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陽擡起了手,輕輕的貼在了沈滴舟的脊背上,可是就在下一刻,他的手被沈滴舟按住了。ШШШ.xinЫ隨後那隻手便被沈滴舟拉了下來,將他放在了一邊。沈滴舟的手輕輕的按在了顧飛陽的手背上,她的眼睛眯着,裡面卻好像盛滿了水一樣的潤澤,她的眼角眉尖帶着點點的紅,她說:“不要動。”
“不可以動嗎?”
“不可以。”
笑容在顧飛陽的脣邊緩緩的綻放開來,他的眼角提了起來,不同於往日那種孤高的笑容,這個時候他的笑容柔軟得彷彿林間潺潺流過的山泉,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像是在宴會上聽到的大提琴的低音一般,那麼的踏實可是卻又在結束的時候不甘寂寞的勾起了你心裡的瘙癢,欲罷不能。
他說:“那隨你。”
然後,他真的就不動了,他坐在那裡,背脊並不相識往常一樣挺得筆直,而是呈現了一個舒適的弧度,雙手放在了身體的兩側,無論海浪如何的拍打岸邊的沙灘,無論海風如何拂過他的頭髮,他一直不動,就像是一尊雕塑一般。
沈滴舟的脣從顧飛陽的脣上微微的掃過,她終於探出了粉紅色的舌尖,貼着顧飛陽的下脣緩緩的勾勒,就像是最爲專心的工筆畫大師,專心一意的對待自己最完美的一件作品。她的動作很慢,很慢,細細的****,慢慢的感受。那往日裡從來都是疾風暴雨般的脣,在安靜的時候卻是這個樣子的。
最終她離開了那下脣,月光之下,顧飛陽薄薄的下脣因爲水光瀲灩的緣故顯得尤爲的誘人,而顧飛陽還是不動,他就這樣看着沈滴舟,而就在下一刻,他的下脣上卻有浮上了微微的刺痛。
沈滴舟的脣齒就這樣落在了顧飛陽的下脣上,她輕輕的用牙齒印在了他的下脣上,彷彿要找到最契合自己的位置。緩緩的擡起了眼睛,沈滴舟所能看見的就是顧飛陽那近在咫尺卻漆黑幽深的眸子,他的眼睛看不到底,可是卻似乎帶着兩簇小小的火焰在任何人都不能察覺的地方烈烈燒着。
大概是這樣的目光太過的魅惑,沈滴舟竟然有一種受到了誘惑的感覺,她咬着自己的下脣微微離開了顧飛陽,歪着臉看向了這個男人,她的目光細碎而明亮,藏着讓人察覺不到豔光。
顧飛陽只看見面前的這個女人擡起了一隻手,她用一根潔白的手指按在了他的脣上,並不用力,隨後,她的手指順着他脣滑落了下去,落到了他的下巴上,落在了他的頸子上,落在了他的鎖骨上……
這是顧飛陽碰見過的最柔軟的碰觸,就像是潔白的鵝毛在他的皮膚上輕輕的掃過,若有似無,可是卻帶着驚人的戰慄,她的指尖彷彿含着巨大的魔力,只要落過的地方無一例外的讓他的皮膚不自覺的繃緊起來,而那隱藏在皮膚下面的火就一層一層的燒了起來。
月光下的沈滴舟忽然笑了,似乎像是噬血千年的巫妖,帶着最致命的誘惑,她緩緩的咧開了嘴角,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顧飛陽的喉結被沈滴舟就這麼兇猛的咬住了,雖然並不重,但是她小小的尖尖的牙時不時的刮過了他的血管,再加上那從她的口鼻中噴出來的溫暖熱氣打在了他的皮膚上,顧飛陽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隻被勒緊了弓弦的弓,而所有的主動權都掌握在對方的手裡。
那一隻翻雲覆雨手,順着顧飛陽的鎖骨繼續往下滑,終於順着襯衣的縫隙劃了了進去。指尖的微涼帶着夜色的曖昧,統統的落在了顧飛陽滾燙的皮膚上,他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喉嚨裡低低的溢出了一絲纏綿的呼吸。
沈滴舟卻吃吃的笑了起來,她擡起了頭,眼角眉尖流落着攝人的光彩,她的手還像是無骨的蛇一樣在顧飛陽的衣服裡面流淌,而她的脣卻已經落在了他的耳垂上。再柔軟不過的舌劃過了他的耳朵,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痕跡,又像是春風一樣,將那掩藏在草下面的火種鼓吹了起來。
月亮紅得有些不正常。
沈滴舟這麼想着,就在她剛剛這麼想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抖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