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棵樹就這麼憑空消失,凌子桐擔心會引起別人懷疑,她問:“哥哥,那些人?”
知道這裡情況的只有武棟樑他們幾人,武棟樑到底是基地的人,忠於基地,對這小樹林又熟悉,如果他說出去,到時一定會引起基地領導的重視,屆時凌家將會不勝其擾。
凌子拓臉上看不出多着急,他安慰道:“沒事,哥哥有辦法。”
“什麼辦法?”
看了看四周,雖然目前只有一棵樹發生了異變,但也不能保證以後不會有其他樹木發生同樣異變,與其如此,不如將這些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凌子拓說:“桐桐,拿點汽油出來。”
凌子桐明白了哥哥的目的,她朝凌子拓豎起一個大拇指,笑道:“哥哥聰明。”
將汽油灑在剛纔消失的數週圍,不多,卻也足以燒起來。
撒完之後,凌子拓領着凌子桐往外走,到足夠距離後,兩人停腳,凌子桐剛準備拿出個打火機來,凌子拓已經快一步運用異能。
自上次在中藥店發生那一幕之後,這還是凌子拓第二次用雷電異能產生出火來,之間烏雲與黑夜融爲一體,一團耀目的火就這麼憑空出現。
碰到汽油,嘶啦一聲,整個燃燒起來。
現在已經秋季,地上本來就有不少枯葉,加上汽油的作用,火勢逐漸變大。
凌子拓跟凌子桐快步往外略去。
火勢卻也不慢,直直追着兩人的腳步。
灌木叢到底阻礙了兩人的腳步,凌子桐腳下一個踉蹌,凌子拓索性拍拍自己的背,對凌子桐說:“桐桐,上來,哥哥揹你。”
已經感覺到熱浪撲過來,凌子桐沒有拒絕,她提起,趴在凌子拓背上,雙手攬住凌子拓的脖子,凌子拓扣住她的腿彎,整個人如豹子一般在樹林中穿梭,身上恍若本有任何負重。
凌子拓速度快,身體同時還能保持平穩,讓凌子桐沒感到任何顛簸。
跟凌子拓的速度相比,火勢顯然慢了下來,前方隱約能見到人影,凌子拓停下腳步,將背上的凌子桐放下,而後牽着她的手,從來時的方向悄悄走過去。
凌家人的夜視能力要比常人好些,在凌子拓兩人來沒到頭時,凌一跟凌文已經看到兩人,凌四身體往凌文跟樹林之間一站,完全擋住了衆人的視線。
凌子拓跟凌子桐如走時一樣無聲無息的再出現。
此刻,武棟樑已經將樹林中的一切簡單地告訴了那幾個人。
“哦?你說誰救了你們?”一人並不相信武棟樑的話。
笑話,樹都能成精,那是不是以後什麼都能成精了,這麼多精怪,人還能活嗎?
武棟樑聽出這人的不信,他有些氣憤:“我怎會騙你們?我的兄弟都死了三個,要不要你們親自去驗證一下?”
武棟樑語氣不好,這些人整天離危險遠遠的,然後只知道指手畫腳,死的是他的兄弟們,這些人說出的話卻無關痛癢,黑暗中,武棟樑握着的拳頭青筋直跳。
就在他想一拳揮過去的時候,祁亮按住他的拳頭,朝他搖頭。
那幾人不知道武棟樑跟祁亮的小動作,他們不在意過程怎樣,又死幾個人,現在只要有一個結果就行,這樣對上頭跟基地倖存者都有個交代,至於親自驗證,他們又不是嫌活的太久了。
“說吧,救你們的到底什麼人?這人既然能救下你們,那一定能找出兇手,讓他出來幫個忙,如果做好了,我們不會虧待他的。”這人又用施捨的語氣說。
這些人跟血蛭一樣讓人厭惡,本來武棟樑還打算將凌子拓的名字說出來,但聽到這些人的語氣,武棟樑臨時又改變了主意,他剛要拒絕,凌文那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着火了!”
