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兩個鐘頭後,林益陽提着沾滿泥的鐵鍬回來了,一回來就宣佈場地的事順利解決了。
陸小芒問他怎麼解決的,他看了一眼手裡的鐵揪,挑眉道:“我找了那烤鴨店的老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就通情達理地勻了間包間出來給我。”
陸小芒目瞪口呆,直覺告訴她,林益陽在鬼扯,這事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
可林益陽不想詳說的事,那嘴就嚴實得像鋸了嘴的葫蘆,誰都掏不出來話。
就在林益陽說這話的時候,城西的帽兒衚衕裡,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爬回了自家院子,然後引來好幾聲驚叫。
其中又以一婦人的聲音最爲尖利。
“天哪,當家的,你這是咋的了?怎麼一身的泥啊?”
鼻青臉腫,像是從某個深坑裡剛爬出來的某店老闆擺了擺手,猶豫再三才開口道:“摔,摔了一跤,滾到泥坑裡去了,那地兒又沒什麼人,喊了半天沒人理,自己爬了半天才爬出來的。”
“唉呀,這也是遭罪,天知道,你可是最愛乾淨,愛乾淨都愛到過了火的人啊,這整的一身泥,還粘乎乎的貼身上,一定很不舒服吧?得,你趕緊坐下,我去給你提熱水過來洗洗!”老闆娘小跑着去了竈房。
老闆慢慢地坐了下來,仰面看着天上清清冷冷的月,長長地嘆了口氣。
“就是要個包間,多大點事兒啊,早說啊,早說我早答應了啊,竟然挖那麼大一坑,埋幾十人都用不着那麼大坑啊……”老闆的聲音夾雜着顫音,嗚嗚咽咽的,透着無限委屈和幽怨。
“當家的,一個人在那兒嘀咕啥呢?”婦人從竈房探出頭來。
“沒啥,沒說啥,我就說那城西口的衚衕太深太黑,路又很滑……”
第二天,林益陽開着車載着林憲東陸小芒去醫院接了羅夏夢直接去了烤鴨店。
陸嶼神神秘秘的抱了樣用黑布遮着的東西坐沈洪武的車,遲林益陽他們十分鐘到達。
沈洪武林憲東陸小芒都給羅夏夢準備了小禮物。
沈洪武給的是包茉莉花茶,林憲東給的是套銀首飾,陸小芒給的是照着羅夏夢樣子捏的麪人兒一個,這是她親手做的,做廢了十幾個才做出來一個像樣的。
羅夏夢高高興興地把東西收了,然後就轉眼灼灼地盯着陸嶼手裡罩了黑布的那東西直瞧。
陸嶼伸手掀開黑布。
黑布下竟然是一盆綴滿花苞的茉莉花!
陸嶼把花直接推到了羅夏夢跟前,滿含柔情地問:“大王,喜歡嗎?”
羅夏夢連連點頭,眼裡迸射出晶瑩的淚光,感動無比地道:“喜歡,太喜歡了,這寒冬臘月的,根本就不是茉莉花的花期,你是從哪弄來一盆這樣的茉莉花的啊?”
陸嶼笑着從枝頭摘下一朵花,遞到羅夏夢鼻間,示意她聞一聞。
羅夏夢用力一吸氣,眼立馬瞪得溜圓。
“怎麼不香啊?是我鼻子出問題了?”
“當然不香啊,因爲那盆花根本就不是真花啊,是假的啊。”一直坐着沒動也沒說話的林益陽突然出聲了。
假花?
羅夏夢仔細一看,果然發現眼前這盆花不太對勁,葉子是塑料的,花是紙縐的。
“就算是假花,也是我花了心思一手一腳親自做出來的,大家都的生辰禮都送了,你小子怎麼一點表示也沒有呢?該不會根本沒準備吧?”陸嶼開始當衆給林益陽上眼藥。