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爲了用實際行動來讓將軍自打嘴巴。
秦穆琰掏了兩把輕機挺出來,給了陽嵐兒一把,兩人無比肆意的藉着地形高低優勢,對着上前的兵馬一陣狂掃。
“噠噠噠!”
陽嵐兒覺得這發射子彈的聲音,還挺入耳的。
子彈打在這羣人身上,自然不痛不癢,他們最多覺得行動有了一絲阻礙,其他感覺全然沒有。
輕型機挺打擊面是廣,但在威力上,當然比不得阻擊槍。
許多子彈即使打在頭上,也是卡在肉裡,對這羣人來說,並不算什麼傷害。
見狀,秦穆琰和陽嵐兒玩了一會兒,就不約而同的收了槍,“錚”的一聲彈出利劍,便揮劍霍霍的衝進了兵堆裡。
左一劍右一劍,指那打那,招招斃命。
不多時,秦穆琰和陽嵐兒經過的地方倒下一具具無頭屍體,還飄蕩出不少藍火,漸漸化作晶瑩,消失在空中。
一朵藍火代表了自己一個兵,將軍快要瘋了,國師不是說他們已經不死了麼?爲什麼面前這兩人就能知道他們的弱點並輕易攻擊到?
雖說這羣兵的實力上了先天,可到底是用禁術強行提升上去的,而且施術完畢,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直到陵墓有生人闖進來,才甦醒。
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熟悉實力,並把身手也提升上來。
也不怪秦穆琰和陽嵐兒能用實力碾壓,猶如砍瓜切菜。
“住手,都給我住手。”眼見一個個兵徹底消失,將軍雙眸含血,急得亂吼。
可秦穆琰和陽嵐兒哪裡會聽他囉嗦?動起手來反而更加凌厲,半點不留情。
秦穆琰是實踐能力豐富,陽嵐兒則是沒把這羣當人看,自然不會手軟。
“住手,我們退回陵墓,永世不出,這還不行嗎?”將軍握住繮繩的手在抖,他看出來了,即使所有人全部上,也只有全部消失的後果。
陽嵐兒抽空看他一眼,輕笑一聲:“怎麼,打不過就想縮回烏龜殼裡?再伺機而動?”
他們倆不會心軟,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將軍最初目的在軍事基地,若真被他得逞,他們很難想象,軍事基地的人還能有多少存在?
那些可都是華夏的中堅力量,全部折損在這羣人手裡,只怕才恢復了些國力的華夏又將陷入危機中。
同時,這羣人戰意不斷,完全繼承了生前的侵略心態,到時候,整下華夏都得遭殃。
一羣先天啊,又多少人能對付?哪怕身手和實力有些不符,可他們在不斷的戰鬥會成長,會同步的,越到後面,只會越難以打殺。
“我可以發誓,我們退回陵墓,永世不出。”將軍征戰多年,第一次感覺如此的無力,他生前不懂,反而是現在感受到了那些國破家亡之人的痛苦和哀慼,不得不說,其實很諷刺。
“抱歉,見面兩次,你卻有不良前科,我不信。”陽嵐兒挑眉,表情冷漠的說道。
這羣人到底是被他們引出來的,真要生靈塗炭,她跟秦穆琰加起來也擔不起這份罪孽,修真之路還談什麼以後?
眼見說不通,將軍終於知道什麼叫有口難言和百口莫辯,原來,兵不厭詐,也是會自食惡果的。
“衆軍聽令,馬上退回石陣之內,全力開啓石陣。”將軍不想承認,從來沒有怕過的他,居然在幾百年後醒來感覺到膽寒了。
面對強大的敵人他不怕,但是他怕自己的兄弟一個接一個的魂飛魄散,他們死不起了……
聞言,原本還前仆後繼,各種送死的兵們迅速涌入石陣。
哪怕秦穆琰全力追殺,那每揮劍一次也是需要時間的,不多時,還剩下多半的人退出了石陣。
將軍是最後一個進的,他揮刀架開了陽嵐兒的劍,但是卻受不住力道,幾乎是狼狽跌進的石陣。
秦穆琰和陽嵐兒站在石陣前,依舊淡定無比。
擦了擦自己那毫無血絲的劍身,秦穆琰悠然的說道:“就這破陣,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我不信這陣的維持不需要能量。”
陽嵐兒摸了摸下巴,甩了甩手上的飛劍,寶器就是不一樣,殺人也不沾血,雖然不是那麼得心應手,可比普通劍有用多了。
好吧,這羣不是人的兵,根本就沒有血可流,現場除了屍體和殘骸,那是一點血都沒,反而有股腐屍味兒。
畢竟是八百多年前的人類,魂飛魄散後,這巫術也消失了,屍體腐爛程度自然快過一般情況。
“巫的禁術應該有很多限制吧,真不知道,你們能清醒多久?”陽嵐兒一點不同情這些人,他們自願受了這禁術,本來就是天道所不容的,他們自當承受該有的代價。
更何況,他們還不安分,還想繼續征戰?當真以爲蒙皇鐵騎還能天下無敵?
“說得是,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大不了弄個幾噸火藥,直接將整個地下陵墓給炸了。”秦穆琰跟陽嵐兒的想法差不多,這羣非人類,絕對不能留着成爲後患,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想起了,又會不會帶着人跑出來惹事生非?
這羣人保留全了生前的侵略之心,絕對不會安分的,至少,秦穆琰也不信什麼發誓,連靈魂都已經出賣過了,發誓也沒用。
一聽到火藥,才站起來鬆口氣的將軍覺得快崩潰了,特別是陽嵐兒說巫術,他就明白,原來自己的這點東西,敵人早就明白的,難怪知道他們的弱點。
而且,火藥在古代是禁品,尋常人等自然不可能接觸到,可現在卻聽到敵人一開口就是幾噸?陵墓就算再有加持,也沒有堅固到能抗住如此瘋狂的打擊。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將軍聲音嘶啞,瞬間覺得無比疲憊,無比後悔,如果他沒有還活在生前的記憶裡,自恃清高的想要斬草除根,完成對吾皇的更大獻祭,不去招惹這兩人,陵墓又怎麼會危在旦夕?
可惜,一般人還可以逃,但是他沒有,陵墓在此,逃不了,而且,他們也終究是一羣見不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