人羣中一片混亂,火光已經越來越近,武棟樑望向聲音來源處,發現凌子拓跟凌子桐正好好站着,凌子拓甚至都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武棟樑雖然衝動易怒,不過腦子倒是也有些,從凌子拓的態度中,他已經能猜出凌子拓的意思,武棟樑直接閉嘴。
武隊已經不開口,其他兄弟對這幾個人更是沒好感,自然不會開口。
“快點讓人滅火。”慌亂中,那幾個人快速後退,朝武棟樑大叫。
武棟樑聳肩:“基地可沒多餘的水。”
現在用水那麼緊張,這火勢又猛,他們無能無力。
一些看熱鬧的倖存者在已經四散離開,凌家人也趁着亂回了宅子,很快,周圍只剩下武隊長跟他的幾個兄弟,以及那幾個頤氣指使的人。
“難道就這麼讓它燒着?”那人氣急敗壞。
武棟樑不做聲。
另一人開口:“其實這也不是壞事,這樹林不是總髮生命案嗎?現在被燒了,以後倖存者就安全的多。”
“可是上頭?”沒法交代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案發地點早已經被破壞,證據早已沒了,這徹底成了一間無頭公案,我們也沒辦法。”
另外幾人仔細考慮一番,覺得這個理由可行,紛紛點頭。
最終,先說話那人也接受了這個解釋:“行吧,就這樣了。”
在轉身離開前,那人回頭看着武棟樑,以及他身後一羣不忿跟悲傷還來不及褪去的兄弟們,說:“今天就寫一份報告,記住,別提什麼危言聳聽的樹精,如果想你的那些兄弟還能在隊裡好好幹,你該知道怎麼寫。”
“還有,雖然沒水滅火,但也要保證周圍倖存者的安全,你自己想辦法吧。”
不等武棟樑做出反應,他們已經快步離開,沒辦法,火已經快烤到他們臉上了。
見過不要臉的,卻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武棟樑黑着臉罵道:“擦他媽,這些只知道每種的東西,老子不幹了。”
不愧是一隊的人,武棟樑的話跟之前他的兄弟們說的一模一樣。
祁亮苦笑:“不幹又怎樣?我們還不是在他們的眼睛底下活着。”、
“那也總比不被當人看好吧?”下面一個兄弟說。
“就是,我們單獨幹,我就不相信養活不了自己。”
“隊長,要不要自己幹,一句話,我們都跟着你。”
原先他以爲自己死無所謂,只要兄弟們好好活着就行,可是,就在剛纔,他的三個兄弟死了,那幾個人竟然提都沒提,這讓武棟樑已經對上頭徹底寒心,怒到極致,人反倒平靜下來,武棟樑這次沒有意氣用事,他淡聲問:“你們都打算跟着我?”
“沒錯。”
“隊長,我們已經跟你四年了,隊長做出什麼決定我們都跟隨。”
其他人全部表決,最後,武棟樑將目光轉向祁亮:“你呢?”
祁亮面無表情,氣氛突然有些僵持,大家這纔想起,祁副隊一直勸他們別意氣用事,會不會祁副隊有了另外的主意?
在大家心中同時飄過這個想法時,祁亮說話了。
“我——”拖長了音,在大家緊緊盯着他時,祁亮又說:“當然也跟着大家了,怎麼?難道你們還想甩掉我?”
祁亮歪着腦袋說。
這麼一個大喘氣讓衆人又氣又笑。
武棟樑一拳捶在祁亮肩膀上,笑罵道:“你個臭小子。”
“既然他們不將我們當人看,我們就不爲他們賣命了,從今往後,兄弟們就單幹了。”武棟樑說。
“但是,到時能救人的話還是要救的。”這是軍人的天職。
“我們知道。”
決定過後,大火已經完全吞噬了樹林,武棟樑看着沒有減弱趨勢的大火,問祁亮:“怎麼辦?”
