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重要了?”
素珍望着毓覽風深情不悔的表情,嘴角不由淡淡地涌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
“是,什麼都不重要了。你也知道從前的我一直很好面子,而且重利,可這些現在和你比起來,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對我而言,只有你纔是最值得珍視的。”
毓覽風急急說道,生怕素珍不信,又賭咒發誓,聲音朗朗,視線誠摯。
素珍望着他,視線灼灼,沉默不語。毓覽風在她的注視下臉上微微漾起了一抹紅色,而後白皙的脖子上通紅一片,整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珍兒,你倒是說句話啊。”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對着素珍說道,“有什麼話咱們都說出來,我定會做你最忠實的聽衆,聽你好好說的。”
“嗯,我相信你一定會好好聽我說。但是我還是要好好思慮一下,怎麼才能讓你既能接受又能死了這條心。”
素珍說道,不動聲色地將身子向後移動了一番,聲音雖輕,但毫無拖泥帶水的溫吞。
“什麼?”毓覽風一怔,然後漲紅了臉叫道,顯然無法接受素珍這樣地說辭:“你說讓我死了這條心?你是不是還是不相信我,珍兒,我發誓絕不會再傷你的心,我會給你以及你的家人最好的照料……”
“公子,這些你已經之前都說過,所以無需贅述。素珍之所以讓你死心,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素珍對你沒有分毫的男女之情,所以無法做出迴應。我相信你,但是我不喜歡你,你的一片癡心,我無法收下。”
“你說什麼,什麼……”
毓嵐風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大腦裡一片空白。
“謝謝你對素珍的擡愛,但是這愛太重,素珍無法負重。你和我是合作的關係,何必將關係鬧得那麼複雜,不是嗎?素珍只想安安穩穩地帶着一家老小過日子,其他的,我真的不想去想。謝謝你對我的情誼,只是抱歉了。”
素珍望着毓覽風那蒼白的臉色,終究心理是有些不落忍的。她雖然在****方面不是很擅長,但卻是有洞察人心真僞的本領的。
她看得出來,毓覽風所說的話句句皆是真的,沒有半句虛假。但她確實對他毫無感覺,感情這類事情,總是不能強扭着在一起的。
更何況,她來這一世,也根本沒有找男人的打算。如此費力費時的事情,她自前一世就比較反感,如今依然如此。
雖然話語帶刺傷人,但卻是地地道道的實話。毓覽風予以她真心一片,她亦應該真心相對,而不是曖昧不清。那樣只會害了他。
“公子,回去吧,這不是您來的地方,下次有什麼事情您就招呼手下人做就行,崔掌櫃和雲生都可以。接下來,蜂蜜就可以出箱了,很快就可以端上大家的餐桌。我相信到時候瑞福的生意又可以再上一層樓。”
素珍看着他說道,決定用其他事情來吸引他的注意力。結果話音未落,毓覽風就猛然上前一步,素珍一驚,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擒拿他,令他再也不能如此。但是當他看看到毓覽風帶着痛楚的眼眶,不由改變了主意。
“珍兒,我只想和你在一處。你真的,無法應下我嗎?”毓覽風緊緊捏着素珍的肩膀,聲音裡然壓迫着難言的苦楚,聽起來哀傷不止。
“毓公子,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喜歡與否,是我自己做主的。公子,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這樣子,真的沒有意思。”
“可我放下了,你就不可能屬於我了!”姬墨謙猛地大叫,眼睛裡燃着熊熊的火焰。只見他火熱地看向素珍,手掌的力度越來越緊,幾近失控。
“你這是發哪門子的瘋,快放開我!不然我動手了!”
素珍蹙眉望着他,心中煩悶和氣憤又開始被喚醒,僅剩不多的耐性被徹底消磨乾淨,令她的眼神也不由暴戾起來。
“動吧動吧,最好打死我,這樣我就可以不再煎熬了。”毓覽風說道,雙手便沿着素珍的肩膀向下遊移,眼神裡不由冒出一抹貪婪的光芒。
“毓覽風,你給我鬆開你那隻爛手,不然斷了可別怪我沒告訴你!”素珍見他意向不軌,於是便準備出手。
結果還沒出手,毓覽風就像一陣風一樣跌倒在地。素珍的身子也因此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頓時朝一旁倒去,腦袋撞上了一堵結實的人牆。
姬墨謙冰冷無比地看向地地上蜷成一團的毓覽風,眼底的憤怒充斥而滿,臉色陰沉無比。
“你……是你!”姬墨謙好不容易忍住疼痛自地上爬起來,視線不由投向素珍身旁的姬墨謙,眼底頓時劃過一抹顫慄。
“嗯。”姬墨謙淡淡應道,然後將手臂環住素珍的肩膀,好似在炫耀一般。
“你給我放開!”素珍狠狠瞪向他,伸手便去掰那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可是他的手好似鐵鉗一般,根本就掰不開。
“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怎麼什麼事情都能見到你啊。快給我鬆手!”
“我們已經一起度了一夜,接下來還有兩日兩夜,讓本王放手,絕不可能。”姬墨謙淡淡說道,語氣雲淡風輕,但說出的字眼卻一點也不輕鬆。
“你說什麼!你們度夜了?”毓覽風猛然問道,聲音已經變調。
“是又怎樣?她是本王的,和本王度夜很奇怪嗎?”姬墨謙居高臨下地睥睨着毓覽風,目光不怒自威,好似兵臨城下的王者一般。
“你放屁!姬墨謙,你到底要怎樣!我是你的,你開什麼國際玩笑!你這樣的,給我一打我都不要!”
素珍徹底抓狂,手腳併力開始反抗。
“別亂動!”
姬墨謙被素珍竭力的反抗弄得渾身燥熱,一股子血氣在體內迅速沸騰,心煩意亂。
“還別動?我都要被你氣死了,還不動個大頭鬼!我告訴你……唔!”
素珍破口大罵,滿目都被憤怒燒得極旺。而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刻,一處冰涼的柔軟貼到了她的脣上,令她的身子僵直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