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耀打了一個眼色,“他可是你的二哥,他不緊你,誰緊你啊!”說着,如耀笑呵呵的笑了。
“三哥難道就不緊棋兒了麼?”
“緊,來,給手我,這脈也得好好的號一號了。”如耀坐到了如棋的身邊,伸手號上了如棋的脈,“我有不好的感覺,好像被監聽了。”如耀自己也不敢確定,但是這一種感覺卻在他的心頭上揮之不去。
如棋沒有說話,她瞪大了眼,掃瞭如耀一眼,然後飛快的低下了頭,那裡也不看。一個她不想號脈,好像號脈是一件很讓人難過的事情。
“怎麼辦?”如棋小聲的問。不用想的,如棋也知道,如果真的人監聽,那一定就是顏烈他們的人。如棋不管如耀的感覺是真的,還是隻是錯覺,她都願意配合。她都不願意讓來人看出什麼。
“讓我想想。”如耀一邊想着如何應對,他的眉毛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那個模樣,讓不知情的人覺得,他是在擔心如棋的病情。
如耀的心在想着事情,手卻在動作着,號完了一手,他敲了敲桌面,示意如棋換手。
由於一直都想不到辦法,他下意識的,在鬆開如棋的手的時候,他又敲了敲桌面,如棋很配合的,又一次將手換了。
如棋知道如耀是想不到辦法,她小聲的道,“三哥,你就拿出一個我病得很重,你沒有辦法治的模樣來吧!”
“爲什麼?”如耀神色沒有變。
“我在酒樓的時候碰到過他們,那時候我正病着……!而你是一名大夫!”
自己來給如棋看病。這一種說法正適合。
如耀點了點頭,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沒事,好好的養一養。有哥在,沒事的。”如耀的聲音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臉上卻在這時多了一絲的不甘。就像一個人遇到了他無能爲力的事情一樣。
“知道了,棋兒能吃能睡的,那有什麼問題,三哥你多心而已。”
“是,是三哥多心,來,三哥趕回來看你。可是還沒有吃飯,給三哥弄點東西吃吃。你也陪三哥吃一些。多吃一些,身體纔會好的。”
……
如耀吃過東西,交待如棋要小心身體,他離開了如棋的院子,快步的向着他自己的院子而去。一進院子,他立刻翻箱倒櫃的找東西,書,一本接一本的被他打開,翻找。合起。再打開,翻找。合起。
良久,他將手中的書一扔,抱着頭,蹲在地上,“沒用,你怎麼就這樣的沒用!”他在自責。
如耀自責自己竟然要讓妹妹擔起那一樣恐怖的事情,他卻一點也幫不了忙。他責備自己,爲什麼這樣的弱小。什麼也做不了。
……
“回主子。慕容家的二姑娘應該有病,是隱疾。以慕容如耀的醫術也治不了,他正在努力的找方法!”下人向着顏烈稟報着,並一五一十的將他看到的東西告訴了顏烈。
“隱疾?有病還想靠上來?想找死麼?”顏烈疑惑了一下。他立刻就明白了,“或者是求生!全國最好的醫術在那裡?內醫院!如果她能靠攏過來,那麼或許,小命就得以保着了。想佔自已的便宜?慕容家!哼,如果不是看在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的份上,現在就滅了你!”
顏烈臉上出現了一絲的陰狠。
……
晚上,如耀如宗會面,兩人細談了一下,大體都只是如棋說的樣,好好的增強自己的實力,讓敵人沒有能力對自己動手。
而在這一天的晚上,顏烈卻對守賢提出了一個要求,讓他舉辦一個見面會,他要會見清水城裡的各大家族,因爲過幾天,他們就要離開了。
守賢,守禮立刻就表現得很興奮,這可是一個好機會,一個讓城裡的人都巴結自己的好機會,一個好好表現自己的好機會。
消息一出,鎮上,城裡立刻轟動了,認識不認識慕容家的,只要想認識皇子的都找上門來了。
兩人可是大大的長了臉面。
就在這時,陸言也上門來了,他當然也要參加這樣的宴會,他還要拿到一定量的名額,讓他的豬朋狗友也能出席這樣的宴會。
但是他卻進不了慕容家,因爲那一條禁令還沒有解。
進不了門,他就在外面堵人。
守賢,守禮對於陸言的堵截,是沒有放在眼裡的,他們各出其謀的避開了。他們都不想讓陸言和他的人進來,怕他影響慕容家,讓自己丟臉。誰知道陸言會不會帶守蘭一起來,守蘭可是瘋的,不可理喻的。
堵不到守賢,陸言卻去堵如宗,但是如宗比守賢,守禮更難找到,因爲他更不想陸言出現,因爲他不想讓慕容家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現在的如宗已經夠煩的了,與如耀相談之後,他已經確定他的敵人是誰了,不論是顏烈,顏凌,甚至只是他們小小的一個下人,都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對付的。他太弱了,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他要變得強大!