祁亮也沒辦法了,他們根本沒水,即便有水,光靠他們幾人,也難以將這大火熄滅,祁亮摸着下巴說:“我看還是需要動員基地倖存者。”
人多好辦事。
祁亮這邊說完,另一邊突然出現幾個人影。
“走,去看看。”武棟樑說。
走得近了才發現這邊過來的是凌家人,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個鐵鍬,這些人也不說話,只悶聲剷土往火上扔。
水可以滅火,現在水緊張,那麼,當然可以退而求其次地用土來滅火了。
凌家人不管別的,只管自家宅子後面那一塊。
武棟樑見凌家人幹勁十足,他也吩咐身邊的人:“去,我們也找些能挖土的東西來。”
“好的,武隊。”
由凌家人帶頭,很快,不少倖存者紛紛出來,跟着一起幹,畢竟他們都住在同一個基地,萬一起風,或者火勢又大,到時基地整個起火,他們也得跟着無家可歸。
危險面前,人人都懂得自保,這些人幹起來都拼盡全力。
兩個小時後,火徹底被滅。
等其他人離開後,武棟樑帶着兄弟們快步跟上凌一等人。
武棟樑看了一圈,發現這回出來的沒有凌子拓,武棟樑說道:“這次多謝你們隊長,不知你們隊長明天有沒有空,我想明天登門感謝。”
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不是上門的時候。
凌一淡聲回了句:“不知道。”
被凌一這麼不客氣的對待,武棟樑也沒任何不適,沒辦法,昨天下午的事是他的錯,人家凌隊長不計前嫌,還救了他跟兄弟們,別說凌家人冷言冷語了,就是打他一頓,他也是心甘情願,武隊長憨憨地笑道:“那行,我明天再來看看。”
凌一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讓他有些無力,看在武棟樑也是條漢子的份上,凌一難得提點:“如果想親自跟我家少爺道謝,最好提早,或者晚上。”
“謝謝,謝謝這位兄弟。”武棟樑笑道。
凌子拓跟凌子桐一直等在客廳,凌一來到客廳,說道:“少爺,火已經滅了。”
“恩。”凌子拓點頭。
“少爺,那個隊長說明天來拜訪少爺,屬下讓他明天早來或者晚點來。”凌一將武棟樑要來一事告訴凌子拓。
凌子拓挑眉,這在他意料之中,他點頭:“沒事了,都下去休息吧。”
他也抓着凌子桐上樓。
走在樓梯上,凌子桐有些糾結,他望着前面的背影,下定主意說:“哥哥,要不我們明天再休息一天?”
“桐桐很累?”凌子拓回頭,有些擔憂地看着凌子桐的臉色。
燈光下,凌子桐小臉如玉,瑩白嫩滑,並不像疲累的樣子。
“沒有,我是爲哥哥着想。”凌子桐回答。
“我?”凌子拓心中暖意倍增,桐桐對他的關懷他任何時候都不嫌多,凌子拓將人拽上來,攬住她的腰,笑道:“哥哥也不累。”
“那明天?”凌子桐關注的是這個。
“明天就休息。”
桐桐有這麼個要求,他不可能不答應。
“好。”果然,凌子桐笑容燦爛,讓時刻注意着她的人眼波閃了一下。
正要將人按住,好好親暱一番,凌子桐卻快一步鬆開凌子拓的手,她小跑着下樓,對凌子拓說:“你去洗澡,我很快就來。”
反正在這宅子也不會有事,外面還有凌一他們,凌子拓就放心的上樓。
等着不見了凌子拓的背影,凌子桐才從門口伸出一個腦袋進來,客廳一片安靜,凌子桐躡手躡腳地拐向其中一個房間,敲開其中一扇門。
至於之後發生什麼事,凌子拓並不知道。
反正等他洗完澡,靠在牀上看了好幾頁的書,自家寶貝才小心翼翼地進門,手中端着一個碗,至於碗裡的東西,凌子拓皺眉:“那是什麼?”
“好東西。”凌子桐神秘地說。
就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凌子拓也知道碗裡絕對不是好東西。
小心走到跟前,碗裡的藥沒灑出一滴,凌子桐將藥碗遞到凌子拓面前,笑道:“趁熱喝了吧。”
她也不說這碗藥的作用。 www▪ ttka n▪ ¢ ○
凌子拓放下書,盯着碗看了片刻,同樣沒問。
在凌子桐的堅持下,最終,凌子拓接過碗,一口喝完。
對凌子拓這麼配合,凌子桐很滿意,她湊上前,舔走凌子拓嘴邊的藥漬,然後一蹦一跳地往外走,清脆的笑聲突然讓凌子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等他多問,凌子桐再次出了門。
本以爲桐桐會很快回來,但瞪了足足十分鐘,還不見凌子桐身影,凌子拓皺眉,起身,準備下去找找,還沒擡腳,突然腦中一陣暈眩,緊接着,一股熱力從身體某處緩緩升騰,很快涌向四肢百涸,雖然沒有經歷過這種感覺,但就憑他的腦子,又怎會不知道桐桐的意思。
難道這就是桐桐口中的條件?怪不得桐桐明天要休息,原來是在這裡等着他呢。
這丫頭,難道是看不起他的能力?還是覺得自己魅力不夠?如果不是看桐桐還小,他又怎會忍到現在?
