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秘方雖然簡單,但要煉製出配方真正的效果,卻並不容易。”她道。
楚廉不信,她這樣年輕的姑娘,醫術這麼好已經是個奇蹟,難不成她的煉藥術也能一等一的好嗎?
“成與不成,試過才知道。”他淡然道。
祁溶月不再多言,將懷裡早已寫好的秘方交給了田總管。
田總管又遞到了楚廉的面前。
楚廉不通藥理,只是淡淡掃了眼藥方上的字跡,字跡娟秀,就和她的人一樣纖弱,果然是字如其名。
若論字,他的女兒寫得很不錯,但還不是他見過女人中寫得最好的。
楚天瑜的字寫得極好,有她自己的風格,淡雅高貴中透着灑脫銳利,自成一派。
不得不說,楚天瑜是個極特別的姑娘,很聰明,學什麼都很快,做什麼都能做的很好,他有時甚至嫉妒,嫉妒他的兄長,什麼都得到最好的,連生一雙兒女,也這般的優秀。
呵——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一家子都赴了黃泉?
“既然你說這安神香很難煉製,那麼你就當着王府藥師的面煉製一次,也讓他們見識見識,如何?”
果然,老薑永遠都是辣的。
祁溶月淡笑:“好,全聽王爺吩咐。”楚廉疑心重,衆所周之,她隨便給個藥方,他又豈會信她?自然要驗一驗她給的這藥方對不對。
楚廉將藥方遞給田總管:“你去準備好東西,明天讓王府的兩個藥師一起來見識一下。”
田總管會意,趕忙接過方子,小心的藏入懷裡。
祁溶月面色平靜,笑容依舊淺淡,得心應手的爲楚廉施完了針後,告辭離開。
時辰正好,現在趕往永平侯府,剛好能趕上午飯。
卻誰知,她這剛出了廉王府大門,卻被一直等在門口的尹逸軒給堵了個正着。
“溶月——”他攔在了她身前,滿目深情。
她眉頭微皺,淡聲道“尹公子,你這是做什麼?”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攔她,怎麼着,還攔上癮了?當她祁溶月好欺負還是怎的?
尹逸軒道:“溶月,我覺得我們應該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談談。”
她卻道:“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該對你說的話,我已經說過了,不想再重複,還有,請你以後不要再叫我的名諱,請叫我祁小姐,也不要再攔我去路,我並不認爲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熟到可以當街攔人的地步。”
尹逸軒不讓,一絲也不讓:“溶月,我知道你還在怨我,是我對不起你,本該早些迎你進門的,偏偏我——不說了,過去的就不再提,現在——”
祁溶月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話:“尹公子,從前的不必再提,現在更不需提,你我之間,全無可能,還請你不要再浪費力氣。”
尹逸軒搖頭:“不,你和我的緣分是註定的,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是我的未婚妻,十七年,十七年的緣分,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她突然覺得好笑,擡眉看他,那張俊的晃人眼睛的臉,那貌似深情,實則霸道固執的眼神:“尹公子,你我訂定十七年,十七年來,你,以及你們尹家人,從未關心過我,縱使尹祁兩家就在同一座城池裡生活,你們何曾去過祁府看望過我?那怕一眼。你們尹家敢說這十七年來,從來沒有後悔過這門親事?你尹逸軒敢說在見到我之前,真心拿我祁溶月當成你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