陸言糾纏了幾天,突然的,不再出現了,就象是他想通了,不想參加了,也許是他已經不在鎮上了,陸言突然的就沒有了消息。
宴會,在城裡舉辦。是城裡一個有名的園子,叫雨花園。
這是一個城裡的一位富人的私人園子,特色就是一年四季,你任何時候進園都會看到盛開的鮮花。不是一小綴,而是整片整片的鮮花,園子裡有着各種小巧的閣子,亭子,下着細雨,站在亭臺樓閣之中,看着盛開的鮮花沾着雨露,偶爾一位年輕的姑娘撐着傘在這畫面中駐足或是走過,那畫面,多麼的掌心悅目。
平時這園也是開放的。而這一天,因爲這兩位皇子的關係,普通人就進不了了。
衣香鬢影,花香處處。
這一天的雨花園真的很漂亮。
作爲主家。慕容家很早就來到了,江氏陪着老爺子,守菊跟在兩人的身邊,現在的守菊可乖了,因爲上一次的事情,江氏告訴她,家中的生意受損了,她的嫁妝少了。這讓她清楚明白的瞭解到了她不可以亂來,不然。她可能連李家也嫁不上。如果真是那樣,她可是哭也沒有淚了。
所以在這幾天,守梅,守蘭讓人帶口信給她,讓她求情,她也沒有向江氏,向老爺子開口。
她真的死心了嗎?不,她還是想攀更高,但是她也清楚,她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爲老爺子不同意。她娘也不同意,更重要的是,如宗對她說了,如果她敢亂來,那麼,她就會像守梅,守蘭一樣,將會被列入限制的名單,以後將不可再踏入慕容家。而慕容家不會將她看作是慕容家的女兒。
要知道。沒有孃家的媳婦,在婆家可是會低人一等的。
守菊很聰明。所以她不敢拼。
當顏烈他們住進來了,她的心思再一次起來了,王妃。以後更有機會成爲皇妃,甚至皇后,多麼高貴的身份,一個足以上人瘋狂的身份。守菊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就算是沒有了孃家,只要得到了這樣的身份,她就什麼也不怕。
在慕容家裡,她沒有機會。
看着她的人,保護他們的人太多了,她接近不了。
這一次雨花園的聚會,真是天助她也。她要在這裡,得到一個高飛的機會。
主家的身份,讓來客都來與老爺子行禮打招呼,老爺子,江氏忙着應對。乖巧的守菊跟在江氏的身邊,臉上有着得體的淺笑。
看着一個接一個的來客,守菊心裡升起了滿滿的得意。
她就是要過這樣的,讓人人都向她行禮的,對她恭敬的日子。
府衙大人來了,老爺子領着江氏出去迎接。
守菊看了一下,沒有人留意到她,她決定要去執行她飛躍的壯舉。
她悄悄的往後面溜了出去。
……
今天慕容家,除了如棋,可是全都來了。
爲什麼如棋不來,很名正言順的,她病了。
爲什麼會全家都來了?
老爺子是慕容家的最高主事之人,他當然得來了,江氏是照看老爺子的,她可是慕容家最高的女主事人,所以她也來了。
守賢,守禮當然來了,他們來認識人,也來招呼人,也是來做生意的。何氏,張氏是來招呼女客的,也是來人前露臉的,更重要的,她們是來認識城裡各大家的女主人,所以他們都是來編織一個大大的人脈關係的。
何氏,張氏將佟氏也叫了來,原由?不是讓佟氏來露臉的,她們是讓佟氏帶如琴幾個來的,說是讓佟氏認識多一點人,在以後,好爲幾個閨女找婆家的。
本來佟氏還真的不想來,因爲她不喜歡。
可是聽了,是來爲如琴她們打算的,所以她來了。
何氏,張氏沒有女兒,在這樣的日子,沒有女兒,不能帶在身邊,介紹給各家的夫人認識,向各家夫人炫耀,在何氏,張氏來說,這是吃大虧,所以她們叫來了佟氏,也叫來了如琴,如書,甚至如畫,如睿也來了。
如宗,如耀來了,他們要認識同齡的人,狀大自家的實力,爲自家以後打算。
所以說,慕容家全家出動了,除了在外沒有回來的那幾個。
園子裡很熱鬧,賞景的賞景,談笑的談笑,聯宜的聯宜。顏烈,顏凌也到了,他們坐在雨花園最大的一個亭子裡,身邊圍着一衆人物,有經商的,當官的,甚至出名的文人墨客,工藝大師。只要在城裡有名的,有名聲的,有地位的,都被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