看來,今天是要如桐桐的願了。
既然不準備忍耐,凌子拓就不再硬憋着,他任由熱浪席捲全身,很快,俊美到如玉雕刻的臉上已經被紅霞覆蓋,額上也冒出汗來,凌子拓對周遭一切都失去了感知能力,他耳邊只能聽到雷鼓一般的心跳聲。
想扯開浴袍,讓身體好受些,手剛碰到浴袍,門突然被打開。
凌子桐一臉笑容地站在門口。
當她看到凌子拓這般誘人的模樣時,凌子桐吞了吞口水,腳步差點沒忍住,但想到之前他做的錯事,凌子桐生生止住了腳步。
“桐桐,過來。”凌子拓朝凌子桐招手,等他開口,才發覺聲音暗啞,嗓子乾澀。
聽到凌子拓的話,她並未拒絕,款步走到凌子拓面前,故作驚訝地問:“哎呀,臉怎麼這麼紅,怎麼了?”
黑眸夾雜着血絲,凌子拓咬牙:“你這是明知故問。”
“我真的不知道啊!”凌子桐笑道。
“桐桐!”凌子拓閃電一般伸手,身上的藥效並不影響他的速度。
凌子桐也沒打算躲就是了,她順從地被凌子拓壓在懷中。
灼熱的呼吸打在凌子桐脖頸上,她索瑟一下,腿有些軟。
真是個妖精!
凌子桐暗暗說道。
將那點旖旎心思拋開,凌子桐想將肩膀上的人推開,無奈,只要凌子拓不願意,即便現在他身不由己,凌子桐也休想輕鬆推動。
累的滿頭大汗,凌子拓仍舊巋然不動。
沒辦法了,凌子桐踮着腳,小聲在凌子拓耳邊說:“嘻嘻,我有個主意,要不要試試。”
“什麼主意?”凌子拓一口啃上她的脖子。
好疼!
凌子桐倒吸一口冷氣,脖子肯定破了。
“今晚你要聽我的,怎麼樣?”凌子桐笑道。
好似在考慮凌子桐的話,凌子拓想了一會兒,在凌子桐的着急等待中,總算點了點頭,凌子拓說:“好。”
“那行。”
凌子桐牽着他的手,將他按着坐在單人沙發上,凌子桐說道:“既然聽我的,那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能拒絕,這是你答應我的。”
“好。”到這時候,凌子拓也來了興趣,他倒是想看看桐桐在玩些什麼。
閉着眼,長長的睫毛打在眼瞼處,留下一道陰影,薄脣比以往都要嫣紅,整個人少了平時的沉靜冷淡,多了一層美感。
正努力壓抑住體內的燥熱,凌子拓突然覺得有些奇怪,等他睜開眼時,看到凌子桐正拿着根繩子將自己綁在沙發上。
“桐桐,你在做什麼?”
“好玩的事。”凌子桐忙的沒空解釋。
當然,她現在也不會細細說明。
很快,凌子拓身上被綁了好幾道,不緊,卻也鬆不了。
凌子拓想着桐桐這丫頭是學壞了,等明天,看怎麼教育她。
還不知道他想法的凌子桐已經離開沙發,走到衣櫥邊,找出換洗衣服,回頭對凌子拓說:“我去洗澡。”
“好,桐桐快點。”
凌子桐沒回答。
去了浴室,愜意地泡着澡,一邊哼着不知名的歌,壓根不記得外頭正受着煎熬的凌子桐。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外頭的凌子拓已經喊了第三遍,凌子桐這才慢悠悠起身,擦乾身上的水,由穿上她所有睡衣中最薄的一件。
出了浴室,凌子桐再一看,沙發上的人已經不能用狼狽來形容了,原本乾爽的浴袍跟水裡撈出來一樣,因爲手同樣被綁住,凌子拓只能任由汗水一個勁兒的流。
臉上越發紅豔,整個房間只餘下不規則的喘氣聲。
“桐桐,過來。”凌子拓深吸一口氣,穩住聲音說。
“不要。”
“桐桐?”
見凌子拓疑惑,凌子桐乾脆躺在牀上,一邊欣賞凌子拓的狼狽,一邊說道:“我雖然不生氣,但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某人該懲罰還是要受到懲罰的,否則下一回你還是記不住。”
凌子拓怔楞。
這,這是桐桐想出來的處罰方式?
