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天矇矇亮的時候,再次轉醒,已經不是那個情傷的南青了。
南青悠悠轉醒,看着不太熟悉的街道,猛的搓搓自己被凍的僵硬的手臂,忽然站起身,往印象中的那個家走去。
——
凌晨的時候,桃花果然接到了黎修墨報喜訊的電話。
“美人兒,佰馨寧死了。”
桃花平靜的垂着雙眸,聽着電話裡黎修墨無比興奮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佰馨寧的仇人是黎修墨呢。
“你以後沒有後顧之憂了,放心,佰學慶也一定逃不過我們的手掌心。”
按照計劃,收拾佰學慶還要再等一陣子,畢竟現在禾子晏不在上京。
還需要從長計議。
“美人兒,美人兒?怎麼不說話?難道高興的傻了?”
耳邊再次傳來黎修墨那不正經的話,桃花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一旁的禾子晏趕緊上前摟住妻子,無聲的安慰着。
“黎修墨,你與禾子晏以後再也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如今你們沒有黃馬褂加身,萬一被發現,那是需要坐牢的。”
這些誰不清楚!
禾子晏,黎修墨,任何一個人都知道。
“男人不做,讓你一次次去冒險嗎?爺可做不來那種窩囊的男人,桃花,你記得,無論是我,還是子晏,我們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你不需要有任何心裡負擔,何況你自己的男人你還不瞭解嗎?
他從來都會讓自己全身而退的,你不相信我,總應該相信他吧。
好了,才三點多,天還沒亮,你去休息吧。”
說完,黎修墨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桃花拿着話筒,失神的靠在禾子晏的胸膛上,感受着對方那炙熱的跳動。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
“桃花,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以前或許做這種事,要計劃許久,畢竟他的背景薄弱,哪怕有黎修墨頂着,也不能動佰學慶父女倆。
畢竟人家是將軍。
可現在……
有冷家在,雖然不能有恃無恐,可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受傷害,他必須做到。
“老公,只此一次,下不爲例,既然佰馨寧已經死了,那麼接下來,便安穩度日吧。”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走吧,我們去休息。”
兩個人離開後,隱在三樓樓梯口的徐冰涵方纔現身。
原本她還鬧不準自己什麼時候離開,現在的時機已經很成熟了,她應該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留下充足的藥物,還有給十三太保備下的半年的解藥後,徐冰涵消失在夜色當中。
第二日早上五點多,禾子晏還沒起身,便聽到佔家保鏢獨有的暗號聯絡。
迅速閃身到三樓陽臺外,禾子晏看見對面蒙面的黑人,對着他比着手勢。
原來徐冰涵那麼早便離開了。
看來妻子又要傷心一段時間。
禾子晏回以同樣的手勢,對面的人又比了幾個,隨後隱在了暗處。
老三寂麟和三個佔家保鏢隨行,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事的。
卻不想,這一走,便是六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