光在會場掃了一眼,停留在崔錦臉上的時間略多了幾秒,他嘴脣微勾,攬着Linda的纖腰,低頭在她的臉頰親了親,“今晚想吃什麼?”
Linda臉頰染了紅暈,“大家都在看呢,別讓人看笑話。”
“那就讓她們看好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此話愉悅了Linda,她就是想要讓衆人知道她得到了薛總的青睞,讓她們羨慕嫉妒去吧。
“那,人家今晚想吃你,怎麼樣?”Linda的手指纏繞着他的領帶,那還是崔錦今天親自幫他挑選的。
薛少揚眼角餘光一直在看着崔錦,見她臉色蒼白,大受打擊,壓抑住內心那股罪惡感,大聲調笑,“當然可以,你想怎麼吃都行。”
Linda是薛氏極爲有名的模特,年輕漂亮,嫵媚成熟,她跟薛總走到一塊,許多人都不驚訝。
“那咱們就走吧。”
“瞧把你給急的,別緊張,我今晚一整晚都是你的。”
崔錦木然的站了起來,走到更衣室換了衣服,拿了皮包,卻在走廊碰到了還沒離開的薛少揚。
“別哭喪着臉,如果不想讓我跟她走,你可以求我。”
好像是多大的特赦,竟然讓她開口求他!
只是如此一來,她的尊嚴就會被他踩在腳下,她寧死都不會以這種藉口求他。
“你不是喜歡我嗎?看到那些畫面很難受吧?”
“那又如何?”她看着他,面無表情。
薛少揚冷笑,“這麼有骨氣?不過也好,反正作爲一個情fu,就不應該過問我的行蹤。”
她的無動於衷徹底激怒了他,既然她不在乎,他就沒有顧忌了。
“薛總,我好了。”Linda換了衣服出來,就看到這個詭異的畫面。
薛少揚走了上去,咬着她的耳朵道,“走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Linda果然被這句話分散了注意力,嘴裡說着討厭,卻還是愉快的跟他走了。
崔錦的眼淚終於滑落,緊緊拽着皮包,承受着嗜人的疼痛。
她可以猜出他今天的舉動,分明是來示威的,就是讓她知道他不是非她不可。
她只是他衆多女人之中的一個。
王憐站在更衣室門口,將剛纔的一幕都在了眼裡,她一臉震驚,原來崔錦喜歡的人竟然是薛總。
更勁爆的是,她還是薛總的情fu!
如薛少揚所說,他今晚沒有回來,接着一連幾天他都夜不歸宿,似乎已經將崔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