果真夠別出心裁。
看出凌子拓的想法,凌子桐說道:“打你我捨不得,想想,也只有這個懲罰對你最有用,哎,可惜了我的藥,本來我不打算這麼用的。”
至於怎麼用,凌子桐沒說,凌子拓也能猜得出來。
“既然覺得我年紀小,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兩年後咱在過洞房花燭夜吧。”凌子桐再來一個重磅炸彈。
“兩年?”凌子拓不可思議地重複一遍。
“對啊,反正我不着急。”即便着急我也忍着。
凌子拓真想哭了,他的確心疼桐桐年紀小,但他也撐不到兩年後,這個懲罰可是他所經歷過的,最慘無人道的。
“桐桐,我錯了。”再次道歉,希望凌子桐能收回之前的話。
“知錯就好。”凌子桐很坦然接受凌子拓的道歉,不過她話音一轉,又說:“錯了就是錯了,懲罰還是要接受的。”
“桐桐——”
凌子桐強迫自己轉開視線,她從空間找出一瓶水,遞到凌子拓嘴邊,看着凌子拓將整瓶水喝下去,才暗暗鬆口氣。
“好了,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凌子桐說着,還故意打了個哈氣。
“桐桐,你就打算讓我這樣呆一夜?”凌子拓扯着嘴角。
“沒錯。”
說完,關掉燈,凌子桐躺在牀上。
這兩個月,他們一直同牀共枕,突然讓凌子桐一個人睡,她還真有些不適應,不過好在被子上還有獨屬於凌子拓的味道,而且凌子拓也就在這間臥房內。
不遠處是凌子拓不規則的呼吸,近處是自己的心跳,黑夜裡,凌子桐有些臉紅,她被子往上拽了拽,直蓋住自己的腦袋,心中不停地數着羊,儘量讓自己少想一些凌子拓。
不知是數羊有用,還是她的確累了,不知不覺中,凌子桐真的睡着了。
聽到牀上的人傳出均勻的呼吸聲,凌子拓才鬆口氣,他苦笑一聲,雙臂突然用力,輕微咯吱聲,身上的繩子斷成幾截。
既然桐桐要懲罰他,那他就接收,至於那什麼兩年。
哎,兩年就兩年吧。
悄然走到牀邊,看着鴕鳥似的丫頭,凌子拓失笑,他將被子往下拉,露出凌子桐的腦袋,躬身在小人兒額頭親了一下,吻移到她脣邊,頓了片刻,最終,凌子拓起身,沒有碰觸到他想了很久的柔軟紅脣。
起身,直接去了浴室。
教育過了凌子拓,凌子桐心情很好,這個好心情一直持續到第二遍早上。
等她醒來時,還沒睜眼,先觸摸到一旁的被單,上面涼涼的,凌子桐睜開眼,直接往沙發處看去,此時,昨夜被綁住的人正穿着一套休閒衣,翹着腿,一邊喝着茶,一邊翻閱不知什麼時候的報紙。
陽光透進來,凌子拓整個人都沐浴在金光中。
這是個讓人心動的人。
聽到動靜,凌子拓擡頭,看到愣神中的凌子桐,他笑道:“桐桐醒了,睡得好嗎?”
“好。”凌子桐呆呆地答道。
等回答過後纔想起昨夜,確切地說凌晨的事,凌子桐赤腳下了牀,她走到沙發跟前,看到原本應該綁在凌子拓身上的繩子,此刻正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
“誰幫你解開的?”凌子桐問。
“桐桐,這房間除了你我,不會有其他人進來。”凌子拓笑。
那意思,當然是我自己弄開的。
凌子桐狐疑地說:“也就是說,其實昨天你只是順着我而已?”
想到這個可能,凌子桐就有些挫敗。
“可以這麼說。”凌子拓不打算撒謊,他緊接着又道:“但桐桐的話我記住了,我也接受教訓,而且這個懲罰對我來說,可比身上中一槍都嚴重。”
“終生銘記?”
“終生銘記。”凌子拓點頭。
那就好,不管過程如何,只要他記住教訓就行。
凌子桐心情很好地拍拍凌子拓的肩膀,說道:“能記住就好,以後可別再犯,否則我還有更多辦法,哎,真不希望一一在哥哥身上實驗一邊啊。”
凌子桐故意感嘆。
凌子拓笑而不語。
門外傳來腳步聲。
“少爺,武隊長來訪。”外頭是凌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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